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應是這幫家夥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墮天使的蹤跡，急著去搞內部“肅清”了。
對此，他並不在意，畢竟少了這些家夥，對他的行動計劃影響不大。
很快，基利曼的通訊接了進來。
全息投影中的攝政王眉頭微蹙，顯然也為此事煩惱。
“閻羅總長，黑暗天使戰團未經批準擅自脫離戰線的行為，你已經知曉了吧？對此，你有什麼看法或信息嗎？”
閻羅聳聳肩：“我能有啥看法？這幫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腦子裡除了他們那點小秘密就沒彆的了，估計是又有什麼內部團建活動吧，具體乾啥，隻有他們內環的人自己清楚。”
基利曼歎了口氣，對於第一軍團的這種做派，他這位攝政王也感到十分頭疼。
原體萊恩·艾爾莊森的子嗣們總是有各種理由規避上級的指揮，偏偏每次事後他們還真能拿出一些看似合理的解釋，至少對他們自己而言。
但在當前對抗死靈的關鍵時刻，這種私自行動不僅削弱了前線兵力，更對士氣造成了不良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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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們的……特殊性。”
基利曼選擇著措辭，“但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任何不穩定因素都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總長閣下，你……是否有辦法探查下他們脫離的真實原因？至少要確保他們的行動不會對整體戰局造成更大的破壞。”
閻羅摸了摸下巴，基利曼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他去當個“監工”，搞清楚黑暗天使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他快速權衡了下：聖吉列斯靈魂殘缺，不宜輕動。
自己本體要坐鎮死域前線，派普通手下肯定盯不住那些精銳的阿斯塔特。
有了，他想起那具剛剛從淨化航線前線收回的荷魯斯分身——幽黯之主。
這具分身擁有足夠的實力應對突發情況，而且作為自己的“小號”，意識相通，正是執行這種秘密跟蹤任務的絕佳人選。
“行吧，”閻羅答應下來，“我派個熟人去跟著看看情況，希望能搞清楚這些天使們又在折騰什麼。”
經過偽裝的黃泉方舟，載著閻羅的荷魯斯分身“幽黯之主”以及一小隊精乾的幽冥禁衛和鐵衛，利用鬼門關傳送，小心翼翼地追蹤著另一支剛剛脫離死域戰場的黑暗天使小隊。
經過一段時間的追蹤，荷魯斯分身操控的方舟終於捕捉到了“巨石”及其彙合艦隊的龐大信號。
當傳感器畫麵傳回時，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閻羅，通過分身共享視野，也不禁感到驚訝。
在那片偏遠的星域中，黑暗天使的力量正在快速集結。
除了那座傷痕累累卻依舊雄偉的“巨石”要塞修道院本身，周圍還彙聚了數量驚人的黑暗天使戰艦。
從打擊巡洋艦到戰鬥駁船，應有儘有。
更引人注目的是，還有不少塗裝著其他顏色的戰團艦船。
如此規模的阿斯塔特修會力量雲集一處，戰艦如林，戰士如雨，這種盛大的場麵，自遠古的軍團時代結束，阿斯塔特修會成立萬年以來，幾乎從未出現過。
這絕不是簡單的追獵墮天使或者清剿異端的任務所能解釋的。
“幽黯之主”隱藏在陰影中，默默觀察著這支規模堪比小型帝國戰鬥集群的龐大軍隊。
他能感受到那股肅殺，決絕而又帶著某種偏執狂熱的氣氛。
“有意思……”分身的意識與遠在死域的閻羅本體同步著，“搞出這麼大陣仗，這些家夥……到底是要去砸誰的場子？”
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他決定繼續潛伏觀察，看看這場由黑暗天使主導的大規模軍事行動，最終將指向何方。
這潭水，看起來比想象中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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