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緋擺了擺手:“嗯嗯,你也要多加小心。好啦,旅行者,左鈺,我們走吧。”
三人一同踏入了那條新出現的、通往更深處的幽暗通道。
通道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走了沒多久,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個巨大而扭曲的空間展現在他們麵前,四周的岩壁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伸、折疊,呈現出一種極不穩定的狀態。
眼前,是一片奇妙又詭異的景象。巨大的地下空間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捏、拉伸,時空在這裡已經混亂到了極致。
煙緋環顧四周,眼中閃爍著驚奇。她指著遠處那個龐然大物,語氣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看那裡,那個巨大的圓盤……難道這就是我在找的太威儀盤嗎?”
“比做飯的鍋還大…”派蒙小聲嘀咕。
“比我們所有人的腦袋加起來還大…”熒也忍不住說道。
“喂!你們的形容根本不夠大!這個大多了啊!”派蒙急得直揮小手。
煙緋無奈地歎了口氣:“唉,看來我們的想法一點沒錯。身為律法谘詢師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很可能就是我在找的法寶,它還真出現了…”她看著那個巨大的圓盤,又露出了苦惱的神色,“可是,假如這是太威儀盤…太大了啊——!要我怎麼帶回去!”
“嗯嗯不對,不能泄氣。”她很快又打起精神,“我們先在附近調查一下吧。”
就在這時,幾個人影出現在不遠處。
“喂!那是…那是盜寶團吧?”煙緋眼尖地發現了他們。
“這裡怎麼會有盜寶團?”熒有些驚訝。
“總覺得好眼熟…啊對,不就是我前幾天遇到的打手嘛。”煙緋認出了這些人的裝束和配置。
那些盜寶團成員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隻是機械地重複著一些簡單的動作,眼神空洞。左鈺看著他們,心中了然,這恐怕是這個混亂空間投射出的煙緋記憶中的片段。他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團微弱的奧術能量,對著其中一個盜寶團成員虛影輕輕一彈。一道藍色的光弧閃過,那虛影晃動了一下,然後如同肥皂泡般破裂消散。
“煙緋,這些應該隻是幻影,沒有實體。”左鈺提醒道。
“原來如此。”煙緋立刻明白了,她握緊手中的法器,“既然是幻影,那就不客氣了!呼,像上次一樣輕鬆收拾掉!”
幾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擊敗”了這些盜寶團幻影,它們在攻擊下紛紛化作虛無消散。
煙緋拍了拍手,呼了口氣:“呼,像上次一樣輕鬆收拾掉了。”她看著幻影消散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說,“其實啊,我之前幫著處理了一起商業大案,犯事的人為了報複我,特地找了盜寶團當打手。”
“律法谘詢師也太難做了…”熒感歎道。
“常有的事,”煙緋苦笑道,“幸好我勤於練功,武藝傍身,幾下就把他們解決啦。”她看向那些已經消失的幻影,“不過這些人出現在這裡,連人員配置都跟那次一模一樣…莫非,這片空間在重現我記憶的一些片段?”
“恐怕這也是消耗我們的手段之一,真有它的。”左鈺接話道,心中對這個空間的詭異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在附近搜索時,派蒙眼尖地發現地上有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光點。她飛過去拾起,那是一張微微泛黃的紙條。
“似乎是什麼人手寫的筆記…”派蒙念道,“問伯陽大人借來紙筆寫家書,卻不知該寫什麼…希望家鄉的人都過得好。很想我的女兒。”
“家書…”熒看著紙條,神色有些黯然,她也想念自己的親人。
左鈺則在心裡默默將“伯陽大人”和“層岩巨淵”聯係起來,這應該是當年參與巨淵之戰的某個千岩軍士兵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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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深入探索,他們來到了一處平台,平台上赫然擺放著一個縮小版的圓盤。
“這裡有個小號的圓盤。”煙緋走上前仔細觀察,“看它的外觀和盤麵布設…唔,多半就是法寶太威儀盤了。”她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小號的太威威儀盤,陷在地麵…會有什麼用呢?”
左鈺走上前,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小圓盤的邊緣。他感覺到一股微弱但複雜的能量波動,與遠處那個巨大的圓盤有著某種聯係。他嘗試調動一絲漫威體係的能量,注入圓盤之中,同時腦海中閃過“連接”、“開啟”等念頭。
“哦?是新的入口,太好啦。”隨著左鈺的操作,小圓盤緩緩轉動,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旁邊的一處石壁隨之向內凹陷,露出了一個幽深的通道。
“太好了!有新路了!”派蒙興奮地喊道。
“進去看看吧。”熒也有些期待。
他們進入了新的通道。通道內光線昏暗,岩壁崎嶇。
“嗚哇!這是隧道嗎?好奇怪…”派蒙飛在前麵,小聲嘀咕,“總覺得這裡連著另一個世界或是另一段時間…”
“本以為會在這裡遇到其他人,卻沒見到他們…”煙緋左右張望著。
“煙緋,似乎有什麼聲音。”熒忽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左鈺也聽到了,那是一種低語,斷斷續續,帶著一絲警惕和不甘。
“愚人眾?莫非也是誰的記憶嗎?”煙緋猜測道。
果然,前方昏暗的通道中,幾個愚人眾的身影顯現出來,同樣是虛幻的,沒有實體。
“啊啊,注意安全呀!”煙緋立刻提醒道。
夜蘭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他們身邊,她看著那些愚人眾幻影,冷哼一聲:“哼,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夜蘭,原來你在啊!”煙緋有些意外。
“不管來幾次,我都會解決你們。”夜蘭語氣冰冷,顯然這些幻影對她而言,是某種熟悉的威脅。
“大家一起的時候,就不要說這種話了嘛。”煙緋試圖緩和氣氛。
麵對愚人眾幻影,左鈺沒有再使用奧術能量,而是嘗試了魔獸世界的火焰魔法。他伸出左手,掌心燃起一團熾熱的火焰,對著那些虛影一推,低喝一聲:“烈焰衝擊!”
一道灼熱的火浪瞬間席卷而出,將幾個愚人眾幻影吞沒,它們在火焰中發出無聲的哀嚎,迅速化為灰燼消散。
戰鬥結束後,空氣中殘留著些許焦灼的氣息。
“雕蟲小技,也敢跟蹤我。”夜蘭語氣輕蔑地說道。
“身手還是這麼好啊。”煙緋讚歎道。
“剛才那些聲音…”熒回想起戰鬥前聽到的低語。
“記得嗎?我在彆處見到了一些幻影。”夜蘭看向她們,“我當時聽見的,就是這些話。這段回憶似乎被這個空間重現了出來…”她頓了頓,“…也好,這樣你們就知道當時的情況了。”
“那個人提到了太威…會是太威儀盤嗎?”煙緋猜測道。
“煙緋,看到地上那個東西了嗎?”夜蘭指了指他們進來的通道入口旁,那個小號的太威儀盤。
“嗯,我們就是調整了這個才能跟你會合。”煙緋點頭,“我猜它就是遠處那個大太威儀盤的縮小版…與整個空間息息相關。”
“唔,這個東西有些眼熟,讓我想想…”夜蘭走過去,仔細打量著小太威儀盤。
這時,派蒙又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光點,拾起來又是一張紙條。
“為虎蘭兄代筆,願他的家人也能安康。要不是這一遭,還想回去過海燈節的。”派蒙念道。
“虎蘭兄…”左鈺心中默念,這應該是另一個千岩軍的名字。看來這個空間確實殘留著許多當年的印記。
夜蘭的目光在小太威儀盤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最終沒有多說。
他們繼續前進,穿過蜿蜒的通道,進入了另一個更廣闊、更扭曲的空間。
“…新的空間。”夜蘭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假如空間遵循同一規律,那這裡某個地方肯定也有小太威儀盤吧。”煙緋分析道。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帶著無儘的悲憫:“…浮舍,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成為地下亡靈。”
“魈!”熒和派蒙同時驚呼。
夜蘭立刻警惕起來:“沒有敵人?不對…”
“敵人…敵人隱藏了身形嗎?不行,得快去幫忙…”煙緋說著就要上前。
“彆過來!”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急促,“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不要靠近我。”
然而,他們麵前並沒有魈的身影,隻有那個聲音和一股淡淡的、帶著業障氣息的波動。左鈺立刻意識到,這恐怕是魈的幻影,或者說是他本體在這裡留下的某種印記,正在與這裡的其他幻影戰鬥。
“汙穢的魔獸,多少人因你們而死…”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強烈的恨意和憤怒,“我引你們到地下空間來,正是發現了你們的弱點。”
“隱藏身形從暗處發起攻擊,是浮舍的一貫戰術。”魈的聲音帶著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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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一起死在這裡吧!”那個聲音越發瘋狂。
“唔…!”魈發出一聲悶哼。
“不行,一直這樣下去對魈很不利…”派蒙焦急地喊道。
“無妨…我知道結果。”魈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卻又帶著某種宿命感。
“…呼…呼…”那個聲音似乎也顯出了疲態。
“浮舍顯出了疲態?”煙緋捕捉到了這一點。
“騰蛇太元帥浮舍…你的強大可不是沒有儘頭的。”魈的聲音響起,“但你的幻影,不如你。全盛時的你不會隻是如此。”
“帝君要是看到座下第一夜叉變成這樣…又該作何感想。”魈的聲音帶著一絲沉痛。
“…走!我來斷後,不要讓魔獸回到地麵。”那個聲音似乎回到了久遠的過去,帶著決絕。
“記住,所有人死守層岩外兩百裡戰線!”
左鈺看著眼前這無形的戰鬥,心中湧起一股悲涼。這是五百年前,夜叉們在層岩巨淵浴血奮戰的記憶,是浮舍太元帥最後的悲歌。他嘗試調動一絲漫威體係的靈魂能量,對著那股業障波動嘗試進行安撫,希望能夠稍微平複魈的痛苦,哪怕隻是幻影。一股柔和的紫色光芒從他掌心溢出,緩緩飄向那股波動。
“唔…咳!”魈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受到了左鈺法術的影響,但並未停止戰鬥。
“夠了…毀滅吧,虛無的幻影!”隨著魈的一聲低喝,那股憤怒的聲音和魔獸的氣息瞬間消散。
“呃!”一個微弱的痛呼聲傳來,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魈,你怎麼樣了!”派蒙立刻焦急地喊道。
“傷還沒好,又在戰鬥…”熒擔憂地看著那股波動消散的地方。
“本該如此,彆在意我。”魈的聲音回答道。
“剛剛那個看不見的對手,就是傳說中的騰蛇太元帥浮舍?”夜蘭問道。
“是他。”魈肯定道,“彆怪我一意孤行。浮舍失蹤數百年,剛才那一場,說不定就是最後見他的機會了。”
“他剛才喊著死守戰線什麼的…”派蒙回憶著。
“他在這裡戰鬥了。”魈的聲音低沉,“傳說中的那個無名夜叉…就是他。”
“你不是說他一定會報上名號嗎?那為什麼不留下名字…他怎麼了?”派蒙不解地問。
“……”魈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也忘了自己是誰吧。”
“因為業障嗎?”煙緋猜測道。
“浮舍消失前已陷入癲狂。”魈的聲音帶著一絲悲哀,“無人能確保他記憶完好無損。”
“瘋了,卻還能參與發生在層岩巨淵的戰爭?”夜蘭若有所思。
熒的心情變得沉重。
“夜叉從不是能在和平時代好好生存的種族,很可能被爭鬥廝殺的氣息吸引。”魈的聲音帶著宿命般的疲憊,“我們精通殺戮…或許,也隻懂得殺戮。”
熒再次沉默。
“經此一戰,我驗證了心中所想。”魈繼續說道,“依照先前推測,這片空間會映射人心中的部分信息。”
“換言之,哪怕已經瘋狂,浮舍也來過此地。方才那個幻影,就是他留下的印記。”
“這片空間,還原了他戰鬥的身姿。如此自毀的打法…他不可能還活著。”魈的聲音帶著一絲肯定。
“他跟魔獸戰鬥了…”熒低聲說。
“剛才浮舍的幻影說到,他發現了魔獸的弱點,將它們引入地下空間。”夜蘭補充道,“這片空間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克製坎瑞亞的魔獸。”
“應該不是錯覺…身體的疲憊加重了。”煙緋皺著眉頭說。
“空間在乾擾我們。”夜蘭證實了煙緋的感受。
“浮舍應是留在了地下。地下卻隻有幻影,沒有他本人。”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警告,“若不離開,我們或許也是這種下場。”
“走吧。”熒看向左鈺和煙緋。
“該前進了。”魈的聲音也催促道。
“這一戰打得很好。再見,浮舍。”魈的聲音最終歸於平靜,那股淡淡的業障波動也徹底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進入新的空間後,四周環境更顯幽深。左鈺目光一凝,他那經過奧術能量微調的感知力,讓他注意到角落一堆坍塌的碎石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微微反光。“那邊好像有東西。”他輕聲說道。
派蒙立刻飛了過去:“哇,又是張紙條!看起來好舊了。”
“小心些,派蒙。”熒出聲提醒,同時看向煙緋。
煙緋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這種地方留下的任何文字都可能很重要,我們看看寫了什麼。”
左鈺走上前,從派蒙手中接過那張泛黃的紙條。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帶著幾分倉促和不安。他低聲念道:“與伯陽和浮舍他們走散至今,應是過了十多天。不過旁邊的兄弟說,隻有三天…我不知道誰對誰錯,也不想去爭論這個。想回家,又不能回去。”
“十多天?還是三天?”派蒙的小臉上寫滿了困惑,“這裡的時間也和外麵不一樣嗎?和我們之前遇到的情況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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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緋沉吟道:“看來先前那些千岩軍的將士們也遇到了時間感知錯亂的問題。而且,他們同樣被困住了,無法返回地麵。”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無法回家…這種感覺一定很難受。”
熒的眉頭也微微蹙起,想到了自己與兄長的分離。
左鈺繼續仔細探查周圍,他注意到第一張紙條下方似乎還壓著什麼。他小心地移開幾塊碎石,果然又發現了一張更為殘破的紙頁。這一張似乎保存得更差,字跡也更加模糊。他小心翼翼地展開,指尖凝聚出一小團柔和的聖光——這是他從艾澤拉斯學到的小技巧,既能照明又不會損傷脆弱的紙張——這才看清了上麵的內容:“自從跟兄弟們一起出來巡邏,我們不知走了多久。但根據我們偵查到的信息,凶獸已經全部失去行動能力,而且大部分已經消失。這一次,我們大獲全勝。隻是…大家都不能回家了。”
讀到這裡,即使是堅強如熒,眼中也閃過一絲黯然。
左鈺頓了頓,繼續念下去:“虎蘭的女兒今年兩歲,清明兄弟的奶奶年事已高,他們都很記掛家裡。我雖是孤家寡人…沒有人不想回家。但留在這裡的我們,彼此也算是家人了。”
派蒙吸了吸鼻子,小聲說:“他們好可憐啊…打了勝仗卻回不了家。”
“這個地方非常玄妙,”左鈺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繼續著紙條上的內容,“不知是因為我們心中思念家鄉,還是這裡本就如此…巡邏到這裡,能看見一些隻有家鄉才能看見到的景色。以前聽家中老人提過,璃月人進山采礦,至少有幾百年曆史了。可是這裡也不像真正的礦區。說不定,是在礦區一帶長大的我太過思念故鄉,才讓這裡變成了這副模樣吧。好想回家…”
最後三個字“好想回家”,仿佛帶著千斤的重量,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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