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醒來的韓聶口渴難耐,拿起可樂就往嘴裡送。
“噗——”
一口可樂下嘴,韓聶直接吐了出來。同時雙手又拍心口又捏脖子。
這一口可樂下肚,仿佛是一塊滾燙的豆腐,差點將他的喉嚨和胸口燙穿。
俱裂的灼痛感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隨後韓聶提起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喝完之後那種燙傷的灼痛才消失,同時韓聶也不可置信。先不說他平時愛喝的飲料突然變成這樣,就說他手中的礦泉水可是10裝。
也就是說他一口氣喝下足足5水,並且依然還覺得有一些些口渴。
再看看自己的皮膚,顏色泛白不說,還有很多皮屑。指甲輕輕劃過就出現一條條白痕,還落下大量的皮膚碎屑。
他想著可能是一天高燒發汗導致皮膚缺水乾燥,於是沒有猶豫就去了浴室洗澡。
果然在噴頭的水流衝刷下,身上的皮屑不見,皮膚顏色也恢複正常。
同時韓聶還覺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舒暢,他不自覺地哼起了小曲,唱起了小歌。身體也無意識地扭動,做出一些十分奇怪的動作。
這個澡一洗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張富山帶回來晚飯,韓聶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走出浴室。
躺了一天就喝了一碗粥,韓聶也是真餓了。看著小菜和炒飯,他當即大快朵頤起來。
前幾口還十分美味,幾乎狼吞虎咽,但是吃著吃著韓聶就感覺一陣惡心。
這陣惡心來得莫名其妙,他隻當是自己高燒剛退吃得太急。可是又吃了幾口後這陣惡心再也抑製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怎麼了,難道吃到什麼東西了?”
張富山一臉疑惑地看向韓聶,他手裡的炒飯和韓聶手裡的是一鍋炒出來的,口味也是他們倆平常愛吃的怪嚕飯。
“沒有,隻是剛剛退燒,嘴裡沒什麼味。吃起來有點哭。”
韓聶這麼說,也是這麼認為的。這些菜都是他平時愛吃的,他甚至能回想起那種美味的享受感覺。
可是今天的菜飯吃在嘴裡卻無比奇怪,怪到好像不是在吃飯吃肉,而是在吃土,吃很奇怪的東西。
從味覺上這種東西就不是人吃的,但張富山又吃得很香,而且這菜不管是用料還是菜色都很正常,他隻能覺得是自己味覺出了問題。
張富山也沒有多想,這次能夠活著說實話已經是奇跡了,所以他也沒有主動去提發生了什麼事。
半夜時分,韓聶翻來覆去睡不著,每過半小時他就覺得口渴,現在又覺得很餓。
這種餓從一開始小有感覺,幾分鐘之內就饑腸轆轆,甚至胃疼。
於是他起身找吃的,冰箱裡各種水果,箱子裡各種零食。在這些東西入口前他都覺得很好吃,甚至垂涎三尺。
然而這些東西一入口就變了味道,和想象中的饞人美味不說一點不同,那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想吃一樣東西,吃出來卻不是想象中的味道,偏偏這時候還饑餓難耐,韓聶快要瘋了。
他開始抓耳撓腮,整個人焦躁不安走來走去,同時身上的皮膚再次乾燥,他又覺得口渴難耐。
韓聶再次去浴室洗澡,他想著洗個澡出去街上看看夜市有什麼吃的。
當浴室燈打開,一隻蜉蝣在燈光下飛舞,韓聶隨手將之打下,開水開始衝澡。
在水流的衝刷下他的內心才有片刻安寧,但很快食欲餓意又上來了。
餓極的他看著那地上的蜉蝣竟然生出了食欲,這股食欲無法控製,眼睛裡看著的是蜉蝣,腦子裡卻想著山珍海味。
他慢慢蹲下,望眼欲穿,口中唾沫如泉湧。他緩緩撿起那隻蜉蝣,一點點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