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久未愈的傷疤再次被揭開,惹惱了試圖麻痹自己的人,連喝出的名字也被迫承受著她的怒火。
“你的確深情,抱著那朽化的靈柩,遲遲走不出陰霾。但若說你專一,那些腐敗的枝椏,為何找不到宣泄的豁口?”
“韶拾玖,你真是好樣的!”女人煩躁地站起身來,怒意卻瞬間消散,甚至帶了點幸災樂禍,“親愛的,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我能處理,可你呢?有沒有動不該動的心思?”
叮鈴鈴——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雨裡,臨走前的話,同她人一樣囂張,在逼仄的角落裡不斷回蕩。
“你知道她的手段,不是嗎?親愛的,祝你好運哦!”
韶拾玖放慢了手上的動作,任由咖啡豆特有的味道,縈繞在泛酸的鼻尖。
良久,全息環閃爍了兩下。
她看了一眼消息的來源,仰頭望進越演越烈的風雨,輕輕歎了口氣。
該來的,還是來了......
袁銜桉到扈城時,離畫展開始還有三十六個小時。
接連一周的瓢潑大雨,奇跡般的沒了蹤跡,天剛剛吐了白,陽光便傾瀉而下。
照在身上,不暖,甚至有點涼。
剛進奶茶店,往常空著的角落坐了道熟悉的背影,桌麵立起的畫板圖案儼然成型。
看那成色,很難想象此刻執筆的手,有那麼好的刀工。
“駱駱!老板,你們來了?”
墨色在紙張上暈開,打斷了原有的思路,卻同樣不失美感。
喬楠看向門的方向,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不待袁銜桉說什麼,她已經轉回了頭,處理最後的色澤。
明明有陽光,明明光透過畫板,灑在了倔強的臉龐。
袁銜桉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素來不喜歡清靜的畫麵,更何況是從內向外迸發的淒涼與孤寂。
她不是孤身一人,但她就是那樣堅定又決絕的隔絕了外來所有溫度,把自己困在與過往相結合的冰冷世界裡,獨自淌過春夏秋冬。
“很好看。”
不知何時站在喬楠身後的沈月雲,平靜的點出自己的看法。
默不作聲的人,那長時間緊繃的心弦,因著這三個字竟有了罕見的波動。
“謝謝,可惜我還是畫不出那種感覺,你說小簡知道了會不會同我鬨脾氣?”
早已成為禁忌的名字,乍然被當事人提起,像是一顆驚雷落入人群,引起了短暫的耳鳴。
“會的。”
沈月雲的回答,再次給人當頭一棒,從耳鳴演化成了失明。
“畢竟,她知道她愛的人會包容她,鬨鬨小脾氣,總會有愛她的人忙不迭的哄的。”
喬楠認同地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名為笑意的裂縫在冰麵劃開了一個口子。
“大不了我雕一個形象點的送她......”
喜悅之情並沒持續太久,她放下筆,盯著畫像裡刻在記憶中的笑顏,長長歎了一口氣。
“唉,還是算了,太久沒碰,手生。”
許是氣氛太過低了,袁銜桉實在忍不住,把話題岔了過去。
“畫展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都準備好了。”
又是一瞬詭異的沉默。
很好,岔開了,但是沒完全岔開。
喜歡案發現場又如何,我純路過請大家收藏:()案發現場又如何,我純路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