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洛懷溪這種“邊緣過客”,更容易懷疑的怕是頻繁出現在視野裡,站在疑心之下的人。
而沈月雲本就在調查中,岑喜靈沒有說舉報信的內容是什麼,這一份殘稿落入他們手裡。
將會是一舉兩得的證據!
當然,她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童話。
“你會平白無故的幫我嗎?”
“我不是說了嗎,一直都站在姐姐這邊的啊?我知道可信度確實低,但彆無選擇啊,姐姐。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袁銜桉還想再問,打過去就成了空號,手裡攥著那已然完成的畫稿,隻消一眼就能看出是誰。
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她臉上了......
經過多方的協調,沈月雲雖沒有留在警局禁閉,但還是免不了閒置在家。
她正處於分水嶺的關鍵時期,無法預料雙方拿出的“證據”,是迎來陽和啟蟄,還是導致青鬆落色。
而處於颶風中的人,雙眸裡沒有憂鬱,雲淡風輕的捧起茶幾上的水杯,淺淺抿了一口。
世界崩塌破碎,她亦泰然自若。
“一起查案真的沒事嗎?”
“我是做什麼的?”
袁銜桉秒答:“法醫。”
“法醫主要負責什麼?”
腦海裡靈光一閃的就是解剖,訕笑著將這想法甩出腦海:“法醫物證等鑒定。”
“那他們停我的職,跟我們查案有什麼關係?”
袁銜桉的大腦有點沒轉過來,這話是詭辯吧,可她怎麼會覺得此話無比的有道理呢?
“好像......是啊?”
“隻是調查期間不能用我的證件。”
“沒事,那用我......”後知後覺不對,食指攪在一起,“我好像沒有證件啊,咱倆?”
沈月雲放下水杯,思索了片刻:“申訴已經交上去了,至少都要等兩周,沒有執法權證明,有一點難辦。”
“岑喜靈的著重點放到了失蹤案上......”
她原本想說她們倆正好可以先去找輔助申訴的材料,畢竟本來就不在現場,又不是做假證。
可突然就覺得不對,既然都是失蹤案件,她為什麼不能一起查?
怎麼,白婉餘是一條鮮活的命,孟婷就不是了?
“岑喜靈懷疑沈月雲?你挑撥離間的伎倆也太拙劣了吧?”
“姐姐可以不相信,但姐姐也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
“顧雲......姐姐當真一點都不好奇她的身份嗎?那岑大隊長呢,作為一名合格的刑警,她也不存疑嗎?”
“原本是沒有的,可寫完了最後的計劃她就失聯了,作為相關人,月雲會有一定的嫌疑。”
“不僅是這東西,還有人寄了匿名信,這方麵查的很嚴,一經舉報直接就走調查程序。”
對話不停回旋,企圖在深淵裡撕出一道裂口,將那微弱的光線引入,為迷途的羔羊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