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雲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問什麼問題。”
風還是帶了涼意的,刮到露在外麵的臉龐,火辣辣的疼痛感變得異常直觀,還略有些許乾澀。
袁銜桉縮了縮頸子,試圖汲取那一點點的溫暖,來抵禦勢不可擋的寒風。
“若是有兩件事情衝突上了,你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沈月雲的問題很含蓄,含蓄到無論帶入怎麼樣的情景,都能毫無違和,兩件事的指代性,真的太不明確了。
“比如?”
“就比如說,假如你有一個朋友,但是那個人的父母......是傷害你唯一親人的幕後黑手,你會怎麼做?”
這算有衝突的兩件事嗎?她怎麼沒看出衝突的點在哪呢......
袁銜桉瞬間垂下頭,並非是想出了答案,而是突然發覺,在自己的記憶裡,壓根就沒有關於父母的事。
回想過往的生活,除了那莫名其妙的四年,她似乎就對時諾有點模糊的印象......可那是為什麼?
“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袁銜桉盯著地麵沒有抬頭,“是普通朋友嗎?”
“不算,或許還是重要的吧......”
“那唯一的親人呢,重要嗎?”
沈月雲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點頭:“很重要。”
她笑著發出一聲歎息:“你的問題都好難回答啊,可以不給出答案嗎?”
打一個比方,走路的是腳,絆摔你的是地上的異物,而你右手上帶著的東西紮傷了你的左手。它雖沒參與,可因為沒能阻攔那東西劃傷左手,就成了原罪。
這問題好像就是在問,你的左手由於右手的失誤不幸受傷,導致它們彼此結了仇。而你要在這兩手間做出選擇,怎麼,把右手割了嗎?
還是放棄治療左手,以保留唯一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了,在自己做出假設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
“是不是有點為難,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選擇了仇人的女兒,然後......逼瘋了自己。”
袁銜桉艱難的抬起頭,試圖從她的眼裡看出哪怕一絲的欺騙,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說的是事實。
“你不是為了給我講一個故事吧?”
“突然想到這個故事,就分享給你聽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個人呢?她後來怎麼樣了?就是你說的......主角仇人的女兒。”
沈月雲偏開頭沒去看她,抬頭望了一眼天,慢悠悠的開口:“複仇。”
“什麼?”
“複仇,為了受災的自己。”
不是都過了立春嗎?為什麼這天,還是如此的暗沉,那麼的寒意滲骨,真的好冷啊......
“最後呢,她成功了嗎?”
“快了。”
袁銜桉突然暴起,拉住了沈月雲的胳膊,眼裡是無比慌張的情緒,手底的布料質很軟,卻猶如鋼針般紮入她的心。
“不死不休嗎?”
“嗯。”她的視線順著泛白的手指看向那雙眼,“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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