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的藍光尚未完全消散,威爾斯便聽到了基地遠處擴音器裡傳來的嘶吼:
“全體市民注意!即刻實行戒嚴!擅自外出者以叛國罪論處!”
柏林大德意誌師警衛營士兵開始走上街頭戒嚴。
威爾斯轉頭看向瑞奇托芬少校,後者正冷著臉翻看一份剛遞來的電報。“去班德勒大街的政變指揮部。”瑞奇托芬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很快戒嚴部隊把車輛攔了下來,威爾斯將車停了下來,瑞奇托芬下車出來,接近領頭的裝甲車。炮塔是開著的,指揮官戴著他的黑色前後野戰帽。在昏暗的夜色中,威爾斯分不清軍銜徽章和臉。
“什麼人?”指揮官從他的裝甲車的炮塔裡爬出來,敏捷地爬下來。瑞奇托芬拉著那位指揮官的胳膊,把他帶到汽車邊,躲避了其他士兵們的聽見。裝甲發動機在背景中嗡嗡作響。“你想要推翻政府,是嗎?”
“不是的,少校先生,大當家死了,不是嗎?”
“不,大當家還活著。”
指揮官一臉驚訝。“他們要我帶著部隊來拘捕這群罪犯。”他指了指他的坦克後麵的政府大樓。
瑞奇托芬沒有回答。“你知道黨衛軍裝甲車到達的那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屠殺嗎——這裡有很多裝甲車?”
指揮官反問他。“戰爭每天都在毫無意義地奪走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我知道。但你能誠實地向我保證,隻要在這一刻把我的裝甲車調轉過來,就能停止戰爭嗎?”他隻給了瑞奇托芬少校一秒鐘的時間,然後繼續說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這樣做。”
“我不相信希特勒活著的情況下有絲毫成功的機會。你想為進一步的無謂流血負責嗎?如果你讓我把槍口對準集中營,我會這樣做。如果你讓我采取行動反對衝鋒隊、蓋世太保,沒問題。但是對付你們呢?我不忍心。”少校勸說道。
瑞奇托芬少校繼續說,“這個國家還沒見過足夠多的自相殘殺嗎?你們真的希望柏林成為戰場嗎?我不相信。”
那名指揮官搖搖頭,思考了一會兒,巧妙地敬了個禮。“謝謝你,少校先生.”
戒嚴部隊開始聽從瑞奇托芬少校的指揮,現在整支隊伍開始朝著班德勒大街前進。
威爾斯跟隨少校趕到參謀部的時候,鐵門已被先頭部隊炸開,走廊裡橫七豎八地倒著陣亡者的屍體。威爾斯跟在瑞奇托芬身後,走上了三樓。
三樓會議室裡,一名上將頹然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魯格手槍微微顫抖。
“你們來晚了。”他苦笑著看向瑞奇托芬,“這場戲該落幕了。”
瑞奇托芬沒有回答,隻是側身讓出通道。兩名黨衛軍士兵大步上前,粗暴地拽起貝克。
老將軍突然掙紮起來:“至少讓我體麵地——”
砰!
槍聲在密閉空間裡震耳欲聾,上將踉蹌著跪著倒下了。少校收起武器,從懷裡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名單,朝著身邊的士官開始下令抓捕清點人數。
威爾斯站在警戒線外,看著第一批被捕者被拖上臨時搭建的行刑台。
瑞奇托芬少校親自宣讀判決書:“叛國罪!死刑!立即執行!”
威爾斯看著一名名將校官被執行著死刑時候,瑞奇托芬突然出現在威爾斯身旁,遞來一份新電報:“施陶芬貝格在夏洛滕堡區被捕,你去馬上執行槍決。”
威爾斯接過命令時,手指微微發顫。
瑞奇托芬的眼神裡沒有溫度,仿佛這隻是一次普通的任務交接。
當威爾斯趕到時,施陶芬貝格正被兩名黨衛軍架著,軍服撕裂,左眼下的傷疤仍在滲血。他的獨臂被反剪在身後,卻仍挺直脊背。
“我是唯一的主謀!”施陶芬貝格聲音堅定,掃視著周圍的軍官,“其他人隻是服從命令!”
那名負責記錄的軍官沉默地合上文件夾,朝威爾斯點了點頭。
“帶他們出去。”
十名死刑犯被押到院子中央,背後是兩輛卡車的車燈,刺眼的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長。
弗裡德裡希·奧爾布裡希特第一個被推上前。這位將軍沒有求饒,隻是整了整領口,平靜地看向槍口。
“開槍。”
槍聲炸響,他的身體向後栽倒。
輪到施陶芬貝格時,他掙脫了押解者的手,踉蹌一步,卻仍站穩。
“神聖德國萬歲!”他高喊,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槍聲幾乎同時響起——但一名軍官突然撲了過來,用身體擋在施陶芬貝格前麵。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重重倒下,卻仍試圖抓住施陶芬貝格的褲腳。
威爾斯繼續揮手,第二波射擊接踵而至。
施陶芬貝格在彈雨中搖晃,直到一顆子彈擊中他的眉心。
名單上最後一個是最年輕的上校。他沒有喊口號,隻是整了整被扯亂的領帶,輕聲說:“至少我們試過了。”
槍響。
最後威爾斯下令將這些沒有生命的屍體被裝上卡車,運到附近的公墓,在那裡將這些革命者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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