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墮落”、“永世之恥”,每個字都像是從古老壁畫上剝落的殘片。
阿拉瑞斯水晶椅上的符文突然暗了一瞬,仿佛連這件精密的靈族造物都在為這段記憶感到刺痛。
靈族曾經確實是一體的,但現在誰還敢提起那個輝煌而致命的時代?)
“懂了,黑曆史回收服務。”
閻羅打了個響指,“成交!不過……”
他突然湊近執政官,聲音壓得比混沌卵的理智值還低,“你們得先給點預付款。”
阿拉瑞斯完美無瑕的微笑終於出現0.1秒的裂紋,像是全息投影遭遇了信號乾擾:“比如?”
閻羅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麵,每次觸碰都讓桌麵的靈能紋路短暫紊亂:“比如告訴我,你們那些漂亮的靈魂石,除了當靈魂的棺材,似乎還帶起死回生的把戲?”
他身體前傾,抱著饒有興致的眼神看向對麵,“可彆拿什麼學術機密來糊弄我。”
風鈴突然集體詐屍般叮當作響,演奏的調子莫名像《帝皇保佑》。
薩爾先知的繃帶“啪”地崩開一截,那截飄落的布條竟在半空中詭異地扭動起來,轉眼間拚湊出猩紅的靈族文字:危。
伊芙蕾妮的指尖無聲地滑向腰間的星鏢,武器出鞘三毫米的寒光在昏暗的密室裡劃出冷冽的弧線。
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靈魂石水晶折射的光線都為之一滯。
阿拉瑞斯完美無瑕的麵具上閃過幾不可察的波動,眼角的星光突然加速流轉,就像超載的靈骨計算機在瘋狂運算。
“這是個……”
他的聲音依然優雅,卻微妙地停頓了半拍,“涉及古聖遺產的……複雜課題。”
“巧了不是?”
閻羅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就像個發現新玩具的綠皮,“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
他壓低聲音,“把複雜的事情變得更複雜。”說著就要往懷裡掏東西。
“錚——”
伊芙蕾妮的星鏢又彈出兩毫米,鋒刃上流轉的毒光在閻羅咽喉處投下致命的陰影。
這位靈族戰士雖然隸屬於其他教派,但在守護族裔共同秘密這件事上,她的忠誠倒是毋庸置疑。
阿拉瑞斯卻輕笑出聲。
這是閻羅首次聽到靈族發出接近“笑”的聲音,清脆得像水晶碎裂在網道屏障上。
“您比審判庭檔案記錄的更有趣。”
阿拉瑞斯的指尖優雅地在空中劃過弧線,牆麵上的靈魂石水晶應聲剝離。
那水晶內部,一滴鎏金般的液體緩緩流轉,其光芒如此純粹,連閻羅兜裡的奸奇水晶都瞬間黯淡了幾分,仿佛在畏懼什麼。
“預付款。”
閻羅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的攝魂之眼清晰看到那滴液體中翻湧著恐怖的靈能湍流,無數金色閃電在微觀尺度上生生滅滅。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
“帝皇之血。”
阿拉瑞斯輕聲道,每個音節都帶著戲謔之意,“荷魯斯叛亂時期,烏蘭諾聖殿的……紀念品。”
伊芙蕾妮麵具下的呼吸停滯了半秒。
即便以靈族的時間觀念,這也是個足夠古老的禁忌玩笑——就像在人類麵前展示他們神明的傷口。
閻羅陡然聽到“帝皇”兩個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好家夥,你們靈族真是……”
他比了個誇張的手勢,“膽大包天啊!連這種紀念品都敢收藏?怕不是哪天要把色孽的睡衣也順回來當戰利品?”
阿拉瑞斯嘴角的弧度微妙地上揚了零點五度,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閻羅鼓鼓囊囊的口袋。
那裡正傳出奸奇水晶不安分的嗡鳴。
“彼此彼此。”
“畢竟不是誰都能從萬變之主身上……薅羊毛。”
這個古老的比喻讓伊芙蕾妮的麵具發出可疑的“哢嗒”響,像是憋回去了一聲靈族式的嗤笑。
“七天。”
阿拉瑞斯豎起修長的手指,水晶指甲折射出冰冷的光,“我要看到墓穴裡每塊靈族遺骸——包括被死靈霸主塗鴉過的那根恥骨。”
閻羅一把將阿拉瑞斯遞過來的珍寶塞進懷裡,動作熟練得像個慣偷。
他剛起身,那張先前還試圖把他彈飛的靈族椅子突然諂媚地變形,化作流光溢彩的自動扶梯,活像是感知到奸奇水晶的氣息後突然開竅的仆從。
“合作愉快!”
他踩著扶梯滑向門口。
但就在即將踏出密室的刹那,他突然來了個急轉身:“等等……”
閻羅看向身後所坐之處。
“你們這個會惡作劇的椅子,”他的眼睛閃閃發亮,“紀念品商店有賣嗎?我想訂個同款……”
他故意壓低聲音,“送給火星的那位機油佬朋友,他最近總抱怨機械神教的椅子不夠……活潑。”
伊芙蕾妮的麵具終於“哢”地裂開一道細縫。
這位伊尼耶德的死神領袖此刻終於理解為何人類帝國能延續數萬年——這種厚顏無恥的程度,怕是連亞空間風暴都刮不破。
阿拉瑞斯則是麵不改色地打了個響指,全息導購圖在空中展開:“出口左轉,支持用黑石或靈魂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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