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不得妄下斷言,而有證據,為何不披荊斬棘?
匿名信上的內容,半個字都不願吐露,若是要防止案件信息泄露的話,一開始就不該告訴她。
要說岑喜靈戒備心不重,光那幾個小店員她就盯著不放,可要說重,麵館那麼“露天”的環境,卻能侃侃而談。
仔細思來,豈不是破綻百出?
那能作為直接證據的畫,當真能塵封於世,做到無人可知?
幾個巨大的問號,差點沒把袁銜桉壓垮,她歪著頭晃了晃,終是不願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身邊人。
她其實有一條很好的突破路線,一旦公之於眾,警方往著那方向偵查,何愁真相不水落石出。
不過那樣,洛懷溪的處境就萬分凶險了......她暫時還不想“過河拆橋”。
寧知微的悲慘遭遇,將案件拉回了當年的李倩案,從李倩那筆橫來的巨款,拉扯到了錢舟。
勢必會挖出他背後的勢力,而這一切的落點又在哪裡呢?是無差彆殺害,還是有預謀的選擇?
徐念意、朱世群、王洋......
一個個名字在她腦海裡閃回,高矮胖瘦、性彆身份都沒有什麼明顯的關聯,除了閃電,還有什麼共同點呢?
沽城市醫院......巧合嗎?
等等,怎麼會下意識覺得與閃電有關?那假設全部都與閃電有關,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閃電......
袁銜桉猛地抬頭,手磕到了桌邊,顧不上疼不疼:“你還記得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案子嗎?”
沈月雲看了眼她猴急的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合上,這人話說了一半就沒了聲響,表情倒是很豐富。
現在莫名來了個大跳躍,也是沒誰了。
“記得,怎麼了?”
“碎屍案、硬幣案、斷指案、連環案,還有那一具浮屍,都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袁銜桉指尖沾了點茶水,在檀木桌麵畫了三筆,“可是,它們分彆在扈城、蘇城、冀城、燕城。”
說著就在桌麵上畫圈,食指和拇指寸量兩圈之間的距離,然後再次抬頭。
“不是兩厘米,不是兩米,也不是兩公裡的距離。手段不是同一人,一個人也不能出現在這麼多的地方,要麼是禍水東引,要麼就是團夥作案。”
沈月雲沒有打斷她的話,點點頭表明自己在聽,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每一個案子最後都是死無對證,要什麼樣的磁場才能讓這麼多不同的凶手,選擇同一個結局。”
“然後呢?”
袁銜桉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燙到了舌頭,齜牙咧嘴:“不知道你對那封信件還有沒有印象,它上麵重複的最多的就是,平等待人和公道。”
“打著替天行道的噱頭,做著慘無人道的事,怎麼你信了?”
“那還不至於,可你覺不覺得每次的現場都特彆乾淨?”
這一點不可置否,要麼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要麼就是破壞者特彆徹底,而這折合起來怎麼不能用乾淨來形容?
就好像一直都有雙無形的手,在替那凶手脫罪,利用很嚴謹的專業知識,清掃現場。
沈月雲挑眉,語氣帶著一絲不確信:“你的意思是閃電組織的人不是真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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