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方向錯了，如果全力研究115元素......."他看了下瑞奇托芬繼續說，“抱歉，我沒什麼政治見解。”
“那我們趕緊動手吧。”戴安娜提議，“我們在這兒待得越久，其他人出現的風險就越大。”
“知道這個密室的人沒幾個。”紹爾說，“他們大多不是死了，就是被關起來了。這個秘密一直是我在守護。”
紹爾的語氣中似乎藏著什麼，讓威爾斯隱隱不安。而且，他既沒有打開任何櫃子，也沒有作出相關計劃的舉動。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他繼續說道，“現在我明白，早就該這麼做了。”
“做什麼？”戴安娜追問。
氣氛一下子不對了，威爾斯本能地拔槍，戴安娜也注意到了，跟著做出同樣的動作，不過此刻他們隻是保持瞄準狀態。忽然，威爾斯意識到電梯門已經關上。他轉身按下牆上的按鈕，卻毫無反應。
“這門打不開了。”紹爾說道。
“你乾了什麼？”戴安娜質問道。
紹爾語氣格外平靜，相比他激動的狀態，這種平靜更讓威爾斯擔憂。“我之前說過，這個房間原本是存放物品的地方。後來為防止物品落入敵人手中，進行了改造。施普雷河有一套管道網絡，就在我們頭頂上方流淌。其中一些管道直接通到這個房間。進來之後，你們有五分鐘時間用那把鑰匙關閉這些管道。要是沒關上，水就會從那些開口湧進來。”
威爾斯趕緊掏出那把鑰匙，問道：“現在這把鑰匙還有用嗎？”
紹爾沒有回答，指向天花板上的一排通風口，“房間會被灌滿水。櫃子是防水的，裡麵的東西能得到保護。但是，在裡麵的人……”
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威爾斯在心裡估算著他們在房間裡待了多久，可就在這時，頭頂上方的開口已然開始湧出水來。水冰冷刺骨，威爾斯趕忙躲開最近的一股水流，那水流直直落到地板上。
“紹爾！”瑞奇托芬喊道。
紹爾看向他，水已經將他淋濕，但他仿佛毫無知覺。“抱歉，”他說，“可我不能讓任何人拿到這把武器，包括你。”
戴安娜朝他衝過去，用槍指著他。“我們該怎麼阻止這一切？”
紹爾看著她，還沒等他開口，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你們沒辦法。”他說。水位上升得極快，比威爾斯想象得還要快，水已經沒過了他的鞋子。他估計大概再過10分鐘，整個房間就會被水淹沒。
瑞奇托芬瘋狂搖晃著紹爾。
“關掉它！”
紹爾一聲不吭。戴安娜把瑞奇托芬推開，槍口依然指著紹爾。“關了它，不然你就死定了。”
紹爾隻是看著她，意思很明確，反正他都要死，大家也都一樣。他寧願把所有人都殺掉，也不願讓裝置被發現。不管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阻止這一切。無論紹爾的想法對錯，他都把敵對還有同胞一視同仁，絕不讓任何人得到。
不過，威爾斯心想，或許還有一絲希望，瑞奇托芬或許能勸服他。
“你試試讓他關掉這個裝置。”威爾斯對瑞奇托芬說道。然後他輕輕碰了碰戴安娜的肩膀，她猛地轉過身，拍開了他的手。
“我們得找條出路。”威爾斯告訴她。
她剛想爭辯，隨後點了點頭，最後狠狠瞪了紹爾一眼，便跟著威爾斯行動起來。威爾斯不再去聽瑞奇托芬對紹爾的懇求，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戴安娜身上。
威爾斯先試著撬開電梯門，可門紋絲不動。“肯定是鎖死了，”他說，“沒有工具或者炸藥根本打不開。而且那些水管太細，根本鑽不進去。我們得另想辦法。”
他看到戴安娜的注意力從思考紹爾的事，轉移到環顧房間尋找應對之策。儘管情況危急，他還是忍不住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那兒。”她突然指著說道。
威爾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天花板的一角隱隱能看見一個通風口蓋。
“空氣肯定是從這兒進來的，”戴安娜說，“這肯定是個豎井。”
“但它通向哪兒呢？”
“大概就是普通的供水和回水管道，”她說著，走到通風口下方站定，“它通向哪兒其實不重要，不是嗎？”
“如果我們出不去，那就很重要了，”威爾斯說，“一旦這地方被水灌滿，水就會直接湧進那個豎井。要是我們被困在裡麵，一樣會被淹死。”
“反正我們都快被淹死了，”戴安娜說，“我寧願自己往上爬。你把我托起來。”
威爾斯十指交叉，向前邁出一步。戴安娜把腳放在他手上，一隻手扶著他的頭頂，借力站了上去。威爾斯用力把她往上托，讓她夠到通風口的邊緣。她用手指勾住覆蓋通風口的格柵下方，將格柵拉了出來，丟進水裡，然後用手電筒往裡照。
“你看到什麼了？”
“看起來是筆直向上的。”她說。
她跳了下來，威爾斯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他轉過身，看看瑞奇托芬和紹爾那邊有沒有進展。沒有。紹爾此時正坐在冰冷的水中，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靠在櫃子上。瑞奇托芬蹲在他旁邊。
“他吃了什麼東西，”瑞奇托芬說，“我猜是氰化物膠囊。”
紹爾的臉色開始泛紅，且越來越紅，雙眼緊閉，渾身顫抖。片刻之後，他便沒了動靜。
“紹爾！”瑞奇托芬拍著他的臉頰喊道。威爾斯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沮喪，瑞奇托芬肯定已經把索爾當作朋友了。
“他死了。”戴安娜說，“彆管他了。”
瑞奇托芬憤怒地瞪著她，即便隔著房間裡冰冷的空氣，也能感受到他對戴安娜這番話的憤怒。
“他把我們丟在這裡等死，我們乾嘛要管他？”戴安娜甚至都沒看瑞奇托芬，眼睛盯著通風井，盤算著下一步行動。
“我們不能把他丟在這兒。”瑞奇托芬懇求道，“威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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