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襲來的瞬間,蘇小滿本能地掐訣念咒,一道靈力屏障堪堪擋住第二波攻擊。她這才看清偷襲者——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男子,臉上戴著猙獰的青銅麵具。
"七殺派?"她厲聲質問,同時暗自運轉靈力準備下一輪防禦。
麵具人陰森一笑:"反應挺快,不愧是"異星"。"他手指一彈,三道黑芒呈品字形射來,"聖君想見你,乖乖跟我走,免得受苦。"
蘇小滿側身翻滾避開攻擊,心中驚駭不已。七殺派怎麼知道她是"異星"?難道那個預言已經傳開了?
"休想!"她咬牙反擊,一道靈力化作光箭射向對方。這是她剛學會的初級法術,威力不大,隻求拖延時間。
麵具人輕鬆揮袖化解,冷笑:"雕蟲小技。"他忽然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蘇小滿麵前,枯瘦的手爪直取她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劃過夜空,精準擊中麵具人的手腕。他慘叫一聲,踉蹌後退。
"誰?!"
"長留山豈容爾等放肆!"清冷的聲音如寒冰徹骨。白子畫禦劍而來,白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麵容冷峻如霜。
"尊上!"蘇小滿心頭一鬆,差點癱坐在地。
麵具人見勢不妙,咬牙捏碎一枚符咒,黑煙暴起。待煙霧散去,人已不見蹤影。
白子畫沒有追擊,轉身查看蘇小滿的情況:"受傷了?"
"沒...沒事。"蘇小滿聲音有些發抖,剛才的生死一線讓她後怕不已,"師父怎麼回來了?"
"感應到七殺派氣息。"白子畫簡短回答,目光掃視四周,"不隻一人,速去通知摩嚴,啟動護山大陣。"
蘇小滿這才想起竹葉上的警告:"師父!我剛收到消息,七殺派計劃子時攻山!"
白子畫眼神一凝:"消息來源?"
"不知道...有人用竹葉傳信..."蘇小滿掏出那片葉子,上麵的字跡已經開始模糊。
白子畫接過看了一眼:"先離開這裡。"他攬住蘇小滿的腰,禦劍而起。
突然的騰空讓蘇小滿下意識抱緊白子畫的胳膊。夜風呼嘯,他的衣袖和發絲拂過她的臉頰,帶著冷梅的清香。如此近的距離,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穩的心跳。
"抓緊。"白子畫低聲道,加快了速度。
幾個呼吸間,他們已抵達長留正殿。摩嚴和笙簫默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正在殿前等候。
"七殺派來襲,啟動護山大陣。"白子畫簡短說明情況。
摩嚴臉色一沉:"果然來了。我早說過那個預言會引來禍端!"
笙簫默搖著扇子,目光在蘇小滿身上停留了一瞬:"先禦敵吧。子畫,你去東側陣眼;我去西側;師兄坐鎮中央。"
白子畫點頭,對蘇小滿道:"你去弟子居所,通知大家集合到正殿廣場,不要分散。"
"是!"蘇小滿剛要離開,突然想起花千骨,"師父!花千骨她..."
"我會派人去找。"白子畫說完,化作一道白光掠向東方。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長留山上空靈光閃爍,護山大陣全麵開啟。所有弟子集中到正殿廣場,緊張地等待消息。
蘇小滿在人群中找到了花千骨和輕水。
"小滿!你沒事吧?"花千骨抓住她的手,"聽說你遇到了七殺派的人?"
"嗯,幸好尊上及時趕到。"蘇小滿環顧四周,"霓漫天呢?"
輕水搖頭:"沒看見她,可能在其他地方吧。"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巨響,護山大陣劇烈震動。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西方直衝天際,隨後是笙簫默的一聲長嘯。
"不好!"摩嚴臉色大變,"西側陣眼被破!所有弟子聽令,結劍陣防禦!"
混亂中,蘇小滿看到數道黑影從西方湧入,與長留弟子戰作一團。她拉著花千骨和輕水退到一根石柱後:"我們修為尚淺,彆正麵衝突,想辦法幫忙救治傷員。"
三人悄悄繞到戰場邊緣,將受傷的弟子拖到安全處。蘇小滿用白子畫教的醫術為傷者止血包紮,花千骨則用她的靈血為重傷者穩定傷勢。
"輕水呢?"忙亂中,蘇小滿突然發現輕水不見了。
花千骨焦急地四處張望:"剛才還在這...啊!"她指向遠處,"在那裡!"
蘇小滿順著方向看去,頓時血液凝固——輕水被一個七殺派弟子挾持,正往山門外拖!
"我去救她!"花千骨就要衝出去。
"等等!"蘇小滿拉住她,"太危險了,我去。你留在這裡幫忙。"不等花千骨反對,她已經貓著腰追了上去。
借著夜色的掩護,蘇小滿悄悄跟在那個七殺派弟子後麵。對方似乎受了傷,行動不快,拖拽輕水也很吃力。走到一處僻靜的小路時,蘇小滿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扔向遠處的樹叢。
"誰?"七殺派弟子警覺回頭,蘇小滿趁機衝上去,一記手刀劈在他頸後。對方悶哼一聲,鬆開輕水轉身反擊。
近距離搏鬥不是蘇小滿的強項,幾個回合下來,她已落了下風。眼看對方一掌就要拍在她胸口,突然一道藍光閃過,七殺派弟子僵在原地,隨即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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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水!"蘇小滿扶起昏迷的輕水,這才發現她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符咒——正是剛才發出藍光的東西。
"小滿...小心..."輕水虛弱地睜開眼,"他們...在找...天命之人..."說完又昏了過去。
天命之人?蘇小滿心頭一震。七殺派此次攻山,難道是衝她來的?
她背起輕水正要返回,突然一陣劇痛從丹田處炸開,瞬間蔓延至全身。她的靈力失控了!
"啊——!"蘇小滿跪倒在地,感覺體內的靈力如脫韁野馬般橫衝直撞。皮膚下泛起詭異的銀藍色光芒,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
"這是...謫仙傘的力量?"她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光芒越來越盛,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傘形輪廓。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白子畫的聲音由遠及近:"蘇小滿!"
她想回應,卻發不出聲音。視野開始模糊,最後的意識裡,她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清冷的懷抱...
...
不知過了多久,蘇小滿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房間簡潔素雅,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窗外是翻湧的雲海。
"醒了?"白子畫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她轉頭,看到白子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上罕見地帶著一絲疲憊。
"師父...這是哪裡?"她試圖坐起來,卻渾身無力。
"絕情殿。彆動,你靈力透支,需要靜養。"白子畫遞來一杯溫水,"喝下去。"
蘇小滿乖乖接過,小口啜飲。水溫剛好,裡麵似乎還加了什麼藥材,喝下去後丹田處泛起一陣暖意。
"七殺派..."
"已退。"白子畫簡短回答,"護山大陣修複了。"
蘇小滿鬆了口氣,突然想起輕水:"輕水她..."
"無礙,花千骨照顧著她。"白子畫頓了頓,"你...剛才發生了什麼?"
蘇小滿心跳加速。她該怎麼解釋那種異常?"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就..."
"你的靈力運行方式與常人相反。"白子畫直視她的眼睛,"不僅如此,你的靈魂...與此界格格不入。"
蘇小滿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他發現了?知道她是穿越者了?
"師父,我..."
"不必現在解釋。"白子畫站起身,"等你恢複再說。休息吧。"說完轉身離開,留下蘇小滿一人心亂如麻。
接下來的三天,蘇小滿被留在絕情殿休養。白子畫每日為她把脈療傷,卻再沒提起那日的話題。她也不敢主動開口,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沉默。
第四天早晨,蘇小滿感覺好多了,便試著在殿內小花園走動。絕情殿比她想象中要大,後院的藥圃種滿了各種珍稀靈草,還有一個小型練武場。
"看來恢複得不錯。"白子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