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銜桉,她可能會接案子,跟著岑喜靈去冀城。”
“你告訴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去攔她。”
沈月雲的興致不高,反正得不到什麼反應:“我是想問,你去嗎?”
袁銜桉搖了搖頭,其實自己還是離她遠點好,開口卻變了味:“去,冀城有什麼好吃的啊?”
“你就知道吃!”
莫名的怒火讓她有一瞬的愣怔,看著她的背影,幾度壓回想解釋的措辭,誤會也好,最好恨“她”。
想到這,袁銜桉輕快的步履有片刻停歇,小幅度搖頭。
“你怎麼和淚人一樣啊,生氣了?”
沈月雲腳下的動作稍微減緩,餘光看著追上來的人,扭頭:“趁熱吃,涼了影響口感,還傷胃。”
“關心我啊?”周身的氣壓突然凝固,她低著頭戳魚眼睛,“知道了,吃著呢。”
“我和她不一樣。”
“嗯?”
“我不喜歡駱映。”
心裡好像哪有點不對勁,她不想去深思,順著夾魚肉:“可在我眼裡,你們是一個人。”
“不一樣的......”
那股酸楚好明顯,險些模糊袁銜桉的眼,她的頭就快要埋進溫熱的湯汁裡,一言不發。
看吧,不一樣的......
她連自己都控製不住,頻繁的失憶再加上那份診斷書,沒辦法的。
“那個......我昨、前天晚上怎麼出去的啊?”
問題很奇怪,沈月雲的聲音不夾雜情緒:“你自己說要去的啊。”
路都走不穩,還非要去喝酒。
“這樣啊......”
就仿佛給她判了死刑,還不能申請重新判決,天光大亮,清晨的風帶來絲絲涼意,袁銜桉收拾保溫桶走到她身邊。
“蜂蜜不甜,還是魚比較鮮香。”
“不甜嗎?”沈月雲看向她,輕聲,“可能是因為駱映不愛吃糖,她放的少。”
“不愛吃糖?”
袁銜桉麵帶驚愕,就算長的像,可不愛吃糖的人,突然愛吃糖了......難道她感受不到嗎?
“白禾淼呢?沒和你一起?”
“我出來找你,她來做什麼?”
話題沒找好,袁銜桉抿緊唇,再次轉移:“我才從警局回來,坐我鄰桌的被害了。”
“我知道,屍體保存的很好,差不多有一年了,就是因為查出死者是冀城人,她才要過去的。”
“岑古板?你、咳咳,她進專案組了?”
沈月雲古怪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替她感到高興,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真的很舒心,袁銜桉偏過頭情緒轉變的很快,她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多久走?”
“我也不知道,岑喜靈和她商量的,我就隻看見了對話。”
給手環蓄滿了電,白禾淼回撥了同樣數量的通訊,由於電量原因恰巧都沒接到。
“駱映渣,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報警了。”
白禾淼待在酒店裡,兩人商量好的,兵分兩路一人出去找,另一人在原地等,生怕袁銜桉出事。
她或許更擔心的是......那人又跑了。
“沒事,下次去警局找我就對了。”
袁銜桉吐槽的心思漸漸消亡,假使......有些想不下去,她確實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份證,略微收斂眼神。
“淼淼,你過來。”
看得出沈月雲想支開自己,她擺擺手陷進沙發裡,隨意拿起桌上的書,弗洛伊德的,翻了幾頁又合上。
整齊劃一的字,在她眼裡仿佛重影,看得不真切,一目十行卻沒記得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