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諾和朱彬的小家,沒有那間套房大,有點在袁銜桉的意料之外。
她們的小家是兩人第一桶金湊的首付,那時的朱彬還沒有進入娛樂圈,靠著打零工還的貸款。
當時的她並不知道時諾的身份,倘若知道的話,兩人間無法跨越的鴻溝,會讓她止於暗戀。
袁銜桉沒有肆意的左顧右盼,趁著時諾說話的間隙,用餘光瞟了幾眼,簡約中不失溫馨。
白禾淼接過朱彬端來的果盤,才吃了兩塊,眼看著少了一半。
“駱映渣,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吃了?你不是說時諾姐的東西有毒嗎?”
靈魂兩連拷問,都沒有得到答案。
她也沒有那麼想挑撥,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看在她家月雲的份上,主動轉移了話頭。
“彬彬,那是什麼啊?”
“小時候的照片。”朱彬撿起散落出的幾張,塞回木盒裡,“都是黑曆史。”
袁銜桉腳邊掉了張照片,她看了眼進臥室的人,不動聲色的放兜裡。
“好吃。”
“駱映渣!”白禾淼手一抖,水果掉進果盤,黑影閃過瞬間空盤,“你餓死鬼投胎啊!”
“啊?”
袁銜桉把“奪來的戰利品”遞給沈月雲,疑惑的回頭表示不解,白禾淼雖然有一肚子的苦水,終究是含淚咽回。
“你們彆爭了,還有的。”
“駱映渣!你給我留點啊!”
沈月雲和白禾淼進廚房幫時諾,主要是她們有點不放心,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萬一把廚房炸了,那可得不償失。
“那個......你叫朱彬?”
朱彬點點頭,稍稍往旁邊挪動,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剛才想喊住你的,你走得太快。”袁銜桉拿出那張照片,裡麵的人與她有幾分神似,“這是?”
“我姐姐,朱遲。”朱彬收起照片,“因為抑鬱,一年前離開我了。”
朱遲一年前從頂樓一躍而下,所有的消息都被曾氏集團壓下,就仿佛世間從未有過這麼號人。
袁銜桉摁著昏昏沉沉的頭:“這個給你,我在木匠店撿的。”
緊緊攥著那枚戒指,眼中泛起淚花:“謝謝。”
“阿映,開飯了。”沈月雲放下色香味俱全的菜,看到她們拉開了距離,“聊什麼呢?”
聊到吃飯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還需要親自喊她,念及此雙眼微眯。
時諾的氣壓空前的低,駱映在她的心裡是有前科的,就愛挖人牆角。
“朱彬姐說......”袁銜桉冷不丁打了哆嗦,“她的戒指很好看,不舍得戴,跟我炫耀呢!”
寒冰竟也會融化,時諾摸了摸手指上的對戒,若有若無的掛著笑。
分手後她都沒舍得取,一直以為她把對戒丟棄了,原來在意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
“你戴著好看。”
聽她憋出乾巴巴的話,袁銜桉瘋狂往嘴裡塞吃的,才堪堪壓下那顆想笑的心。
“吃慢點,小心噎。”
“月雲,你看看我。”白禾淼夾了一筷子菜,撇嘴,“我也噎呢!”
“吃你的飯,多吃點。”
沈月雲拿起公筷夾了她最討厭的菜,眼神示意白禾淼,後者把菜刨到一邊,嘴裡輕聲念念有詞。
“駱映渣,你還笑!”
“我有笑嗎?”袁銜桉摸了摸嘴角,眼裡全是那幾道菜,“可能是菜好吃,沒忍住。”
有一說一,她們的廚藝是真不錯,當然前提是沈月雲不是愛看書的那位。
袁銜桉吃完後主動提出洗碗,本是好不容易的勤快,可她非要叫上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朱彬。
也許是神經大條,完全忽視了身後的視線,白禾淼瞧了一眼,自覺的轉移了陣地,不想待在那兩人身邊。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