柴晏清微微一笑:“你將其他事情實話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就在小乞丐思量的時候,清陽道長忽然開口飛快打斷了柴晏清:“何靖,你彆犯蠢,他——”
聞毅直接上前,捏住了清陽道長的下巴,微微一錯——
然後清陽道長就說不出話來了,發出的聲音也聽不出是在說什麼。
不僅如此,他的嘴巴控製不住地張開著,口水甚至都順著淌下來——
聞毅這是直接把清陽道長的下巴關節給卸了!
祝寧對聞毅這一下的手段,簡直是看得眼中生光:好俊的手法!好厲害的關節認知!又快又準又狠!學接骨推拿的好苗子啊!
而伍黑直接就被這個給嚇住了:以前縣衙裡也就是堵上嘴,大理寺居然是直接卸下巴嗎……怪不得柴少卿說自己還有得學……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看向聞毅的目光,開始變得崇拜而濡慕,求學的渴望幾乎化為實質。
聞毅則是微微一笑,文雅致歉:“對不住,柴少卿可沒準許你說話。”
祝寧:物以類聚啊物以類聚!殺人誅心,做最狠最快的動作,說最溫和的話,這種事情,柴晏清也是會的!
可惜清陽道長即便抓狂,也沒辦法用言語為自己發聲。
聞毅翩然離去,還看了一眼阿箬。
阿箬被這麼一看,如同個鵪鶉一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說話了。
柴晏清含笑看向目睹了全部過程的小乞丐:“何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小乞丐何靖已經明白柴晏清的意思了,他笑笑,收斂了演小孩子的那一套,拱手對柴晏清行禮:“能為大理寺少卿答疑解惑,是靖的榮幸。”
他這樣說話,一下就正常了。
接著,何靖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其實,他也不全是為了報仇。而我,是真的為了報仇。薛驚他看上了那兩人手裡的鐵礦。”
“這個事情雖然隱秘,但我們還是查到了。他們兩人,為人管著一個礦。那腰牌分成了兩半,一半在褚大郎手裡,一半在馮三郎手中。”
“他讓雲笙接近那個馮三郎,也是為了那個腰牌。”
“雲笙提前殺了馮三郎,讓薛驚挺不痛快。但他也沒有更好地辦法。所以,他隻能設計鬨鬼的事情,以此接近了羅娘子。”
何靖說到這裡,舔舔嘴唇笑了:“薛驚以為他拿到了腰牌,就能拿到鐵礦,然後再用鐵礦當投名狀。他真是愚蠢。要是我,我還不如拿著那個鐵礦,尋個地方,自己稱王。”
“殺安陽侯,也是薛驚布局的。我在那裡,也是他安排的。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是不是他出賣了我,眼看著事情無法收場,就打算拿我做個替死鬼。”
“雖然當初的確是他救了我,又找回了雲笙和阿箬阿箏她們,但是,這也不值得我去替他死。”
何靖垂下眼眸,聲音裡漸漸染上了惡意:“更何況,他也從未將我當人過。他覺得我就是個廢人,能被他利用,反而還能有些價值。”
“我本來打算等出去後,偷了他的腰牌,然後再殺了他的。”
“可惜。”
被卸了下巴的薛驚,這回是真的露出了些許驚愕。大概他並未想過,養在身邊的一個棋子,竟然早就有了吞掉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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