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銜桉聽得昏昏欲睡,就在額頭即將觸及桌麵的刹那間,一聲暴鳴就像是在耳邊炸開。
砰!
白婉餘看向窗外,神色微沉,隱隱透著不安:“槍聲,而且是05左輪......”
緊接著又是幾槍,袁銜桉捂著耳朵,死咬著後槽牙,模糊的記憶在腦海裡徘徊,久久不散。
“92式?去了恐怕也是螳臂當車,早知道就帶點人出來了,先找安全的地方?”
沈月雲看了眼袁銜桉,點頭:“走吧。”
“你怎麼了?”
袁銜桉此時麵色蒼白,恍若大病初愈,麵對白婉餘的關心,她艱難的晃了晃頭,露出一抹笑:“可能是吃的有點多,沒事的,我們現在往哪走?”
“聽這聲音,源頭在城外,燕城挺多年沒暴亂了,看這架勢應該不小,方圓百裡內都不見得安全。”
白婉餘冷靜地分析,真槍實彈可不是說著玩的,不過警用手槍的穿透力算不上強,主要用於製止犯罪的發生。
使用這款手槍......
無論渠道還是用途,都有點燒腦。
要是玩命的暴徒,帶幾把衝鋒槍它不香嗎?
她可不認為,敢在燕城威逼利誘高家的人,手裡沒點真東西。
“外麵不是有警方的人守著嗎?”
“在燕城不要把希望寄托於警察,他們要是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就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按部就班的“正義”,怎麼與不要命的瘋子爭?
警方會擔憂百姓的安危,會關心自己人的傷亡,但他們不會,他們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會。
“這樣的話,封城的意義是什麼呢?”
白婉餘戳了戳沈月雲的胳膊,眨了幾下眼睛,而那人紋絲不動,仿佛也在等待下文。
她兩手一攤,咬牙。
“它不一定是為了阻止潛逃,而形成的包圍圈,保護是雙向的,你永遠也無法確定,它的刀口是朝著哪方的。”
袁銜桉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本身也就沒多相信那群警察,四年的苦還沒處撒呢,這也是她破壞了不少線索的緣由。
好吧,她承認是有點助紂為虐,雖然做事可以隨內心的想法而動,但定罪可不得憑證據嗎?
“你們聽,槍聲停了。”
三人躲的很巧妙,四通八達的,堪堪隱住身形,要是被發現了,也方便逃。
“我已經給荀伯伯發了消息,人應該一會兒就到,高家主聽到風聲,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就是——甕中捉鱉。
袁銜桉不清楚他們的實力,揉了揉耳朵:“能打過嗎?對麵可有槍,人數不頂用。”
白婉餘愈發地嫌棄,她那手起刀落的“同夥”,什麼時候成小綿羊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就允許他們有,姐不行?”
白家是退居後方,又不是沒了!
沈月雲聽兩人拌嘴,難得笑了笑,也虧得像她們那樣的人,入了警校,接受與“日常”相悖的條條框框。
白婉餘是先例也是最後幾批,往後的選拔會越來越嚴苛,不僅看重個人能力,還要嚴查祖上三代。
現在的她們,並沒有意識到那強製性的警校就讀,在往後會成為無數人的向往,軍警兩字將會是芸芸眾生,不可磨滅的驕傲。
“雲雲,在緊張嗎?”
“槍要是打在頭上,也算是輕鬆的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