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銜桉大概隻睡了兩個小時不到,沒有充足睡眠的大腦,削弱了思維能力,她敲著頭,試圖驅趕爆炸般的轟鳴。
沈月雲不知什麼時候回的臥室,反正她醒來就未曾看到那人的身影。一想起昨晚驚魂般的體驗,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待下去。
駱映究竟做了什麼,把人逼成這副鬼樣子?關鍵是她又做錯了什麼,要來承受這般苦楚!
“駱映,來吃飯。”
“好......”
她錯愕回神整個人都變得不好,就連美味的佳肴,都不能激起她的食欲。她可不可以破一次例,衝這個癲女人動手啊!
“你?”
“這不能怪我,她出不來。”
眼前的比起之前遇見的淚人,似乎要難控製的多,但按照她本人的意思,駱映放棄了對那個淚人的“狩獵”。
“我有一個問題,你比我想象的要生動的多。”
沈月雲僵硬的擺好碗筷,替她抽出凳子,五官湊不出一副表情:“那張照片,是我放在書裡的。”
“故意讓我看見?”
“不,我在看那本書。”
袁銜桉差點吞下自己的舌頭,那人的意思,是她把自己痛苦的回憶,當成書簽插在書裡?
“你很優秀。”
就是這個人格,做飯不太好吃......
沈月雲翻看著心理類的書籍,原本是一幅溫馨的畫麵。可落在袁銜桉的眼裡,總覺得萬分詭異。
“你很喜歡心理學?”
“喜歡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她愣住,看著眼前的白粥,埋怨的吞下一大口:“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但吃醋溜魚,會比吃涼拌雞更開心。”
“魚?”
袁銜桉埋頭喝粥,這倆性格互補啊,一個是全能的戀愛腦,一個是極度理智的生活小白。
“你要跟著我嗎?”
“我為什麼要跟著你?”
雖然她瘋癲的程度更加令人後怕,但好在能給她足夠的私人空間,就是不知道她們身份轉換的契機。
叮鈴——
沈月雲合上書,走過去開門,袁銜桉聽到那咋咋呼呼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月雲,你怎麼了?”
“她沒休息好,爆炸頭,你快進來吧。”
白禾淼氣勢洶洶的揪著她的衣領,仿佛與她有血海深仇:“你對她做了什麼?”
“蒼天可鑒,我比六月飛雪還冤啊!”
“月雲,最近沽城非常不安穩,我不放心你,打算和你們一起住。”
“嗯......爆炸頭,我怎麼覺得是你害怕呢?”
如果是之前的沈月雲,她肯定不會多發一句言,但是現在的這位,是隨時會用刀刺自己的優秀人才。
萬一不小心刺激到她,又可以免費的目睹凶殺現場了。
“月雲,你今天為什麼都不理我,是沒愛了嗎?”
“愛?”
“我就知道,你就喜歡駱映那個人渣!”
沈月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與世隔絕的孤傲感,被展現的淋漓儘致:“我不喜歡她。”
“什麼?”白禾淼若是有尾巴,此刻定是搖的飛起,“終於開竅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她趕出去?”
袁銜桉欲哭無淚的喝完白粥,就聽到她們的對話,苦澀仿佛蕩開:“爆炸頭,不帶卸磨殺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