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還是那句話,等你回來。”岑喜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正好我們也要過去。”
袁銜桉坐在石階上,偷偷打量著警局,警衛室裡空無一人,鐵門敞開著,絲毫不害怕被覬覦。
白禾淼看見沈月雲,就著急忙慌跑過去,岑喜靈伸手攔住她。
“請不要妨礙公務。”
“淼淼,我們要去沽城大學,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袁銜桉嬉皮笑臉向岑喜靈打招呼:“岑隊長,不知道能不能捎我們一程,我想搭順風車。”
她的內心其實是非常抵觸警車的,可想到萬一能坐上免費的順風車,還是厚著臉皮開了口。
“你想搭......”白禾淼慢吞吞反應過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岑喜靈,“可不可以嘛?”
她下意識搓了搓手臂,這還是那個喊她人渣的爆炸頭嗎?
生平第一次遇到想搭警車的人,岑喜靈麵露為難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在想拒絕的措辭。
沈月雲實在看不下去,朱唇微啟:“帶上吧,她們不會耽誤辦案的。”
果然不出所料,再三猶豫後,終是點頭答應了。
白禾淼自從上了車,簡直看哪都稀奇,眼神就沒有休息過,即使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隻能送你們到這了。”岑喜靈目光轉向副駕駛的人,“月雲,走吧。”
“這才是我們家月雲!”白禾淼獨自感歎了半天,回頭隻看見那人的背影,“人渣,你去哪啊?”
“爆炸頭,你先回去吧!”
“喂,人渣,你跟我說清楚啊!”
袁銜桉走進一家奶茶店,就算白禾淼不走,她也有無數種辦法甩掉。
沽城大學的門禁照平常來說不嚴,隻是出了這麼檔事,凶手還未繩之以法,難免有些擔憂。
校方就算不采取半封閉式管理,師生也可以照常開展學業,畢竟人不是在學校裡出事的。凶手並不是針對學校老師,而是李倩個人。
“姐姐?你......”
“洛懷溪?”袁銜桉看著搗鼓果醬的少女,似笑非笑,“未成年就出來打工啊?”
“我、我其實我是大一的新生。”洛懷溪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是怕姐姐覺得我不是好人,就不理我了。”
“我想不出,好壞與年齡的關係,你是沽大的吧?”
畢竟去酒吧的......她還是相信如出一轍的難言之隱,萬一彆人也想去填飽肚子呢?
“是的。”
袁銜桉接過西瓜汁,咬著吸管:“你知道李倩,李老師嗎?”
哢嚓!
可憐的杯子,就這樣碎成渣粉。
洛懷溪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刹那間紅了眼眶,帶著哭腔:“嗯,她人很好。”
“太可惜了,你知道嗎......”袁銜桉晃動見底的杯子,滿臉惋惜,“怪好喝的。”
她發現洛懷溪愣怔片刻,隨後一個勁的掉眼淚,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奶茶店。
李倩的死亡方式非常的奇怪,舌頭是被人拔的,但是眼睛卻是她自己用手指戳瞎的。
她沒有辦法看到更多的傷痕狀況,並且想不明白,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讓人心甘情願戳瞎雙眼?
逼迫也沒辦法克服身體保護機製......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張臉。
“阿映?”
沈月雲剛出校門口就看見了她,幾乎是小跑著靠近,在一拳的距離停下,眷戀的眼神盯得她神經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