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銜桉剛醒就看見淩亂的爆炸頭,眸中閃動困惑,壓下動手的心思。
“你昨晚乾什麼去了?”白禾淼全身的細胞都在用力,隨手綁了個蝴蝶結,“包好了。”
“還能再難看點嗎?”
“你要求還多,給你包就不錯了!”
她嫌棄的看著手臂,其實也不需要包紮,就這點傷對她來說,還不夠看的。
抬頭看了一眼沈月雲,她恨不得把頭埋進鞋底,愧疚的情緒縈繞在狹小的空間,久久不肯退散。
“我自己撓的。”儘管演技很拙劣,她還是順口胡謅,“你答應我的事......嘶!”
白禾淼惡狠狠地擰她的傷口,壓低聲音:“你又打什麼歪主意?”
“我帶她去醫院。”袁銜桉拍掉她的魔爪,起身活動手腕,“你要去嗎?”
沈月雲想伸手扯她的衣角,心裡不斷鬥爭最終也隻是握到了空氣。
“月雲,她真的隻會傷害你。”
“淼淼,謝謝你。”她擠出苦澀的笑容,默默的看著那人的背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禾淼心疼她,胡亂的捏著頭發,咬牙:“人渣,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彆這樣叫她,她有名字的。”
“好,我的姑奶奶,駱映渣,你聽到沒有?”
袁銜桉心無旁騖的吃早餐,壓根沒注意她們那的動靜,反應不過來在喊她。
“阿映,你彆生氣......”
“啊?”她錯愕的抬頭,嘴角還沾著水漬,“我怎麼了?”
眼前嬌弱的女人,紅腫的眼似又蓄滿了淚水,心莫名揪在一起。
索性不看,還是早點去醫院吧。
沽城中心醫院難得的冷清,穿著製服的警察,忙碌的來回進出。
“出什麼事了?”
“你們還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死人了。”
人群裡的窸窸窣窣交談聲,一字不落的傳入她們耳中,袁銜桉觀察周圍的情況,後知後覺才想起昨晚的對話。
“月雲?”
沈月雲木訥地抬頭,良久:“岑喜靈。”
岑喜靈將餘下的話悉數咽回,語氣很淡:“你什麼時候回來?那些草包,矽藻檢驗都看不明白。”
她實在想不出來心理學和矽藻檢驗有什麼聯係,四年的發展讓她變得有點不知所措。
沈月雲輕輕吐氣,眼神飄向腳尖:“我的情況,不太合適。”
岑喜靈眼神暗沉,頗有些惋惜:“等你回來。”
“月雲,這不比那混蛋好?”白禾淼盯著她的背影,神情激動,“長多板正啊!”
“你在想什麼,我和她就是搭檔。”
曾經是......
“老駱,你怎麼來了?”
袁銜桉昨天看到過他的名字,看上去跟駱映關係不錯:“帶她來看。”
“科室出了點事,偷了個閒,你朋友身體不舒服嗎?”
“帶她來谘詢。”
“這樣啊......我們倆關係太熟,不如聯係主任吧?”
精神科的主治醫師,偶爾也會單接做心理谘詢的,情況難以控製才建議帶去醫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