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靜妃並未如侍琴所說“神誌不清”地躺著,而是半倚在床頭,身上隻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月白色寢衣,勾勒出曼妙卻略顯單薄的身姿。
她長發披散,臉頰上泛著極不正常的潮紅,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頸,甚至鎖骨以下。
她呼吸急促,身體微微顫抖著,額角滲出的汗珠打濕了鬢發,緊緊貼在肌膚上。
那雙白天清冷如冰湖的眼眸,此刻卻水光瀲灩,眼波迷離。
這狀態……裴昭瞳孔微縮。
這絕非尋常舊疾發作的模樣!倒更像是……
“昭……昭公公……你來了……”
靜妃的聲音沙啞而綿軟,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慵懶。
裴昭壓下心頭的驚疑,上前兩步,保持著安全距離,躬身行禮:“奴才裴昭,奉侍琴姑娘之命前來,娘娘鳳體違和,不知奴才該如何效力?”
“效力……”靜妃低低地笑了起來,她掙紮著,似乎想坐直身體,薄薄的寢衣隨著動作滑落,露出一段圓潤白皙的香肩。
她看向裴昭的目光,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本宮……不是舊疾。”
靜妃喘息著,聲音斷斷續續,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魅惑力,“本宮……是中了毒……一種……極其陰損的‘纏絲媚骨散’……”
纏絲媚骨散!裴昭心頭劇震!
這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春毒之一!據傳藥性霸道無比。
果然,靜妃接下來的話,印證了裴昭的猜想。
“此毒……非尋常春藥……它如跗骨之蛆……深入骨髓……尋常男女之事……根本無用……隻會讓中毒者……精血枯竭而亡……”
她喘息愈發劇烈,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眼神卻死死盯著裴昭,“唯有……唯有身負精純武道真氣之人……以……以純陽之體……與之……與之徹底交融……方能……方能引毒而出……救……救本宮一命……”
轟!
饒是裴昭心誌堅毅,此刻也被這驚世駭俗的要求震得腦中一片空白!
純陽之體?徹底交融?這……這靜妃竟是要他……
他猛地抬起頭,幾乎是脫口而出:“娘娘!奴才……奴才隻是個閹人!如何能……”
他試圖用身份做最後的抵擋。
然而,靜妃的反應卻比他想象的更加直接,也更加致命!
就在裴昭話音未落之際,倚在床頭的靜妃,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向前一撲!
帶著一股香風,一雙藕臂,瞬間緊緊纏上了裴昭的脖頸!
那薄如蟬翼的寢衣幾乎無法蔽體,滾燙的嬌軀帶著驚人的彈性和誘惑力,毫無間隙地貼了上來!
裴昭身體瞬間僵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身軀的灼熱、柔軟以及那劇烈的心跳!
靜妃仰起那張布滿情欲與痛苦交織的絕美臉龐,滾燙的呼吸噴吐在裴昭的臉龐。
“閹人?嗬……”
她緊緊貼著裴昭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裴昭……你瞞得過彆人……瞞得過朱若鸞那丫頭片子……可你瞞不過本宮……”
“你的眼神……你的氣息……你按住刀柄時那股子淩厲勁兒……還有……”
她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誘惑與威脅:
“你這裡……可沒……沒‘淨’乾淨呢……”
“你是個假太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