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餘出院後回了燕城,得知白禾淼也在,一時手足無措。
岑喜靈不清楚她們的愛恨情仇,即使相顧無言,也全當是多年沒見,有些許的不適應。
姐妹間敘舊,聊幾句就熟稔了,她自然不會去插嘴,找了一角落,放空疲憊不堪的神思......
另一邊,一行人直奔沽城市醫院,徐念意那方的狀況,實在是晴轉冰雹。
當時,值班的護士正在查房,突然看到一個抽吸藥液的人,不僅用雙手回套針帽,拔針還不排氣。
隻一眼,肺管子都快炸成了碎塊!
剛想上前嗬斥不合規的行為,茂菲滴管口溢出的液體,率先抓住了她的眼球。
瞳孔微縮,腳下的步伐都亂了幾分。
後怕比憤怒先席卷全身,手不受控製的一晃,急忙去關調節器。
誰帶的實習生,怎麼能把人單獨留在病房操作?
栓塞這種要命的常客,沒經驗的不知道,有經驗的也不清楚?
話說回來,大一不就係統性的講了?
正尋思著要好好訓斥幾番,手握注射器的人,忽然飛身一躍,朝著她的頸動脈刺去。
後者已然來不及反應,鮮血登時向外湧出,驚慌失措的眼中,倒映著病床上的一角繃帶。
瞬息間,背部遭到了嚴重的創擊,受力不穩向前栽倒,磕翻了推車裡的托盤,安瓿瓶應聲飛出。
玻璃碎片瞬間彈開,藥液四處飛濺。
那人拽扯護士的腳踝向後拖拉,擦出一道血痕,緊接著揪住那盤好的發,猛然用力下砸。
咚!
藥液混著碎渣嵌入肌膚,痛到發不出一絲聲響,唯有淚水不停的從小孔冒出。
頑強的求生欲噴薄而出,卯足了勁想要觸碰呼叫鈴,毫不留情的力道,阻斷了求救的舉動。
渾身是血的她,壓根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呼叫區域越來越遠......
昏沉的意識似乎屏蔽了疼痛,驚恐也隱匿了身形,仿佛從始至終都隻有一眼望不到彼岸的灰白。
微涼的血液模糊了視線,不甘又無助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觸屏,懸在半空的手臂終是沒了力氣,緩緩下垂。
心跳停止的一刹那,警報聲響徹整個病房,像是悲戚的哀鳴,在紅光中奏響了生命最後的篇章......
等他們趕到時,已經拉了警戒線,大批的人員聚在嘈雜的大廳。
這次哪怕說得天花亂墜,也待不了一點,重症監護室的患者家屬,更是鬨著要轉院。
“警報一響大門就自動封鎖了,絕對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除了不能動的全在大廳。”
袁銜桉大致瞟了一眼,每隔十米就有一名配了槍械的警察,圍得跟鐵桶似的,確實下了血本。
“稍等!”方才彙報的警察叫住他們三人,麵帶歉意,“事先聲明,你們要是進去了,也不能出來......”
蕭沉詫異的指了指自己:“包括我們?現場就我們三人最不可能有嫌疑吧!”
“上麵的要求,我們也沒有辦法,請見諒。”
沈月雲出聲製止了接下來的話茬,看向緊閉的大門:“要不然,你們留在外麵?”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她,沒有一絲猶豫。
“我們總要留一個在外麵接應。”
負責看守的民警聽了瞬間不樂意,臉色沉了下去,同那窯子裡的黑炭沒什麼兩樣。
蕭沉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進去:“我肚子突然挺疼的,哎呦,我就不去了,在外麵等你們。”
前段時間,岑喜靈同他解釋,眼前人不過是長得像他心中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