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放完所有的視頻,兩人才合上酸澀難耐的眼,真是什麼稀罕事都叫她們遇上了!
受害者屍骨未寒,凶手卻不翼而飛......
事發前後,除了值班的那名護士,再無旁人進出。
她們甚至懷疑,凶手提前藏匿在屋內,行完凶走了條暗道逃離。
然而,經過嚴密的查證,近一周都沒有可疑人員靠近徐念意。
在醫護和警員的雙重照料下,能不能悄無聲息的潛進病房尚且不論,完事還能全身而退。
說出來誰信啊!
偏生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院方在案發後,把徐念意轉去了安全的科室,乍一聽不覺有任何的問題。
當她們到了現場,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由於轉移昏迷的患者,來的醫護人員不少,導致現場指紋冗雜、足跡混亂。
想采集相關證據,堪比登天。
淩亂的血跡配上滿地的狼藉,哪怕是經驗豐富的沈月雲,也忍不住皺眉。
現場破壞的非常徹底,像是故意為之。
袁銜桉站在病房外,刺鼻的血腥味伴隨著惡臭,攪得她胃裡一陣翻湧。
“凶手會不會混入了醫護人員裡?”
沈月雲蹲下身勘察現場,這種想法自己也有過,就在前不久剛否決。
“你也看過了,沒有異常。”
她夾起一塊小碎片,繼續自言自語。
“凶手應該是站在這個位置,從背部襲擊受害者,然後迫使她撞倒托盤......”
濺射的血跡範圍較廣,形似噴霧,彙聚成了一大灘血泊。
按理來說,人躺在床上,對於床單而言就是天然的“屏障”,再怎麼都該遮擋一部分才對......
見此情形,閒在一旁的袁銜桉,主動出聲詢問:“需要幫忙嗎?”
“幫我把床單取下來。”
“啊?你要那玩意做什麼......”
雖有滿腔的疑惑,還是戴上手套將沾了血的床單拆下,按照她的要求放進物證袋。
塞了半天,還是有一小截露在外麵,兩手一攤:“放不下。”
“你先拿著,一會直接送檢。”她緩緩起身瞥了一眼,就看向牆麵的血跡,“凶手最初的目標應該是徐念意,受害者很可能是看到什麼被滅口了。”
如果凶手最初的目標就是那名護士,在病房動手,屬實不明智。
平添了風險不說,偷雞不成還倒蝕把米!
不過,猜測的成立也需要前提,凶手的目標人物安然無恙,動機和結果就形不成閉環。
若說凶手沒有機會作案,她是不信的,對付昏迷的人不比滅口容易?
怎麼想都漏洞百出。
袁銜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裡帶了絲不加掩飾的考究,出聲打斷沉思。
“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屍體呢?”
沈月雲沉吟片刻,看向淩亂的地麵:“對啊,受害者的屍體呢......”
誰把屍體帶走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為了圖方便,把兩人一起塞擔架車推走了?”
“你剛才說什麼?”
袁銜桉咽了幾下口水,囁嚅:“我說他們一起塞擔架......”
既然能帶屍體,那藏一個活人,是不是也可以?
為了保護患者隱私,室內沒有激光網布控,凶手完全可以趁其不備躲入推車,然後“光明正大”的逃離現場!
“你先彆激動,那麼多的人,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