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著一條正在修建的公路平行行駛,幾百米外,這條公路通過一座高架橋橫穿他們前行的道路。威爾斯看到有些士兵們正快速跑過田野,準備在高架橋那邊與他們會合。就在他們的車隊行駛到一個彎道準備下坡時,前麵的車突然在碎石路上側滑,緊接著引擎失靈,竟停在了高架橋下。威爾斯的司機反應迅速,隻差一點就要撞上前麵的車,好歹設法停下了半履帶車,可這一來,整個車隊也都跟著停了下來,車輛緊緊地擠在一起。
但厄運似乎並未就此罷休!距離他們大約150米的地方,三門俄國反坦克炮已然在高架橋後方就位,炮口對準他們,開始透過隧道向車隊射擊。眾人趕忙投放煙霧彈,試圖儘量讓自己在炮火中隱形。威爾斯大聲呼喊,把車組成員都趕下了車。
司機一下車,威爾斯便迅速從半履帶車的槍架上抓起機槍。威爾斯則猛地鑽進路邊的溝裡,朝著俄國人的方向猛烈開火,試圖壓製住對方的火力。俄軍的炮彈落點離他們非常近。有的落在後麵僅僅幾米處,有的則在前麵幾米炸開。
一聲慘叫劃破嘈雜的戰場,一名士兵不幸被彈片擊中,痛苦地大喊起來。其他士兵聞聲迅速圍攏過去,七手八腳地將他抬進車裡。此時,其他人一直在前麵那輛故障車旁,拚了命地想要發動車輛。終於!引擎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車輛重新啟動。除了威爾斯,所有人都已迅速上車。
威爾斯端著機槍,朝著已經開始高速行駛的半履帶車猛衝過去。他看準時機,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車頭最前麵。這要是在平常,他根本不可能跳得上去!好在友軍反應迅速,幾雙有力的手伸了過來,將他拉上了車。此刻,車上的三挺機槍同時噴吐出憤怒的火舌。在這瘋狂的炮火壓製下,俄國的反坦克炮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竟沒想到使用輕武器還擊。趁著這個機會,縱隊衝過隧道,遠離了那危險重重的地帶。
車隊沿著公路拐了個彎,幾公裡外出現了一個小村莊。在前方大約100米處,一群布爾什維克正站在路邊,手忙腳亂地忙著解開一輛拉著反坦克炮的小馬車。當他們不經意間抬頭,看到迎麵駛來的竟是德軍車輛時,瞬間驚慌失措。小型指揮車靈巧地避開了馬車,而威爾斯卻命令自己的半履帶車,毫不猶豫地徑直朝它衝了過去。
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那輛柔軟的馬車撞上半履帶車堅硬的裝甲,就如同以卵擊石。隊伍沒有絲毫停留,繼續向前猛衝,車上的機槍以短促而密集的點射,朝著逃跑的士兵掃射,一個又一個的蘇軍士兵在槍火中倒下。
蘇軍的士兵似乎無處不在,漫山遍野都是他們的身影。他們肯定又取得了突破。在村子那邊,威爾斯看到了一個24團的少校。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著實成了一個謎。少校看到威爾斯的車隊,發出了停止的信號。威爾斯趕緊上前,向他報告了一路上遭遇的情況,然而少校卻隻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把車開到窪地的掩體裡,在田野裡100米外就位!”施瓦茨大聲命令道。
“少校,”威爾斯接到命令,卻並不想離開自己的半履帶車,他抗議道,“即便您這邊情況糟糕,我覺得我留在車上更能發揮作用。”他看得出這位少校此刻非常緊張,情緒有些不太穩定。
少校卻突然大聲喊道:“我要舉報你拒絕命令!”
就在這時,緊隨威爾斯其後的兩輛半履帶車在他們身邊迅速轉彎。車組成員紛紛跳下車,聚集在最遠的那輛半履帶車旁。一枚炮彈精準地落在了車隊中央!就在眾人眼前,那些車組成員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槽,這條道路正處於俄軍炮火的轟擊之下!看到這一幕,少校瞬間改變了主意,他慌慌張張地跳上一輛無人駕駛的半履帶車,聲嘶力竭地大喊:“趕緊開車!”
隨後的日子裡,戰場上小規模戰鬥和衝突不斷,威爾斯雖也參加了一些反擊行動,且取得了些許成效,可終究未能實現任何重大突破。不過,戰線此時已然開始了實質性的移動。俄軍由於在優勢火炮尚未完全部署到位之前,不願貿然發動全麵攻擊,這才使得他們的推進速度有所減緩。
而諾德蘭師的任務,似乎就隻是儘可能地擾亂並拖延敵人的腳步,然而在這等待的過程中,每個人心中都不禁泛起疑問——究竟在等待什麼?師部一次次下達指令,讓部隊占據陣地。於是,發動反擊,接著又撤回原陣地,隨後再次撤退,隻留下一些兵力嚴重不足的連隊,作為抵禦一個甚至幾個俄軍師的最後一道薄弱防線。
在這連綿不絕的戰鬥中,一路輾轉。一些連隊展開了例行的反擊作戰,這次反擊取得了相當顯著的成果,成功占據了大片地盤,其中還包括兩座至關重要的山頭。緊接著,威爾斯便接到命令,要求迅速前進,接管這片新占領的區域,並在師團開始脫離敵軍防線時,承擔起保衛師團的重任。其實威爾斯和他的迫擊炮就是駐守在後方,位置處於兩座山頭的右側,而其他連隊則負責守住較近的山頭以及其前方的地形。
威爾斯他們駕駛著迫擊炮半履帶車,沿著山坡西坡較為隱蔽的後方緩緩駛去,最終停靠在一個大農場旁邊的穀倉附近。這個穀倉呈方形,占地麵積頗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山坡。士兵們迅速行動,將迫擊炮從車上的架子上取下,搬運到院子中央擺放好。
營長通過無線電傳來瞄準指令,要求進行矯正射擊,一切都依照慣例,有條不紊地準時展開。此時,彈藥儲備充足,所有人都嚴陣以待,隻等著蘇軍發動進攻。一旦他們有所行動,威爾斯他們就會對前方的地形、地勢低窪之處以及兩側的橡樹林展開密集射擊,因為那些地方極有可能是敵人集結兵力準備進攻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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