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家沒喝儘興,白禾淼拉著沈月雲就往外麵的酒吧走。
“淼淼,喝的夠多了,沒人抬你回去。”
“你為什麼不說她,她酒品那、麼差!”
說話都大舌頭的人,極度不服氣。
時諾在家陪朱彬,不和她們出來,都夠委屈了,沈月雲還欺負她!
不就是沒對象嘛,她就該受氣嗎?
袁銜桉的酒量比白禾淼敘述的要好點,可的確也好不到哪去,一杯倒不至於,就是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幾杯。
平時她都不怎麼真喝,可能是今晚的月亮太醉人,氣氛又沒讓她特彆戒備,小酌著酒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
袁銜桉是被說話聲吵醒的,她看著警察圍在身邊,猛然清醒。
她記得昨天自己回了酒店的啊,怎麼躺在酒吧門口了?
“帶走!”
手臂受力她沒反抗,誤會終有說清的那天,可襲警就不是什麼好解釋的事,她果斷配合。
餘光看見蓋著的白布,心裡又是一個咯噔,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袁銜桉愕然抬頭,自從醒過來就沒看到過沈月雲,那兩人去哪了,難道?
“回答問題!”
麵無表情的出神,桌麵震動帶來的爆鳴,讓她渙散的瞳孔有一瞬焦距,怎麼會心梗呢?
“我都不知道誰......沒了,怎麼回答?”
“昨天和你一起喝酒的,什麼關係?”
一起喝酒的......
不會的,昨天她連杯都沒碰過,心裡悶得難受,說不清道不明,不知不覺喝得頭昏沉,才磕磕碰碰回了酒店。
她們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什麼關係!”
他的聲調驟然拔高,袁銜桉百分百肯定要不是有規定不能嚴刑逼供,對方的理智定會被怒火壓垮。
“我不知道。”
她沒有說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她們是什麼關係,駱映是沈月雲的白月光,即使前者根本就配不上。
而她呢?
“不知道你們坐在一起喝酒?”
袁銜桉低著頭,雙手無力的放在椅子上,回不過神。
“受害者多處扁骨粉碎性骨折,數塊不規則骨遺失,冠狀麵縫痕明顯,手段極其殘忍。”
死者皮膚幾乎沒什麼潰爛,渾身猶如凍了幾年的冰棍,能敲出細微的邦邦聲。
這具屍體,就連眉毛都覆蓋了層薄薄的寒霜,袁銜桉大半夜出酒店,喝酒的對象多少有些駭人聽聞。
“沈法醫,麻煩你把它們送去檢驗。”
排除了袁銜桉的嫌疑,按照規定最多能留她二十四小時,蘇城市局的人不死心,盯著時間盤問她。
“出事的人......你們能告訴我大概特征嗎?”
“無可奉告。”
她走出警局,都沒注意身後若有若無的視線,過往的點點滴滴充斥著她空白的大腦,目光呆滯的眼有幾分空洞。
奇怪,能擺脫她們難道不是件好事麼,曾幾何時都希望能脫離“駱映”身份的袁銜桉,光是往那方麵想,就高興不起來。
“老板,來份。”
排骨份量不多,但色香味俱全,看上去就令人垂涎三尺。
都怪天太熱,害得她胃口不好,白白浪費了美味的佳肴。
臨近寒冽的冬季,袁銜桉把手作扇狀,驅逐心底的燥熱,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更加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