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步步求遠,白棋打法激進,風格迥乎不同,恰好處的阻斷,恍若知己知彼的猜招,著實難分勝負。”
老人家驟然抬眸,灰暗的眼裡蓄起一抹難辨的靈動,就好像找到神的信徒,刹那間恢複了生機。
“你懂棋!那你能不能看出來,黑子是如何用兩顆棋,拉平了五子之差的一目半?”
棋盤是用粉筆畫出來的,棋子亦是親自圈點,可見老人家多麼上心。
要什麼程度的觀摩思考,才能夠把棋盤上的百來子,放到了相應的位置。
而且分毫不差......
“五子一目半差?”
老人見她感興趣,興奮的打開了話匣子,頓時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哪有方才的半點萎靡不振。
有關於這盤殘局的故事,袁銜桉聽了大概,倒也真是玄乎,黑白兩子絕非是一星半點之差。
不論誰真誰假,有一點是公認的,那就是他們之間,絕對有人說了謊。
至於是執子之人,還是觀棋的小廝,就不能明確了。
“小友學了多久的棋啊,有沒有定段?”
“沒有。”
老人嘴裡念念有詞,手裡的粉筆複又折成兩截,掉落在地:“小友說得是哪一個問題?”
袁銜桉撿起其中半截,笑意盈盈:“都是。”
“小友覺得我老了就好騙,你怎麼可能完全沒學過棋?”
她也不答,信與不信都不重要。
握著手裡的粉筆,畫了兩個實心的圓,在附近又添了兩空心圓,最後將原先的空心圓之一,改成了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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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實心的才是黑子啊,這不對吧?”
袁銜桉放下粉筆,拍了拍沾在手指上的白灰,垂著頭:“一目半。”
老人低頭去看,哪還是什麼一目半,平局......竟然真的是平局!
“這、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落子無悔,落子無悔啊......”
“爺爺你看,黑白子相融換位後,黑子棋風流暢,白子蜿蜒迂回,卻是異曲同工之妙。”
袁銜桉緩緩站起身,蹲的有點久了,眩暈感越發的重,險些昏厥。
“哈哈哈哈......”
老人對著那盤棋局狂笑,一聲比一聲刺耳,淚水順著略微凹陷的眼眶流下,無比怪異。
“小友深諳棋道啊,哈哈哈......”
袁銜桉搖了搖頭,否認:“我沒學過棋,就是耍了點上不得台麵的小聰明。”
“竟然是小廝說了謊,真是沒想到啊......”
她有點餓,該回去補充營養了,可不聽完老人家的話就走,似乎不太禮貌,止住了直接離開的想法。
“黑子耍詐,不、不對,不...黑子贏了,一目半是黑子贏的!
白子...是白子,又、又不對...是一個人。
小友,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說!”
袁銜桉摸了摸鼻尖,露出一抹笑:“那這棋是真的嗎?”
她說的就全是真的嗎......
在這一目半的局裡就連棋都是假的,換一句話說,這場對弈中,謊言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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