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餘想說的話,幾番糾結還是咽了回去,麵對頗為“冷淡”的沈月雲,莫名讓她發悚。
算不上奇怪,就是太過於熟悉,好友的性格變得平易近人不容易,要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弱小的心靈受不住。
那些沈月雲在顧家受的委屈,排山倒海侵襲而來,要說那為數不多的“救贖”,她腦海裡能閃出一個人。
隻可惜,年少輕狂......
迎接沈月雲的,注定是一場遍布著謊言、算計的深淵。
白婉餘見過幾次駱映,但她真的不喜歡那種非常沉穩的精明,仿佛能一眼望穿人的內心,恐怖如斯。
相較之下,她偶爾也會覺得,那位有暴力傾向,心情掛在臉上,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要“可愛”的多。
“婉餘,彆光愣著,來幫忙。”
“雲雲,姐不是法醫,能幫上什麼忙?”
沈月雲捏著脖頸間的玉佩,感受著傳來的溫熱,掀眸:“可你是一名專業的刑警。”
“也就你還記得,知道了。”白婉餘暴躁的走上前,頓足,“不是,你要姐空手套白狼啊?”
沈月雲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疑惑:“你在糾結什麼?”
“你嚇姐一跳,沒什麼問題,你看。”她伸出食指比劃,然後揉了揉眼,“幾年沒怎麼動過腦了,頭疼。”
沈月雲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撒謊,沒打算去戳破,眼前的人能為了幫袁銜桉申冤,犯原則性錯誤,隱瞞點什麼很正常。
這就更加的說明,有線索讓白婉餘懷疑,卞兮的死與袁銜桉脫不了關係。
要是有心人知道她就是袁銜桉,指不定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到時候情況怕是就不好控了。
可......又能瞞得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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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她不是駱映,所有人都會知道真相。
隻不過......
沈月雲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眼底翻起洶湧的情緒,還不到時候。
“雲雲,我想親自去一趟卞家。”
“我和你一起。”
大火是熄滅了,可黑煙依然籠罩著整個卞家,已然沒了往日的熱鬨,唯餘一片死寂。
壓得人喘不過氣。
白婉餘安靜了不少,眼裡的擔憂不斷彙聚,仿佛有了實質的載體。
經過那些倒塌的屋時,連腳步都未曾有停頓,目光愈發的堅定。
她的確找不到駱映,但那人是袁銜桉的話,就一定會在一個地方。
因為......那一場欺騙,她們所有人都有參與,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是各種私心排除萬難的交彙。
沈月雲沒有多問,沉默的跟在她身後,中途就算看見了不起眼的閃電,也裝作若無其事。
她們把人挖出來的時候,袁銜桉的呼吸幾乎微不可察,白婉餘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緊,站起身。
“雲雲,我去叫人,駱映......就交給你了。”
沈月雲跪在她身旁,熟練地摁壓胸廓,白婉餘態度的突然轉變,想來是發現了什麼。
至於她......白婉餘能放心把袁銜桉交給自己,無非是賭上兩個人的長相,也堅信她會不留餘力的救治駱映。
“養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我現在就去取藥。”
白婉餘懸著的心這才落下,又怕沈月雲看出端倪,忍著沒進去,那人也應該更想見到她吧......
沈月雲在屋子裡守著,實在太困趴在床邊就睡了過去。
“顧雲......”
睡眠本來就淺,被叫到名字的人霍然睜眼,手指死死掐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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