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會月族的陣法?"
"九頭妖與月族是古老盟友。"相柳示意我站到陣法中央,"我們共享許多知識。"
站進陣法,白色石頭立刻發出微光。相柳將月環月靈珠放在我手心,退到圈外。
"閉上眼睛,感受月光之力。"他指導道,"即使現在是白天,月亮依然在那裡。"
我照做了。起初什麼也沒發生,但漸漸地,我感到手心傳來微微的溫熱。月環月靈珠開始發光,那光芒透過我的眼皮,變成一片柔和的藍色。
"很好。"相柳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現在想象那光芒流遍全身,尤其是手臂上的紋路。"
我集中注意力,想象藍光如水流般順著手臂蔓延。奇妙的是,手臂上的銀色紋路真的開始發光!那光芒與月環月靈珠的光相互呼應,形成一張光網覆蓋我的全身。
"現在,試著將光芒凝聚在指尖。"
這比想象中容易。光芒聽話地流向我的右手食指,在指尖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球。
"發射!"
我本能地指向遠處的一棵樹,光球如箭般射出,在樹乾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
"我做到了!"我驚喜地睜開眼。
相柳唇角微揚:"天賦不錯。月族法術依靠意念控製,你的現代思維反而更有優勢。"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相柳教我基本的月光術——凝聚、發射、防禦。雖然每次練習後都精疲力竭,但進步神速。到日落時分,我已經能在身前形成一道薄弱的光幕了。
"足夠自保了。"相柳滿意地點頭,"明天繼續。"
"相柳,"收起月環月靈珠時,我忍不住問,"為什麼突然教我這些?"
他銀眸深邃:"影族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你必須儘快掌握基本能力。"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但他眼中閃過的某種情緒讓我覺得還有更深的原因。不過我沒追問,相柳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晚餐在主帳用餐,相柳罕見地讓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甚至有一壺酒。
"慶祝你血脈覺醒。"他舉杯,語氣輕鬆得不像平日的辰榮軍師。
我們邊吃邊聊,主要是關於月族的曆史和能力。相柳的知識淵博得驚人,對月族的了解甚至超過我剛覺醒的血脈記憶。
"九頭妖和月族...關係真的很密切啊。"我感歎道。
"曾經是。"相柳的目光變得遙遠,"直到百年前那場大戰。"
"是影族挑起的?"
"部分是。"相柳飲儘杯中酒,"更多的是誤會和猜忌。月族聖女和九頭妖王本可以阻止悲劇,但..."
他突然停下,銀眸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直覺這與他的過去有關,但不敢貿然詢問。
"相柳,"我輕聲換了個話題,"如果...如果我真的被月族聖女送到現代世界,那我現在的父母..."
"不影響他們愛你的事實。"相柳出人意料地溫柔,"血脈是一回事,親情是另一回事。"
這個回答讓我鼻子一酸。是啊,無論身世如何,父母對我的愛都是真實的。想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不再是純粹的人類,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在想什麼?"相柳敏銳地問。
"回家。"我老實回答,"如果月族血脈覺醒是不可逆的,我在原來的世界會怎樣?"
相柳沉默片刻:"不確定。但月族聖女既然將你送去,應該有所準備。"
這個回答並不能完全安撫我。太多疑問,太多不確定性...但至少此刻,坐在相柳對麵,看著他銀眸中罕見的柔和,我感到一種奇妙的平靜。
飯後,相柳拿出一個精致的銀盒:"給你的。"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銀色耳墜,造型是小小的新月,與我額頭的月紋相呼應。
"這..."我驚訝地看著他。
"月族傳統。"相柳略顯不自在,"成年禮。"
我小心地戴上耳墜,涼絲絲的觸感很是舒服。沒有鏡子,但我能想象它們在我耳垂上輕輕搖晃的樣子。
"好看嗎?"我忍不住問。
相柳的銀眸深邃如海:"嗯。"
這簡單的應答卻讓我心頭一暖。我們四目相對,帳內的燭光在他完美的輪廓上跳動,銀發如瀑布般流瀉在肩頭。在這一刻,我幾乎忘記了所有煩惱和疑問,隻想時間永遠停駐。
"相柳..."我輕聲喚他的名字。
他緩緩傾身,銀眸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柔軟。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軍師!"禹疆的聲音從帳外傳來,"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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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瞬間後退,恢複了軍師的冷峻:"進來。"
禹疆匆匆入內,看到我們的近距離明顯一怔,但很快報告:"影族有動作了!他們抓走了清水鎮的幾個孩子!"
"什麼?"我驚呼。
"什麼時候的事?"相柳厲聲問。
"就在天黑後。"禹疆臉色難看,"目擊者說影族帶著孩子往東側山穀去了,似乎要...獻祭。"
這個可能性讓我渾身發冷。影族要用活人獻祭?為了什麼?
"召集精銳小隊。"相柳立刻下令,"準備破魔箭和月華露。我們一刻鐘後出發。"
禹疆領命而去。相柳轉向我:"你留下。"
"不!"我堅決反對,"如果影族真要獻祭,我的月族能力可能是關鍵!"
相柳銀眸中閃過掙紮,但最終點頭:"跟緊我,彆逞強。"
一刻鐘後,我們帶著二十名精銳士兵悄然出發。夜色如墨,隻有星光指引前路。我穿著相柳給的月白色衣裳,手腕上是融合後的月環月靈珠,額頭月紋微微發熱,仿佛在預警即將到來的危險。
東側山穀越來越近,詭異的紫光再次從那裡透出,比昨晚更加濃烈。風中傳來孩童的哭聲和影族刺耳的吟唱聲,讓我毛骨悚然。
"相柳,"我小聲問,"影族為什麼要抓孩子?"
"純淨的生命能量。"相柳聲音緊繃,"他們想用這種邪惡儀式完全激活月縛陣,對抗你的月族力量。"
我們潛伏到山穀邊緣,向下望去——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七個黑衣影族圍著一個紫光閃爍的祭壇,上麵綁著五個孩子。更多的影族在外圍吟唱,紫光隨著他們的咒語不斷增強。
"計劃很簡單。"相柳低聲部署,"禹疆帶人吸引外圍注意力,我突襲祭壇。秦思,你負責保護孩子。"
我緊張地點頭,手心全是汗。相柳突然握住我的手,銀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輝:"記住,月光之力源於平靜,不是憤怒。"
這個提醒來得正是時候。我深吸一口氣,平複狂跳的心臟,感受體內流淌的月族血脈。
"行動!"
隨著相柳一聲令下,戰鬥打響。禹疆帶人從左側突襲,箭雨傾瀉而下。影族顯然沒料到會遭到攻擊,一時大亂。相柳如一道銀色閃電直撲祭壇,雙刀出鞘,瞬間斬倒兩個守衛影族。
我緊隨其後,月環月靈珠在手,準備隨時施展月光術。一個影族發現了我,紫色短刀直刺而來!我本能地抬手,一道藍光從月環射出,將他擊退。
"月族餘孽!"影族尖叫,"殺了她!"
三個影族同時撲來!我倉促間撐起一道光幕,但力量不足,很快出現裂痕。就在光幕即將破碎時,一道銀光閃過——相柳回援,雙刀如龍,瞬間解決兩個影族。第三個被我一記月光箭擊中胸口,慘叫著倒下。
"孩子們!"我衝向祭壇。
五個孩子被鐵鏈鎖住,哭得撕心裂肺。祭壇上的紫光已經形成漩渦,開始吸取他們的生命力!我毫不猶豫地將月環月靈珠按在祭壇中央,全力激發月族力量。
"以月之名,淨化邪穢!"
藍光與紫光激烈碰撞,整個山穀都在震動!月環月靈珠變得滾燙,我的手臂紋路全部亮起,額頭月紋灼熱如烙鐵。疼痛幾乎讓我昏厥,但我咬牙堅持,不斷輸送月光之力。
終於,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紫光漩渦被藍光徹底擊碎!影族們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倒地。祭壇上的鐵鏈也應聲斷裂,孩子們自由了!
"秦思!"相柳突然大喊。
我轉身,看到一個高大的影族從背後偷襲而來!他的刀已經舉起,我卻因耗儘力量而無法閃避...
千鈞一發之際,相柳閃電般擋在我麵前,硬生生用身體接下了這一刀!鮮血從他肩頭湧出,染紅了銀色長發。
"相柳!"我尖叫。
影族再次舉刀,但這次我早有準備。憤怒與恐懼化為力量,我雙手握住月環月靈珠,一道前所未有的強光爆發出來,如利劍般貫穿了影族的胸膛!
"你...不可能..."影族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洞,倒地身亡。
戰鬥結束了。幸存的影族四散逃竄,禹疆帶人追擊。我跪在相柳身邊,手忙腳亂地檢查傷口——刀傷不深,但泛著詭異的紫色,是噬魂刃的毒!
"月華露..."相柳艱難地說。
我立刻凝聚最後的力氣,從月環月靈珠中提取出幾滴月華露,滴入他口中。片刻後,紫色毒素開始褪去,相柳的呼吸也平穩下來。
"為什麼..."我聲音顫抖,"為什麼要擋那一刀?"
相柳銀眸深深地看著我,沾血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第二次?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想追問,但exhaustion終於擊倒了我。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相柳焦急的麵容和遠處天空中那輪剛剛升起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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