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裝的岑喜靈等人,剛推開閉鎖的大門,看見的便是最後一幕。
洛懷溪帶著一種近乎淒慘的笑意,卻又決絕毫不猶豫的,從邊緣一躍而下。
在幾分鐘前,確認了袁銜桉生命無憂,並且兩人聊的熱火朝天。
他們便悄悄地摸了上來。
“老駱?”
“她跳下去了。”
袁銜桉直愣愣地望著洛懷溪踩過的地方,迷茫的眼眸,出現了一瞬極其短暫的真空。
而後整個人變得木訥僵硬。
“我們知道,這不怪你。”
岑喜靈眼疾手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人,差那麼一點這人也要掉了下去。
“她跳下去了,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甚至都沒有人在意的真相。”
袁銜桉的兩句陳述,沒有一句是為了脫責,沒有一句是給自己辯解。
有的隻是不解。
“我們都聽到了。”
全息手環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暗淡微弱的紅光,發出了抹刺眼的亮光。
她不知道洛懷溪知不知道有錄音,她不知道洛懷溪知不知道她上來的目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今天所有的對話,都是她想讓他們所有人知道的——
半真半假的真相。
甚至為此,將生命視作草芥。
哪怕是她自己的......
“你們為什麼,沒有重視失蹤案件?”
“那案子不是我在負責,我怎麼......”岑喜靈頓了一下,輕聲歎息,“我有去找過當年的卷宗,但是當年由於信息化普及的問題,隻有紙質的。”
而當年所有的紙質檔案,包括顧氏慘案的卷宗,統一在那場大火裡,泯滅成一灘再也拚湊不了細沙。
也正是那一次的慘痛教訓,有了現在的電子化檔案。
可那些消弭的泡影,又怎麼可能因為臨時的補救和過後的悔改,重歸於初時的模樣呢?
“當時負責案件的人,你去問過嗎?”
“我也去查過,據我所知,當年負責滅門慘案以及失蹤案的那幾位前輩,都因公殉......”
沒由來的怪異,恐懼蔓延全身,原本平鋪直敘的話語,都多了幾分名為懷疑的輕顫。
好巧啊......
世上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我和她的對話你們也聽到了,我是袁銜桉,是那個你們口中從大橋上躍下怕罪尋死的袁銜桉。”
她沒有管眾人的沉默,隻是自顧自的反問,可虛浮的語氣無一不彰顯著她的支離破碎。
“盜竊罪,我何故尋死?我若逃逸,那監獄裡日複一日的蹉跎,又是何故?”
袁銜桉被氣的找不到詞形容,連帶著語調都失了平日的風格,著急忙慌到舌頭都開始打結。
“不可能!”岑喜靈聽的雲裡霧裡,當然還是第一時間,反駁了一句她知道的事,“你入獄......壓根兒就沒有收監記錄,況且你為什麼要用蹉跎來形容?”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好不好?”袁銜桉略有些疲憊的摁著眉心,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我現在可能,需要一名心理醫生。”
頭疼的毛病,怎麼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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