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雲不太放心司徒熙,看她要為沈初擦拭身軀,才低下頭,削手裡的蘋果。
“阿映,給。”
袁銜桉看了眼碗裡心形的蘋果塊,用刀叉起一小塊塞嘴裡,小眼睛迸發光芒,想了想也切了塊給司徒熙。
“謝謝,我不吃。”
“哦。”
不吃算了,要不是樂於分享,就連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塊,都不惜得給她!
司徒熙伸手去探沈初額間的溫度,漸漸暖了起來,總算沒那麼冰了。
“沈小姐,麻煩你們了,這有我照顧,你們回去休息吧。”
有人在這裡,還要裝出一往情深的模樣,真是難受且不自在。
“好的。”
袁銜桉捧著手裡的碗,把欲出口拒絕的沈月雲推了出去,反身將門關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阿映,她看上去就是有問題。”
“你不也說了,是看上去,彆多想了。”她眨巴眼,手舞足蹈的比劃,“快走吧。”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即使她並不感興趣,可人還是帶走的好,那演技太拙劣,就差把不屑刻腦門上。
“小雲?”
沈月雲聞聲看去,男子身著得體的西裝,溫和卻又讓人不願親近,恰到好處的疏離。
“舅舅。”
沈豫宇記憶中的小女孩,如今褪去了兒時的青澀和稚氣,那眉眼間像極了他福薄命淺的姐姐。
“來看初初的?難得回來一趟,今年回家過年吧。”
袁銜桉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正想偷摸的往一旁躲,身形一頓。
“你們自小就關係好,大了倒是生疏了......駱兄近年來身體怎麼樣?”
“沈叔叔好,還、還好。”
尬得她頭皮發麻,要真是世家的交情,還需要問她這麼一個小輩?
“小雲,老爺子終歸是上了年紀,時常念叨著你們,和小駱一起,回去看看吧。”
“嗯,知道了,舅舅。”
沈豫宇也不再多言,朝病房的方向走去,她那倔強的閨女......都不記得住了幾次院了。
“阿映,過年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沈家。
“去唄,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沈初醒來的第二天就出了院,要想過個安心年,那一樁樁的案子,迫在眉睫。
司徒熙每天就乖乖的等她下班,運氣好能一起吃頓晚飯,大部分情況就是淩晨了還未合眼。
她偶爾也會望著警局亮起的燈,疲憊的人怨氣都重,時不時傳出抱怨,卻又一絲不苟的投身於虛無縹緲的線索。
嗬......虛偽,和沈初那女人,一樣的偽善。
“你以後想做什麼?”
“等我退休,就去環遊世界,小熙呢?”
司徒熙看著身下的人,把人抱著翻了身,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那我就開一個貓咖,等你退休,陪你環遊世界!”
“哦?小熙哪來的錢,嗯?”
“哼,不告訴你,壞人!”
沈初任由她咬紅腫的唇,喘息間擰了一下她的腰:“那貓咪就叫熙熙。”
“不好。”司徒熙去尋她的唇,狡黠一笑,“我覺得還是初初好聽!”
恍惚間看見了那委屈的人,真心的露出一抹笑,觸到身下人的耳垂,眼中的溫情化為恨意。
兩人因為一個名字,爭鬨了半天,實在受不了她的急迫,染著哭腔:“不、不要了......”
“那貓貓的名字?”
“你、嘶......”
沈初被折騰狠了,終是不再爭那貓的名字,沉沉浮浮睡了過去,好看的秀眉沾著淚。
“嘖,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