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呸!她隻想當酒業終結者!這簡直就是命運的詛咒!每次看到客人們喝完她“精心”調製的難喝飲料後,反而露出滿足愉悅的表情,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貓尾巴都要豎起來了。難道蒙德人的舌頭都壞掉了嗎?還是說,自己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天賦”?
迪奧娜越想越氣,擦杯子的力道更重了,幾乎要把杯子捏碎。
左鈺悠閒地喝了一口自己的特調。嗯,這次的味道帶著點清冽的薄荷和樹莓的酸甜,意外地解膩爽口,完全沒有上次那種試圖用奇怪材料掩蓋什麼的痕跡。他抬眼看向吧台後那個正跟杯子較勁的小貓娘,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和快要豎起來的尾巴,心裡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他放下杯子,身體微微前傾,隔著吧台問道:“迪奧娜,我說,你有沒有發現,你調出來的東西,好像不管怎麼弄,最後都挺好喝的?”
迪奧娜擦杯子的動作猛地一頓,貓耳朵警惕地豎了起來,翠綠的貓瞳帶著幾分驚疑不定地看向左鈺,仿佛被戳中了最大的秘密。
“你……你怎麼知道的?!”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訝和壓抑不住的苦惱,“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我明明、明明每次都加了奇怪的東西進去!就是想讓它變得難喝!非常難喝!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都……”她說到最後,聲音都帶上了點委屈和泄氣,小巧的貓爪用力攥緊了擦杯布。
左鈺看著她這副抓狂又委屈的樣子,心裡暗笑。果然是因為純水精靈的祝福啊,這孩子還蒙在鼓裡呢。不過他當然不會點破,隻是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思索表情:“嗯……可能是因為,有些人天生運氣就好?或者說,有種特彆的才能吧。就像有的人隨便種種花都能開得特彆好,有的人隨便哼哼兩句就特彆好聽一樣,說不定你就是那種……隨便調調就特彆好喝的類型?”
迪奧娜聽著左鈺這番模棱兩可的解釋,貓耳朵疑惑地偏了偏。天賦?運氣?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可除了這個,她也實在想不出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這“逢調必好喝”的詭異體質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被奇怪天賦詛咒的調酒天才?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更鬱悶了。
“阿嚏!”旁邊的溫迪不合時宜地又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成功吸引了迪奧娜的怒火。她立刻狠狠瞪了溫迪一眼,把滿腔的鬱悶都遷怒到了這個看起來就很像酒鬼雖然現在在喝果汁)的家夥身上。都怪他!吵死了!
這時,一陣清脆規律的高跟鞋敲擊石板路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在貓尾酒館相對嘈雜的背景音中顯得格外清晰。
門被推開,門口的光線被一道高挑的身影擋住。優菈·勞倫斯站在那裡,冰藍色的眼眸如同寒冬的湖麵,平靜地掃過酒館內部,目光很快就鎖定了角落裡正在“受刑”的溫迪和旁邊看戲的左鈺。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邁步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帶著騎士特有的優雅與距離感。
酒館裡似乎安靜了一瞬,連迪奧娜擦杯子的動作都頓了頓,貓耳朵警惕地轉了轉方向,隨即又恢複了原狀,隻是臉上的不耐煩又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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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看到來人,倒是沒什麼意外,主動抬手招呼了一下:“優菈隊長,巡邏結束了?過來坐?”
優菈走到桌前,視線在左鈺臉上停留片刻,又轉向旁邊那個眼淚汪汪、噴嚏連天的吟遊詩人,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聲音清冷地開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哦,沒什麼大事。”左鈺笑了笑,指了指溫迪,又指了指周圍幾隻正好奇打量溫迪的貓咪,一本正經地解釋,“給朋友做個小小的‘脫敏治療’。你看,他對貓毛過敏,挺嚴重的。”
“阿嚏——!”溫迪非常配合地打了個巨大的噴嚏,揉著通紅的鼻子,眼淚都快出來了,狠狠瞪了左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個仇我記下了”。
“脫敏治療?”優菈重複了一遍,冰藍的眼眸中罕見地掠過一絲極淡的疑惑,她重新審視溫迪,那紅腫的眼睛和鼻子確實不似作偽,“用這種方式?”聽起來就像是把怕高的人直接推下懸崖,而且還是推到貓毛堆裡。
左鈺攤手:“民間偏方,據說以毒攻毒效果好。你看,多接觸接觸,習慣了就好了。”他強忍著笑意,看著溫迪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心裡默默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優菈沒有追問這偏方是否靠譜,隻是將目光從溫迪身上移開,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平淡地陳述:“蒙德城最近的貓確實變多了不少。巡邏時發現的,大概是從一兩周前開始。”
“一兩周前?”左鈺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麵。這個時間點,正好是風魔龍事件平息之後。貓的數量異常增加?這和特瓦林的回歸或者深淵教團的活動有關嗎?還是單純的巧合?
優菈見左鈺似乎在思考,也沒打擾,隻是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卻比剛才更清晰了些:“另外,城外不太平,尤其是清泉鎮方向,魔物活動頻率和種類都有些異常。你自己行動時多加小心。”她這是第二次提醒了。
左鈺收回思緒,對上優菈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知道這位騎士隊長絕非無的放矢。他鄭重地點頭:“多謝提醒,優菈隊長,我會留意的。”
優菈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環視了一下酒館,走到吧台邊一個空著的高腳凳坐下,對裡麵忙碌的迪奧娜點了點下巴,似乎是點了杯什麼。她坐姿挺拔,即使是在放鬆的酒館環境裡,也帶著一種軍人的利落。
看到優菈坐下,左鈺不由得想起幾周前,剛來蒙德不久,被安柏熱情地拉著介紹給騎士團的各位成員時的情景。當時安柏指著優菈,用一種“快看這是我們蒙德的大人物”的語氣介紹:“這位是優菈·勞倫斯隊長,彆看她平時可能有點…嗯…嚴肅,但人很好的!而且超厲害!”
而優菈當時隻是禮貌性地對他點了點頭,冰藍色的眼眸沒什麼情緒,說了句“你好,旅行者”,然後就沒再多言。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和安柏的熱情形成了鮮明對比。不過後來幾次接觸下來,左鈺發現這位“浪花騎士”雖然話少且自帶冰凍效果,但確實如安柏所說,是個外冷內熱、恪儘職守的人,尤其是在提醒他注意安全這方麵,從不含糊。
想到這裡,左鈺對優菈的提醒更加上心了。清泉鎮方向……那裡似乎是迪奧娜的家鄉?
喝完那杯特調,左鈺放下杯子,舌尖還殘留著一種意想不到的、極為清爽甘美的滋味,不愧是迪奧娜的手藝。他剛想跟旁邊還在強忍噴嚏、眼淚汪汪的溫迪再說點什麼,一轉頭,卻發現身邊的座位已經空了。門口的風鈴輕輕晃動,街道上隻留下一道綠色的殘影,跑得比被可莉炸彈追的丘丘人還快。“溜得真快。”左鈺失笑搖頭,看來這貓毛過敏的“脫敏治療”效果顯著,至少在製造心理陰影方麵。
他起身離開貓尾酒館,打算回小屋整理一下思路。夜色漸濃,蒙德城的燈火開始亮起,柔和的光暈灑在石板路上,驅散了白天的喧囂,增添了幾分靜謐。他信步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中心廣場附近。
“真是的,這些人借了書怎麼都不記得還啊!”派蒙抱怨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帶著一絲小小的怒氣。左鈺走近一看,熒正站在“榮光之風”紀念品商店門口,拿著一張清單,眉頭微蹙,像是在跟店主瑪喬麗說著什麼,而派蒙則在她身邊氣鼓鼓地飄來飄去。
“怎麼了這是?”左鈺走上前去。“左鈺!”派蒙立刻飛了過來,小臉上寫滿了抱怨,“還不是麗莎姐姐!她讓我們幫忙催收圖書館的逾期圖書!瑪喬麗小姐說要我們幫麗莎姐姐挑個紀念品才肯還書,獵鹿人的莎拉說要請麗莎姐姐吃飯才行,還有花店的唐娜,她說她借的書……不見了!”
熒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瑪喬麗小姐說她太忙,沒時間給麗莎姐姐挑禮物,想讓我們代勞。”瑪喬麗看到左鈺,也連忙補充道:“是啊是啊,麗莎小姐平時很照顧我生意,總想著送她點什麼,就麻煩你們幫幫忙啦!選好了書立刻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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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忍俊不禁,記得遊戲裡是和麗莎一起完成回收任務的,看來現實不太一樣。左鈺走到櫃台前看了看琳琅滿目的紀念品,目光最終停留在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殘破繪卷上,卷軸邊角已經磨損泛黃,畫卷主體也布滿了細小的裂痕。“
這個……怎麼樣?”左鈺指著那繪卷,不太確定地問,“感覺有些年代了,或許麗莎姐會喜歡這種有曆史感的?”熒湊近看了看那殘破的繪卷,仔細辨認著上麵的模糊線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感覺有些特彆。”瑪
喬麗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哎呀,真有眼光!這可是店裡的老物件了,一直沒人看上,沒想到你們會挑這個。也好,就它吧!”她從櫃台深處翻找出一本藍色封皮的書籍,書脊上寫著燙金的《溫妮莎傳奇》幾個字,遞給熒。
搞定了第一家,三人又來到獵鹿人餐廳。莎拉看到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端出一份香氣四溢的湯:“真抱歉,書我放在家裡了,一時拿不過來。這份蘿卜時蔬湯就當是賠禮,麻煩你們帶給麗莎小姐嘗嘗,書我下班就送去圖書館!”派蒙聞到香味,眼睛都直了:“好香啊!那、那好吧!莎拉小姐你可一定要記得下班後還書哦!”熒無奈地接過餐盤,看著派蒙那副饞樣,搖了搖頭。
最後來到花店,卻見唐娜哭喪著臉,說她借的書不翼而飛了。這下連熒都皺緊了眉頭,好端端的書怎麼會不見了?線索中斷,三人隻好先作罷,想著之後再和麗莎一起想想辦法。好在後來費了些周折,在麗莎留下的元素標記指引下,經過一係列戰鬥,總算在一個遺跡中找到了那個被深淵法師當成有著機密的《白之公主和六侏儒》。話說這本書好像真的以童話的形式記錄著一些提瓦特的秘密,以後有機會好好讀一下吧。
帶著瑪喬麗和唐娜借的書,還有那份香噴噴的蘿卜時蔬湯以及薔薇、繪卷,左鈺三人終於來到了圖書館。推開厚重的木門,麗莎慵懶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哦呀?是小可愛和旅行者呀,還有精力旺盛的小派蒙。看你們的表情,是幫姐姐把那些不聽話的小家夥都‘抓’回來了嗎?”她依舊靠在桌邊,姿態優雅,指尖纏繞著細微的紫色電弧,看著三人手中捧著的書紫色的眼眸裡漾開一絲笑意。
“哼!過程相當麻煩呢!”派蒙把烤肉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還不忘告狀,“莎拉小姐說明天才還書呢!”熒也把書放好,對麗莎點了點頭:“都處理好了,麗莎姐姐。這是瑪喬麗小姐送您的紀念品,還有莎拉小姐請您吃的時蔬湯。”麗莎拿起那個繪卷看了看,又聞了聞時蔬湯的香氣以及薔薇,輕笑一聲:“嗬嗬,辛苦你們了。為了表示感謝,要不要嘗嘗姐姐新調製的……嗯,提神醒腦藥劑?”“不用了!”派蒙嚇得連連後退。左鈺也趕緊擺手:“心領了心領了。”
麗莎也不堅持,話題一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說起來,你們最近有沒有見到雷澤?那孩子平時雖然不太來城裡,但偶爾還是會下山換些必需品的。最近好像很久沒看到他了。”“雷澤?”熒和派蒙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左鈺心裡卻咯噔一下。雷澤?奔狼嶺那個與狼為伴的少年?再聯想到之前優菈提到的清泉鎮和奔狼嶺方向魔物活動異常……難道是雷澤那邊出事了?劇情要開始了?他立刻接口道:“雷澤?是那個住在奔狼嶺,和狼群一起生活的少年嗎?我聽冒險家協會的人提起過他。”
麗莎點了點頭,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嗯,就是他。那孩子……是我名義上的弟子,雖然我教他的更多是關於如何控製體內狂暴的雷元素力。他性子單純,我很擔心他會遇到麻煩。”清泉鎮、奔狼嶺、魔物活動異常、雷澤……這些線索串聯起來,讓左鈺幾乎可以肯定,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他看向熒和派蒙:“優菈隊長之前也提醒過,清泉鎮和奔狼嶺那邊最近不太平。既然麗莎姐也擔心雷澤,不如我們跑一趟去看看?”
熒聞言,立刻點頭:“好,雷澤是麗莎姐姐的弟子,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去看看是應該的。”“去奔狼嶺嗎?那裡是不是有很多狼?”派蒙有點緊張,但想到是去幫忙,還是挺起了小胸脯,“好吧!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個叫雷澤的少年!”
“嗬嗬,那就有勞你們了。”麗莎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果見到他,幫我轉告一聲,讓他有空來圖書館坐坐,姐姐這裡……還有些新的故事想講給他聽。”“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左鈺拍了拍胸脯。告彆了麗莎,三人離開了圖書館,目標直指蒙德城外的奔狼嶺。夜風微涼,預示著接下來的旅途或許不會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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