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冀城的路上,袁銜桉毫不掩飾她的興奮,落地前已經打探好,當地有名的特色。
她對這邊的燒雞鹵雞不太感冒,倒是那什麼羊腸子,有點興趣。
它色澤光亮呈乳白色,湯質鮮美富有營養,入口爽而不膩,異香誘人,沒有預料中的腥膻氣味。
反而有一種獨特的清香。
袁銜桉難得不吧唧嘴,撇開漂浮在麵上的蔥花,盛了一小勺湯。
鹹了,她輕微皺眉,攔住了沈月雲盛湯的手,把油碟推到她麵前,就她兩人,用不著什麼規矩。
“我聽說這邊還有什麼八大碗?”
“嗯。”沈月雲眼中的疑惑不複存在,夾起素菜細嚼慢咽,“還沒吃完呢。”
頗有不重的責怪,碗裡的都沒吃完,就念叨上彆的了。
“這邊棗子看上去就不同沽城的......”
“吃飯。”
袁銜桉安分不了太久,關閉手環搜出的界麵,強迫自己把視線放回,多加了份湯菜。
“阿映。”
“嗯?”
沈月雲出聲喚她,四目相對,卻又搖頭:“就想喊你。”
她說不上內心是什麼感覺,聽到的那一瞬就立馬抬了頭,即使叫的並不是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算心裡多少帶著不適,她也逐漸開始接受這個名字,沒有之前排斥。
那不是一個好的改變,至少對她這種情況來說,不好。
袁銜桉快速低頭,扒拉著碗裡的米飯,食欲莫名大減。
沈月雲注意到也沒多問,減慢了手裡的動作,兩人吃得都不快。
“你一會是直接去警局嗎?”
往常她把心思放在食物上,就很難分神,今天的話是多了些,她自己都沒太注意。
“局裡安排岑喜靈和這邊的人交接,我等她。”
“哦。”
袁銜桉放下筷子,手指點到手環前,感受到詢問的視線:“吃完了的。”
“我不是那意思,吃魚說話,有刺。”
“下次會注意的。”
沈月雲聽她這樣說,無奈的看著她,愛吃魚的人,取刺都要人提醒,要怎麼辦才好啊?
“阿映,下午有時間,你想去哪嗎?”
“這邊是不是有噴魚奇觀啊?”
“你......”她咽下疑惑的話,點頭又搖頭,“要晚上,而且在......穀雨前後。”
“那......明年有時間嗎?”袁銜桉話語沒經過大腦,現在想收也收不回來,“一起去?”
“阿映,我可以當成約會嗎?”
袁銜桉笑容僵住,深深看著她,咬牙轉身:“不可以。”
或許是扭頭不夠快,窺見了沈月雲難以掩飾的哀傷,心悶悶的喘不過氣。
“阿映,彆生氣......”
“手腕疼。”
感受著力道鬆開,沒有紅痕的手腕空蕩蕩懸在半空,良久才垂在身側。
沈月雲喜歡的是駱映,她默默在內心提醒自己。
插曲一過,她們都默契的沒再開口。
岑喜靈到冀城時,時針已然經過了數字三,袁銜桉待在酒店,等她忙完這段時間,不知道能不能輕鬆的跨年。
“你好,快遞到了,這邊幫你放到了小小驛站,麻煩親自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