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已經不想去拚湊破碎的自己,他組長肯定是被奪舍了,絕對是這樣!
生無可戀的拆了吸管,狠狠插進杯口,恨不得把裝奶茶的杯子一同吸進腹中,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那反常的組長。
漫步在寂靜的校園裡,唯有凋謝的花,乾枯的樹,漸漸消融的雪花,沒精打采的垂在樹乾上。
平日裡人潮湧動的籃球場,今日鮮有人光顧,偶爾有兩道身影,穿過林蔭道直奔圖書館。
大學不似高中,總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在絕大多數學生還在家中溫存年味時,每個學校都會有那麼一個年級的學生。
坐在時不時吹起冷風的教室裡,捧著那猶如天書般的課本,時而暢想未來,時而昏昏欲睡。
“上次來,能問的我們已經問了,與案件扯不上半點關係。”
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樹枝上融化的白雪,目光在一瞬間靠攏,話落收起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懷念。
“這時間段沒多少人,想要在寥寥無幾的人中找數學係的,還偏巧要是她的學生,不容易。”
岑喜靈陳述著事實,可她還是來了,並且把沒什麼可疑之處的沽大,放在了第一順位。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袁銜桉抬起頭露出一抹頗為傻氣的笑容,晃了晃懸空屏幕,眼神示意。
蕭沉僵視著還有閒心翻看手環的人,極力張開嘴巴,儘管嘴唇動了幾次,也沒傳出他內心深處的聲音。
他都快習慣了自家組長的區彆對待,反正無論在哪自己都是最多餘的那一個,還是保持沉默算了。
一天內在同一坑裡摔無數次,不疼也落得一身灰,這種買賣不劃算。
“你們看。”
沈月雲站在她的身後側,淡淡的瞟了一眼,沒打算上前。
“我翻了他們的校園牆,時間過了這麼久,本以為不會有收獲的。”袁銜桉偏頭與岑喜靈兩人對話,卻是半側著個身,“有刪除的痕跡,能通過技術查是誰發的嗎?”
“我們是來破案的,又不是陪你八卦......”
蕭沉還是沒忍住,回懟了一句。
沈月雲隻消抬頭就能看見偌大的屏幕,幾人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自然也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時間點剛好是李倩出事的第二天,說不定還真有點什麼。”
岑喜靈盯著眼前的文字,臉上布滿了憂慮之色,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眉頭輕輕一顰。
沈月雲說的,也是她懷疑的點。
蕭沉自覺充當起背景板,來之前聽局裡提過幾嘴,沈法醫雖年輕,但其專業技能相當過硬,如今看來,觀察力也強。
當他視線落到袁銜桉身上時,對方比他還先開口:“我們臉上是有什麼嗎,你一直盯著?”
蕭沉連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尷尬油然而生,目光太過於熾熱,路邊狗經過都得衝他叫幾聲的程度。
“我、我這就去找人查!”
就給她們三人留了一倉皇而逃的身影。
“他平時就這樣,沒什麼壞心思的,多半是看到你的脾性,與他心目中的樣子差彆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