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銜桉無可奈何的坐在審訊室,盯著杯裡涼透的水,都有些昏昏欲睡。
“岑隊長,問吧,又出什麼事兒了?”
比起她的吊兒郎當,岑喜靈眼神犀利,欲將她的靈魂看穿:“下午五六點,你在哪?”
“嗯,衝我來的。”
“回答問題!”
她抿著乾澀的嘴唇,那地方有監控,還要問她,真是多此一舉:“在中心醫院。”
“如果你解釋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我就有理由懷疑,你與徐念意的失蹤,脫不了乾係。”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這都沒二十四個小時,可以立案?”
對方猛然拍向桌麵,盯著她的眼睛:“你隻用回答我!”
“當然是請教問題,不然找她談戀愛啊?”
“不要和我東拉西扯。”岑喜靈凝視著她,看了眼做記錄的人,“你說的所有話都會記錄在冊,希望你能嚴肅對待。”
“我去問朱世群的近狀。”袁銜桉本身也沒打算瞞著,滿臉的委屈,“聽說你們懷疑是我殺了王洋,我總得去自證清白吧?”
“自證清白?”岑喜靈握筆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她,“晚上你又去了一趟中心醫院,沈月雲沒有跟著你,那時候你去乾嘛?”
“對峙。”
她伸手擺弄胸前的儀器,“對峙?”
袁銜桉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在科技發達的當下,警用設施卻停滯不前,還啟用著很久以前的設備,令人費解。
“我有理由認為,你是在殺人滅口。”
袁銜桉握著紙杯,神色輕鬆:“照你這樣說,中心醫院還有問題呢,頻繁出事。”
“彆跟我混淆視聽。”
“那我希望岑隊長,能夠偵破懸案,還我一個清白。”
天邊的魚肚都快泛白,她終於能夠從警局出來,嗬欠連天的回屋。
開門的瞬間,就傳出了一道冷聲。
“阿映,你為什麼夜不歸宿?”
她這是起的早,還是沒睡?
沈月雲的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服,眼底有淡淡的烏青,一夜未眠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我、你不怕猝死的啊?”袁銜桉絲毫沒有料到沈月雲光著腳站在客廳,手裡拿著一團黑的看不清楚,“你聽我說......”
“你又要怎麼騙我?”沈月雲眼神滿是死寂,聽不進任何辯解,“就這麼喜歡徐念意?”
她腦補的能力,袁銜桉望塵莫及,多來幾次,她都快神經衰弱了。
“你怎麼還白天晚上兩個樣呢!”
袁銜桉眼睜睜看著渾身上下都是破綻的人,試圖用手裡的繩子,禁錮她的自由。
“你先冷靜,你打不過我......你!”
啪!
鞭子打在她腳邊的地麵上,頓時沒了解釋的欲望,直接伸手拉住繩子,用力一拽,反身將人綁起來。
“不是,你打不過就哭啊?”
細微的啜泣聲,吵得她心煩意亂,真恨不得拿膠帶把她嘴封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都沒哭的好嗎?
“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我究竟是哪比不上她!”
“我親愛的好姐姐,你能不能消停,讓我睡一覺啊,才被那個岑古板詢問了半天,我真的......”
“阿映,你、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