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就是險些阻礙主複蘇計劃的水係老鼠。”
格戮沙切將燈高高提起,在那燃燒的血紅色焰色中,一縷黑氣在不斷掙紮,上躥下跳。
同時伴隨著痛苦的嚎叫,以及不甘的話語。
“舊時的雜流,以為借助混亂就能複燃,荒謬可笑。看在你送來一具不錯的身軀,賜你速死!”
泰阿托彌話音落下,血紅燈盞中火焰爆裂,熾焰將黑氣灼燒成虛無,徹底不複存在。
聽著死前王陸的各種慘叫悲鳴,格戮沙切內心的恥辱終於徹底洗刷,他也默默退去。
泰阿托彌回到自己圖案中,十七古王一同吟唱古老的咒語,音律托著最後的基因融入古老石塊內,徹底填滿那人鼎符號。
那符號打底釋放出光柱,井壁上所有圖案都化出一隻蟲進入光柱內。
每一隻進入其中的蟲都隻留下一部分,或是小半片翅膀,或是十分之一節肢。
數不清的蟲留下的肢體在光柱中下落,最終凝聚出四個鍵,這就是生命九鍵中代表形體的形體四鍵。
“偉大無限的蟲主修裡斯啊,再次聆聽我等虔誠的心願吧。”
“請再一次從混亂中歸來,重新引領蟲部的進化吧。”
十七古蟲王在虔誠的禱告中獻出自己的部分意誌,所有意誌凝聚出意識四鍵。
最後是所有蟲類的生活習性,生命特征,行動模式等等所有知識信息化作混亂鍵。
九鍵就緒,蟲主修裡斯的身軀和意識在光柱之中逐漸形成。
但這還不夠,古蟲王的圖案紛紛激活,它們的本體直接投入光柱之中。
當所有蟲王入光的瞬間,明顯光柱有所震蕩,但很快穩定下來,也沒有引起蟲王注意。
在光柱之中,某種古老的知識從它們體內析出,這些知識帶著最原始的盲目癡愚。
同時十七古蟲王紛紛釋放交子力量,在古老知識的催化下凝聚出一張特殊的交子,這張交子沒有上中下三塊,有的隻是一片如水一樣的天空。
而凝聚這張交子使得十七古蟲王的身軀收縮了一圈,顯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接下來在這張交子麵前,它們紛紛釋放出體內的鍵,最少的也有十三鍵,最多的有十七鍵之多。
每一個鍵中都蘊藏著獨立的知識和力量,交子將鍵中的力量吸收,同時把鍵中的知識提取出來。
這些就是鍵位躍遷的知識,鍵不會憑空產生,需要先有鍵位,然後才產生鍵。
每個古蟲王從自己第十鍵中解析一部分,組合起來就是第十鍵鍵位躍遷的所有知識。
當第十一鍵開始解析前,一眾蟲王先感應了一下蟲主的意識和身軀。
正常情況九鍵已成,蟲主身軀會初具雛形,意識雖然沒有完全構築,但也能和蟲王之間有所感應。
然而回應它們的是從那人鼎符號中湧出的黑氣,小死兩次的王陸第一時間出手。
本就虛無的他又怎會怕什麼灼燒成虛無,隻是用兩次假死蒙蔽這群東西而已。
“不好!”
十七隻蟲意識到不妙也顧不得震驚。儀式幾乎抽光了他們的力量,此時它們隻能各求自保作鳥獸散。
“哪裡走!”
王陸分出數十道虛無之氣封住井壁上的圖案,然後準備掏出自己的虛無立誓布。
可是狡兔三窟,這些蟲王還有後手,它們能在蟲族之間隨意切換。
既然本體圖案被封鎖,那就果斷換一個圖案,這是王陸意料不到的能力。
十七隻蟲王避過虛無鑽進井壁,在無數個圖案裡選擇十七個,王陸就是有心去抓也無力分辨。隻能眼看著它們逃走。
想要不被它們發現,要麼王陸見過修裡斯,弄個假身糊弄。要麼王陸放開人鼎符號裡的基因,讓它真的發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