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良久,柴晏清到底還是笑了。
戚從陽剛從屋裡摸脈出來,就看到了洗手回來的祝寧。
然後,戚從陽劈頭就是一句:“我師父有一根幾十年的老山參,用不用?”
祝寧噎了噎:“你這話該問盧娘子啊。”
不找有錢人問,找她這個窮鬼作甚?!
戚從陽一言難儘:“她看起來有點窮。”
祝寧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銀鑲珍珠發簪,一時也是沉默了。
盧娘子換的衣服是她的。頭飾是早就被搶走了。所以盧娘子現在看著,好像是有點素淨。
不過說到底,還是她的衣服看起來就不值錢。
祝寧心酸道:“我沒錢,但盧娘子真有錢。而且你師父的野山參,你能做主賣?”
“那不能。”戚從陽十分坦然:“但我可以偷出來。”
這番言論,徹底讓祝寧服氣了。
不過這種事情,想想也沒必要讓戚從陽再進去一趟了,所以祝寧做主讓戚從陽趕緊回去偷。
至於之後的治療方案,祝寧也隻有一句:“但求最好,不必考慮錢。”
相信盧家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去心疼錢吧。
戚從陽走後,柴晏清也回來了。
祝寧問柴晏清:“現在寫驗傷記錄嗎?”
給阿梨檢查傷勢的時候,她已經將阿梨身上的傷都看過了。
而阿梨被人擄走的案子,雖然現在盧家的意思是不聲張,但肯定也是要查的。
那到時候,就必然需要一個驗傷的記錄。上頭將阿梨身上的傷有哪些,判斷如何形成,都要寫清楚。
這樣日後抓到真凶,更好根據情況定罪。
柴晏清本來是想讓祝寧休息一會兒再說這個事情的。
但現在看來,祝寧是沒有半點困倦的意思,而且還主動提起了——
柴晏清頷首,讓韓夫人帶著她和祝寧去彆處寫記錄。
韓夫人將他們二人帶到了林縣令的書房,然後把林縣令轟走了:“這事兒你就彆聽了。”
林縣令乖乖離去後,韓夫人留了下來,對著祝寧溫和笑了笑:“我當時在場,回頭我也會按個手印。”
這意思,就是將來會給祝寧作證。
這樣將來阿梨死了,她也能證明,的確是傷勢過重不治身亡,而不是祝寧治死的。
祝寧感激對著韓夫人一笑:“多謝您。”
韓夫人神色溫柔:“這有什麼謝的,本來就是事實。況且,我也是女人,我知曉你的不容易。”
祝寧不是眼窩淺的人,但聽見韓夫人最後那一句的時候,她的眼淚差點下來,整個人都感動非常。
柴晏清多看了韓夫人一眼。
果不其然就聽見韓夫人下一句說:“我想日後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也一定會幫我的。”
祝寧鄭重點頭:“這是自然。”
柴晏清決定以後盯緊點祝寧,祝寧還是太不知道這群官場上的人到底有多少心眼子。
彆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不打算再給韓夫人說話的機會,柴晏清清了清嗓子:“開始吧。”
一想到阿梨的傷,祝寧一下心情就又沉重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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