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裝甲縱隊迅速通過橋麵,而那橋竟未被守軍引爆。這些守軍部隊的友軍在指揮官死亡後,缺乏自主決斷的能力,部分步兵雖朝著車隊開槍示警,可一輛來自第18裝甲師殘存裝甲組的三號突擊炮,以及一輛塗著太陽輪徽章的諾德蘭師半履帶車,對著守軍陣地傾瀉出一梭子警告子彈。
硬是在混亂中為車隊開辟出通道,並尾隨其後。同時無線電裡麵傳來尾隨裝甲部隊的聲音:“橋對麵森林已被蘇軍滲透。”哈韋爾河樹林裡的蘇軍,也迅速做出了反應。
當威爾斯所在的“豹”式坦克駛向鐵路橋出口,他將額頭緊貼潛望鏡,眯起雙眼,順著樹林仔細搜尋。在那灰蒙蒙的光線裡,他瞧見前方最後一輛“虎王”坦克正噴射著火花,炮塔指向平原樹林左側的敵方。
僅僅數秒之後,一道曳光彈劃過,命中炮塔側麵,緊接著那一枚炮彈從傾斜的側壁上彈開,飛進樹林,那炮彈在飛行途中,始終散發著明亮的光芒。“虎王”坦克猛地一晃,但仍保持行進,同時迅速轉動炮管,試圖鎖定可能的炮彈發射源。
威爾斯見狀,當即大聲命令炮手梅爾——梅爾通過腳踏板操控炮塔轉動——也迅速轉動炮管。透過炮塔上的瞄準架,威爾斯眼前唯有一堵濃密的樹牆,樹與樹之間氤氳著淡淡的薄霧,不見絲毫敵人活動的蹤跡。
但是,眨眼間,曳光彈再次閃現,徑直朝著“虎王”坦克射去。威爾斯看著炮彈擊中“虎王”坦克,這次擊中的是尾部,靠近履帶和後部惰輪的位置。
這是一枚高爆彈,爆炸綻放出一顆耀眼的白色星芒。所幸“虎王”坦克並未受到實質損傷。但那些蘇軍炮手已經知道如何分階段擊毀“虎王”坦克:他們不用穿甲彈,而是先炸掉行走裝置,讓其動彈不得。
不過,威爾斯敏銳捕捉到炮彈來源,急忙對著操控“豹”式坦克炮塔的炮手梅爾大聲呼喊並在無線電報告了方位。此時,樹林裡的霧氣正漸漸散去,在一片蘆葦蕩上方……沒錯!一輛t34坦克的輪廓清晰浮現,它正被晨霧所籠罩。
遵照威爾斯的指令,駕駛員韋斯特迅速減速停車,以保障射擊的穩定性。炮手悶哼一聲,看著“豹”式坦克緩緩搖晃著停穩,接著熟練操作液壓控製裝置進行瞄準射擊。
“豹”式坦克因後坐力微微向後仰了一下,好在炮口製退器和液壓減震器有效地消解了火炮射擊時產生的巨大後坐力,曳光彈瞬間劃出一道明亮軌跡。
他們再次啟動坦克,緩緩靠近“虎王”坦克。透過樹林,威爾斯看到他們發射的炮彈成功命中t34坦克,因為t34的正麵瞬間湧起滾滾黑煙,而此時它正不顧一切地朝著樹林外推進,意圖拉近與他們的距離。
前方,那輛受攻擊的“虎王”坦克正朝著t34坦克開火,每次射擊車身都劇烈搖晃。它一次又一次地開火,從對麵樹林裡,威爾斯透過潛望鏡看到更多t34坦克從樹林中衝出來,它們撞倒樹木,笨拙卻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駛來。
這些t34坦克的裝甲和武器裝備,隻是比“豹”式坦克略有不足,更彆提麵對“虎王”坦克了。但它們毫無懼色,毫不猶豫地朝他們的坦克蜂擁而來,並巧妙繞過平原上的山脊和池塘。
在他們前方的“虎王”坦克,凶猛地射擊著,一發又一發子彈帶著呼嘯聲射向排成一排、正朝他們逼近的六輛t34坦克。“虎王”坦克那巨大的88毫米火炮不負威名,瞬間就摧毀了兩輛布爾什維克的t34坦克。
其中一輛t34坦克的炮塔被擊中,巨大衝擊力震落一大塊金屬板,那塊金屬板在火花四濺的平原上四處飛散。失去控製的t34坦克瘋狂旋轉著,機頭朝下,一頭栽進一片蘆葦叢中。
威爾斯見狀,趕忙告訴炮手彆開火,節省彈藥,因為那輛t34坦克已然起火燃燒。緊接著,“虎王”坦克又直接擊穿第二輛t34坦克的斜裝甲,紅色陣營的那t34坦克內部發生爆炸,車體的大塊碎片飛濺而出。
與此同時,威爾斯的炮手也擊中第三輛衝向他們的蘇聯紅軍的t34坦克,炮彈擊中炮罩,巨大衝擊力直接將紅軍炮塔頂部完全掀飛。
那輛t34坦克依舊慣性著繼續朝他們推進,它的指揮官被炸死在殘破的炮塔外。他們沒有再向它開火,隻是靜靜看著它緩緩逼近,直至最終停下,朝著天空噴出一團巨大的橙色火球。
威爾斯透過潛望鏡,快速地環顧四周,冷靜地評估著當下的形勢。剩下的三輛t34坦克正一邊倒車撤退,一邊憑借著厚實的前裝甲板對著他們瘋狂射擊,那彈藥儲備無疑十分充足。而己方的虎王坦克也在持續反擊,顯然是決心給這些膽大包天敢捋虎須的家夥一個難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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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坦克擊中了一輛正在撤退的紅軍t34坦克的前履帶,履帶鬆脫。那輛t34坦克不受控製地向一側傾斜,而後墜入窪地,直接翻倒在地,上部車體毫無遮攔地暴露在外,可履帶卻還在自顧自地瘋狂運轉著。
威爾斯抓住時機,又開了最後一炮,擊穿了t34坦克的引擎蓋。引擎發生爆炸,整輛車劇烈搖晃起來。蘇聯紅軍的乘員們紛紛掙紮著從艙口往外跳,與此同時,燃油噴出,燃起熊熊大火,像一座熾熱的熔爐,將周圍一大片荒野照得通亮。
威爾斯看著那些在火中掙紮的乘員們,眉頭微皺,移開了視線。在虎王坦克旁邊的森林裡,己方裝甲擲彈兵已然下車,散兵陣型的隊伍正靈活地在樹林間穿梭,緊緊追趕著正向西行進的領頭虎王坦克。
在他們身後,瑞奇托芬的“豹”式坦克透過紅外係統和己方的第三輛“豹”式坦克殿後,掩護著步兵,防止他們遭受進一步的攻擊。
之後,威爾斯他們接替了瑞奇托芬豹式的任務掩護無炮塔虎王再次向前推進。右邊是樹木茂密的森林,左邊則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前方大約六百米處,“虎王”坦克一馬當先,那巨大的炮塔隨著車體在起伏的地麵上前進,也跟著上下起伏。
他們已經前進了大約兩公裡,前方三公裡有村莊。天色逐漸亮了起來,隨著破曉的來臨,原本暗沉的鬆樹開始泛起翠綠的光澤,在這絕望的戰場中透露出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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