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明......”
回憶湧上心頭,袁銜桉放在桌上,往後退了一步,她怕控製不住自己。
沈月雲這次沒作妖,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嫌棄的推開。
“不難喝啊?”
她不說話,濕潤的眼望著拿起碗的人,沒有製止那人的動作。
“嘶,好燙。”
袁銜桉訕笑著移開手裡的碗,舌尖麻麻的,胃裡的暖流遲遲不肯散去,揉搓著手指。
“你變了,可......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沈月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想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你為什麼......不辭而彆......”
“傻。”
沉默了大半天,隻吐出了一個字。
袁銜桉攪動著蜂蜜水,不去看她,反正有人醉酒,聽不出她究竟在說誰。
“阿映......”
剩下的小半碗她沒有再喂,自顧自喝儘,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醉了,不然怎麼會感到苦澀呢?
“阿映,彆走!”
“你會寫我的名字嗎?”袁銜桉把筆塞她手裡,“嗯?”
“會啊,駱、映。”
“不對,我寫給你看。”
“袁、銜、桉?”
沈月雲的字並沒有因為醉酒,而歪歪扭扭,反而很養眼。
“阿映,筆給我。”
袁銜桉看著她寫完她的名字,筆尖觸及“駱”字旁,又添了“映”,滿眼笑意的人順帶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還幼稚的畫了愛心。
“好看嗎?”
“嗯。”
沈月雲笑的溫柔,把紙遞給袁銜桉,歪著頭:“阿映,你要保管好哦!”
沒人回答,好在提要求的漸漸睡了過去,給了沉默的人,喘息的餘地。
袁銜桉拿著那張紙,眼神晦暗難明,撕扯的動作停頓,她拿起筆在上麵用力塗畫,直到筆墨耗儘。
原本寫著她名字的地方,已然成了破壞美觀的裂口,她隻是想保護自己,不被其他人發現。
是的,肯定是這樣的......
“袁銜桉,你再睡下去,太陽都要下班了。”
沈月雲本來不打算擾人清夢,可她都從警局回來了,那人沒有醒來的跡象。
“回來了?”
“你和她聊什麼了?”
有點沒回過神,袁銜桉盯著她拿在手裡的紙條,無言。
“愛?她小孩嗎?相信這麼明顯的謊言。”
沈月雲的輕笑,落在袁銜桉眼裡極其怪異,那股淡淡的哀傷不像是她的錯覺。
可能她自己都沒發現,她不受控製的失態,與她口中的“小孩”,越來越神似。
就像是破碎的靈魂,不斷靠近,衝破阻礙迫切想要糅合,卻又不得不分成“獨立”的個體。
“你很恨她?”
“當然。”
袁銜桉撇開眼神,看著她寫下風格迥異的“恨”,釋然一笑,她找到答案了......
或許白禾淼一直沒有喊錯......
她僅僅是往那方向想,內心的抵製就油然而生,強迫自己不把思緒放在上麵。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沈月雲的氣質很吸睛,袁銜桉沒有多看一眼,隻是低頭盯著地板。
“你們是發生了什麼嗎?”
“不想告訴你。”
得不到回應,也沒有氣餒:“你看到過我們一起出現過嗎?”
“沒......”沈月雲胡亂的擺手,哀傷就快壓抑不住,“彆問了,好嗎?”
袁銜桉識趣的閉上嘴,不再提及有關駱映的話題,她現在還有事情要確認。
“對了,我要回一趟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