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銜桉醒來時四周空無一人,她瞥了眼緊閉的大門,轉而看向各式各樣折磨人的器具,摸了一顆糖塞嘴裡。
她是有一點怕黑的,在這樣的環境裡沒有安全感。
手環不見了蹤跡,想照點光都不行,捏了捏發麻的左臂,又剝了一顆糖含嘴裡,餓死她算了。
隨意塗抹在地上的漆發著亮,形成了一句簡短的話,她揉揉眼睛,儘力去分辨那狗刨似的字:
不用擔心,她已經回白家了。
袁銜桉欲哭無淚,所以就逗她玩是吧?
歇了一會兒,才從那堆鐵器裡挑了錘子,劈劈啪啪地亂砸,鐵器相撞帶來的震感,直擊心靈。
右手臂瞬間發麻。
那人要關就關,不至於餓死她吧?什麼仇什麼怨啊,要這麼折磨一個可憐的娃!
……
“卞兮那家夥怎麼想的?真就這樣把我們送回來了?”
白婉餘當時看到卞兮那賊兮兮的笑容,整個人就如同遭雷劈一般的不好,現在都還沒回過味來。
沈月雲就看著她,但笑不語。
“雲雲,你彆笑了,姐都看到卞兮那女人的影子......呸,她怎麼可能跟你比?肯定是那笑讓姐魔怔了!”
“還是聯係不上駱映。”沈月雲依然在笑,良久才一臉憂心忡忡,“會不會出事呢?”
“你管她乾什麼?”白婉餘不耐煩地撇嘴,“指不定走哪玩的開心呢!還想得起你?”
話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吞掉,見她神色無異,提起的氣才卸了下去,有的話還是爛在肚子裡為好。
下次她絕對會注意的!
沈月雲看了眼飄著鵝毛大雪的天:“可我總覺得要出事,什麼都不做才更可疑。”
“真是服了你了,那我們去找她?”
“不用,我們既然沒事,她也就不會有事。”
她的幾句話徹底把白婉餘繞了進去,什麼有事沒事的?擔心的是她,說沒事的還是她!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的腦回路了!
她們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卻驚奇的串在一起,沈月雲懶得去解釋,拍掉了肩上的雪。
“婉餘,我們先進去,降溫了。”
“嘶...是有一點冷。”
高家私府
“她還是不吃?”
那人端著涼透了的飯菜,點頭:“小姐,送了三次,她都沒吃。”
南宮汐在高璿心裡的地位,高家無人不知,所以在麵對南宮汐時,也是儘可能的供著。
生怕惹了南宮汐,自家小姐不高興,降罪於他們。
正因為如此,這頓飯注定是送不出去了,南宮汐不吃,他們也不敢多做強迫,誰知道他們小姐是怎麼想的?
也就是南宮汐了!
換作其他人先彆說高璿會作何反應,單是敢和主人家擺臉色這一條,都夠死百八回的!
真是沒點自覺......
她其實也就敢在心裡吐槽,但凡被有心人聽了去,捅到高璿那,可不得提前“自由”?
雖然說有嫉妒的成分,卻又不得不承認,南宮汐的重要性。
自從那人來了後,高二小姐的脾性明顯有所改變,她們的日子好過了不止一點。
一般情況下,隻要不去招惹南宮汐,高璿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偶爾還會關心他們。
高璿揮了揮手,高父那邊她挪不開身,把不準高眠會不會下毒手,他要是垮了,整個高家怕是會陷入混亂。
那時候的燕城,怕是免不了一場動亂的瓜分,結局必定生靈塗炭。
可是南宮汐......
“他讓我問你,是選高家,還是選一個侍奴而放棄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