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彈狂風驟雨般射出,將二樓的櫥窗打得千瘡百孔,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維特曼的車組人員手持武器,正朝著威爾斯所在的方向衝來。威爾斯看到這個傳奇的坦克王牌,彎著腰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就在他們即將衝過來的時候,街角處閃出兩輛克倫威爾坦克。說時遲那時快,另一輛虎式坦克立即開火,一發炮彈打穿了領頭克倫威爾坦克的炮塔觀察窗。
此刻,鎮中心已然化作一座殘酷的絞肉機。由於步兵都還在鎮外看守著俘虜,這輛虎式坦克孤立無援,缺乏必要的掩護,不幸被三發piat火箭彈連續命中。伴隨著一聲巨響,炮塔如同被掀開那樣,從裡麵噴出的火焰足足有十米之高。另外一輛虎式坦克遭遇更為淒慘,被螢火蟲還有一門反坦克炮從側麵擊中,那輛鋼鐵巨獸,在一連串的猛烈炮火中中緩緩冒起了黑煙。
“讓開!”後麵的兩輛虎式坦克車長的聲音同時在無線電裡響起。此時威爾斯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了,已經準備示意漢斯調頭駛出小鎮。但幸存的虎式坦克繼續勇猛向前推進。憑借著自身絕對的裝甲優勢,用88炮將最後的三輛坦克一輛接一輛轟成了熊熊燃燒的棺材。
怎麼說呢?前麵的突襲戰打得可謂精妙絕倫,堪稱教科書般的經典戰例。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怎麼就在沒有步兵掩護的情況下,便貿然衝進小鎮打起了巷戰呢?難道是因為前期的勝利而飄飄然了?威爾斯實在想不明白,也隻能如此強行給自己一個解釋了。
獨自一人,威爾斯帶著stg44爬上維萊爾博卡日鎮中心的鐘樓廢墟之上,準備為坦克部隊提供狙擊掩護。這時候他這才深刻感受到德軍反擊的規模之大——第2裝甲師的先頭部隊如潮水般從東麵公路湧來,豹式坦克如鋼鐵巨獸碾過了英軍的“布倫”機槍陣地。g42機槍組在殘垣斷壁間迅速建立火力點。
北麵裝甲教導師的突擊炮分隊正小心翼翼地穿過蘋果園,炮組士兵爭分奪秒地準備發射陣地。
鎮公所廢墟旁,突然響起熱烈的歡呼聲。威爾斯驚訝地看到少將親自帶隊衝入戰場,隊伍成員五花八門,他們手持繳獲的“斯登”衝鋒槍,像正規步兵一樣逐屋搜索敵人。
“結束了。”威爾斯低聲自語,在鐘樓看了好一會風景才走向鎮外。鎮外景象更為慘烈,坦克殘骸橫七豎八。維萊爾博卡日的零星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英軍才放棄這片戰場,殘部撤往利夫裡。其實,他們也沒有太多可撤離的人員了。據威爾斯了解到第22裝甲旅整個旅部和a連,外加27輛坦克,以及全旅所有履帶式和輪式車輛悉數損失,旅長、15名軍官、176名軍士和大部分士兵陣亡;第1步兵旅也有4名軍官、60名軍士和大部分士兵喪生。
在博卡日的戰鬥結束後,威爾斯終於接到了後撤的命令。是的,但後撤的命令是少將下達傳來,此次後撤,隨行的還有一些受損的英、美、德三國坦克,它們被繩索拖拽著,在搶救車的牽引下,艱難地挪動著身軀。他們的目的地是法萊斯後勤基地,那是一個距戰場50公裡之遙的地方,擁有大型車間和儲備豐富的備件倉庫,足以承擔各類複雜結構的維修工作。
起初,撤退行動進行得還算井然有序。部隊依照既定安排,穩步向法萊斯推進。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部隊加入到這一撤退隊伍之中,局勢逐漸變得混亂起來。黨衛軍向來紀律嚴明,撤退過程中依舊保持著良好的秩序。但德軍的其他部隊以及後勤部隊,卻未能如黨衛軍這般自律。威爾斯不止一次看到,一些步兵用馬車或是征用的民用汽車,隨意地停放在道路上,阻礙了整個隊伍的前進。麵對如此狀況,威爾斯不得不多次掏出槍,以強硬的姿態威脅這些步兵,試圖讓他們恢複秩序,直到“鏈狗”的出現,局麵才稍有好轉。
在撤退的高峰期,威爾斯那輛傷痕累累的四號坦克,正緩緩行駛在一片田野之中。此時的它,肩負著特殊的使命,負責協同sd.kfz.9半履帶拖車為一輛不知何處損傷的螢火蟲坦克提供拖曳助力。與此同時,一輛豹式搶救車正吃力地拖拽著一輛虎式坦克,其餘還有一些四號搶救車,同樣各自拖拽著同係坦克,一同沿著道路向東行進。那輛最為重要的虎式坦克,更是被精心偽裝起來,大量的樹葉、網、木頭以及屋頂瓦片等物覆蓋其上,遠遠望去,幾乎與周邊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巧妙地掩蓋了它的軍事屬性。
每輛坦克上,都有一名乘員仰麵躺在炮塔之上,警惕的目光時刻注視著天空。這些坦克的指揮塔周圍,裝有圓形的g軌道,上麵配備著g34機槍。這機槍原本主要用於防空作戰,可在如今這多變的戰場上,更多時候卻是用來防禦近距離的步兵突襲。在搶修坦克隊列的後方,還部署著一輛性能優良的旋風防空坦克以及數輛四聯裝高射炮半履帶車,為整個撤退隊伍提供著額外的保護。
一位年長的黨衛軍車組成員,帶著一絲陰沉的笑意,向威爾斯講述起他的過往。他回憶道,1940年的時候,他也曾在這片鄉村行進,隻不過那時是向西挺進。他感慨地說,在那些日子裡,每輛坦克的後甲板上都係著一麵巨大的納粹十字旗,目的是為了方便德國空軍在空中識彆。
“時代已經大不一樣了。”他一邊觀察著搶修部隊在樹枝堆下忙碌的身影,一邊說道。威爾斯聽聞此言,不禁陷入沉思。他確實已經記不清上一次看到德國空軍飛機是什麼時候了,印象中,似乎還是在東線作戰的時候,那好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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