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停的吐槽,身體卻很誠實的半彎,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動作算不上輕柔,甚至在潔白的藕臂上依稀捏出紅痕。
她待的牢房不會有如此嬌弱的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從未見過。
誰家好好的手一拉就紅?
“不好意思啊。”袁銜桉輕咳掩飾尷尬,“沒把握好力度。”
“阿映,你不記得我了嗎?”
女人的目光像連在了她身上,盯得她渾身發毛。
果真精神不太正常,都站不穩了還非跟著她,心裡一橫停在原地。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袁銜桉無視不了泛紅的眼,擠出苦澀又無奈的笑,“你家人怎麼放心你出來的?”
“阿映,我隻有你了。”
世上的渣男真不少,瞧把人家傷的,精神都不正常了。
“就在東沿小區。”
輪到袁銜桉沉默,她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找得到路麼就送。
“麻煩你帶路。”
女人臉龐清瘦肌膚細致恍若美瓷,晃的人挪不開眼,濃密卷曲的眼睫扇了扇,精致的五官卻無法蓋過已經彌漫了滿臉的悵然若失。
袁銜桉見不得這樣近乎病態的美,偏生那人毫不自知,走一步非要回三次頭。
“阿映,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女人頂著張禦姐臉,邁著修長的腿,就是這語氣,真是一言難儘。
“大姐......我真的不是什麼阿映,我、我是......”
她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說不出口,就是有些害怕,嚇到這風吹就倒的患者。
“阿映,你一定是失憶了,對吧?”
袁銜桉由著她胡思亂想,難得去拆人家鋪的樓梯,等見到她的家人,一定要叮囑他們看好她。
要是遇到心懷不軌的人,看找誰哭去。
“阿映,我們到家了,你快進來。”
出乎意料的,女人的家中並未有其他人的身影,這燙手山芋她該往哪兒丟啊!
“不是,我沒失憶,我真不是阿映!”
那女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強行將她拽著往裡走。
袁銜桉忍住動手的衝動,硬是踏進了萬分陌生的屋,看清裡麵的擺設,頓時傻眼。
滿牆的立拍得記錄著她和那女人的回憶,親密的動作不斷刺激她的神經,大張旗鼓的宣揚兩人間說不清的關係。
不說一模一樣,她根本找不出不同!
p圖技術運用的可真活靈活現。
她以為的渣男變渣女了,為什麼非要跟她長得一樣!
難道天生背鍋的命?
“駱映,我找了你四年。”女人破碎的眸中,蓄起一絲難言的情緒,“你把身份證押給我,也能跑?”
袁銜桉死死盯著那張身份證欲言又止,除了名字不同,連帶著生日都絲毫不差。
她正想做出疑問和解釋,門鈴聲打破了詭異的寂靜。
“月雲,你看我給你帶了什......”
話音戛然而止,那人的卷發亂到飄逸,活像爆炸頭,脾性與發型幾乎一致。
沈月雲連忙拉住她,掙脫不了禁錮,對著袁銜桉身前的空氣揮拳,眼裡的怒火噴薄欲出。
“駱映!你還有臉來找月雲,要不是當年你毀......”
“白禾淼!”沈月雲知道她閨蜜的脾氣,柔聲,“她失憶了。”
白禾淼再次炸毛,衝著袁銜桉大罵:“多少年前爛大街的梗,她說什麼你都信。當年你說她小,行,她四年前是小,可小就能成為銷聲匿跡的理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