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端著的排骨,熱氣逐漸減少,她隻瞥了眼就收回視線,腳步略微沉重,沒走幾步汗水浸濕棉衣。
白禾淼的手環她沒有撥通,手指在快要落在沈月雲的名字前,驟然停下。
她才不想去關心那人,對,就是不在意,所以連手指都不願意落下。
蘇城有條很出名的湖,造就了無數白頭偕老的佳話,許多年輕的情侶,都樂意去那,讓無波無瀾的湖水,見證一生摯愛。
袁銜桉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沒太注意另一端拘束的兩個男孩。
“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道歉,這三年來你道的歉還少嗎?”
談話不太理想,兩人吵的臉紅脖子粗,激烈的爭論引得過路人觀望,袁銜桉聽著零散的話,視線落在湖麵。
“你一定要走嗎?”
“嗯。”
“去多久?”
“可能四年。”
湖麵的倒影重疊又分開,她分不清兩人究竟是不是在吵架。
“我爸媽催了半年了,對不起......”
“所以......你不要我了,對嗎?”
平靜的湖麵蕩起一圈漣漪,兩道身影一高一低,情緒激動的那個男孩站了起來。
良久,她聽到輕飄飄的一句:“嗯,不要了。”
湖麵隻剩下孤獨的影子,雙肩的顫抖就連水都能感到他的哀傷。
袁銜桉遞了包紙巾,囁嚅著:“為什麼趕他走?”
“謝謝。”那人接過紙巾,攥在手裡,“我不能自私的占有,我看不到的春天,他應該去看看。”
她沒有多說,手裡捧著冷了的排骨,告彆了那個男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蘇城的湖不僅見證了白頭偕老,也見證了不計其數的言不由衷。
它不能庇佑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她知道,每對來這的人,都曾抱著與對方共度餘生的念想。
月亮為黑夜帶來了一絲光亮,袁銜桉不想回酒店,她其實明白自己在逃避什麼。
手環熄滅也沒能聯係上白禾淼。
袁銜桉在酒店門口坐了一晚上,端著的盒子已經空了,饑餓感壓迫神經,導致她一夜未眠。
“袁銜桉,手環為什麼關機?”
沈月雲沒好氣的看著她,原本就很疲憊,還找了這人一晚上!
“沒、沒電了。”
袁銜桉輕輕環住她,感受到她的戰栗,猛然退開,是自己逾矩了。
“你怎麼了?”
“啊,哦。”她偏開頭,指了指手裡的空盒,“餓的。”
沈月雲掩飾受傷,把手裡的保溫桶遞給她:“烤魚,趁熱吃。”
袁銜桉挑開魚刺,抬頭看她:“你吃嗎?”
見對方搖頭,才大快朵頤。
“白禾淼說你給她發了百來個通訊請求?”
“嗯,不過她沒接。”
沈月雲終是咽回了那句,為什麼不發給她,兩人都很沉默。
想著電腦裡的診斷報告,袁銜桉加快了吃魚的速度,那些奇怪的情緒越發清晰,就算她不承認,也沒辦法改變事實。
借著漆黑的夜,掩去微紅的眼,她該明白的,沈月雲心裡麵住著的,一直是和她很像的駱映。
喜歡案發現場又如何,我純路過請大家收藏:()案發現場又如何,我純路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