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嚎了一嗓子,人群逐漸躁動,由憤怒轉化為慌亂,甚至不斷推搡周圍的人。
“不要擠,注意腳下!”
踩踏事件帶來的噩耗深入人心,為了防止這樣的事件再度出現,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滴滴滴!
升降機由於超載而發出警報,可沒有人願意退出去,生怕晚了一步,會把命交代在這裡。
沽城市醫院的景象,刻進了每一個工作人員的心,那是對生的向往,也是潛藏惡魔的召喚。
後來因為有這一次的先例,警方對此類案件的處理方式一再更改,由全數高調撤離,變為了潛入控製,再安排人手有序疏散撤離。
儘量給出更加合理的借口,達到最大程度上減少群眾恐慌,並對案件的發生進行絕對保密。
而現在......撕心裂肺的哭喊,配上那雜亂無章的腳步,就像死亡的鐘聲,在黑暗的空中回蕩。
袁銜桉站在大廳裡,感受著由上而下的震動,那是由無數淩亂的腳步構成,一下下敲打她的心。
“動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冰涼的手銬已然扣住自己的手腕,左臂由於被繃帶綁住,無法有效反抗。
“駱小姐,麻煩和我們走一趟。”
這聲音她無比的熟悉,對上岑喜靈那雙嚴肅,不帶一絲溫度的眸,眼裡閃過的情緒極其複雜。
“岑隊長,這一見麵就這樣,不太好吧?”
“蓄意重傷警務人員,故意行凶殺人,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
袁銜桉連掙紮都忘了,因為這一頂帽子,實在太大,要是扣在她的頭上,隻怕是牢底坐穿。
“你說什麼?”
“帶走!”
岑喜靈那家夥的情緒不太對,她能隱隱感受到對方的顫抖,不是生氣,而是某種刻入骨髓裡的悲傷。
或者說......她在後怕。
到底發生了什麼?
“彆碰我,我自己能走!”
袁銜桉實在不想再感受一次被壓著走的難受勁,直接掙脫那兩人的禁錮,肩膀上壓下重量,捏得她生疼。
看了一眼岑喜靈,放棄了。
話說能不能舉報她,這算不算一種虐待?
好吧,她確定了,是公報私仇。
“岑隊長再用力骨頭要碎了。”
“駱映,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跑掉!”
原本想聳肩,奈何壓在她右肩的力道實在大,隻得作罷,心裡不斷的吐槽,自己又招誰惹誰了?
踏出醫院大門時,染得鮮紅的白布,蓋住車上人的身形,光是看那血流量,都能猜測大概。
袁銜桉能感受到壓在自己肩上的手,在看見那鮮血淋淋的白布時,一直在劇烈抖動,心裡大概有了一個定論。
出事的那個人,岑喜靈絕對認識。
她以為偵破了無數起慘案的刑偵大隊長,那個麵無表情、嚴肅古板的木頭人,那個見過千萬生離死彆的岑喜靈。
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但似乎......那隻是她以為。
出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能讓那處變不驚的人,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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