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爭執不下,最終各退一步——拓跋浚派四名心腹護送我去李府,他自己則去接應拓跋翰,約定明日午時前在刑場附近彙合。
臨行前,他突然將我拉入懷中,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保重。若明日事成..."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要你成為我的王妃。"
我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回抱了他一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承諾。若他知道自己隻有兩年壽命,還會許下這樣的諾言嗎?
借著夜色掩護,我們悄悄潛入李府。李老夫人的佛堂依然亮著燈,推門進去,卻不見人影。觀音像前的玉佩也不翼而飛!
"找!"我命令侍衛,"一定有暗格或密室!"
我們仔細搜尋每一寸牆壁和地板,終於在一幅佛像畫後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後,裡麵是一個錦盒,盒中正是那枚"餘"字玉佩,還有一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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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開密信,頓時如遭雷擊——這是拓跋餘與叱雲南的密約原件,上麵明確寫著政變計劃和參與者的名單!更驚人的是,信末還提到一個叫"紅芍"的女子——據信是李尚書多年前的外室,李未央很可能是她的女兒,而非李夫人所生!
這就是"未央非李女"的真相!也是叱雲家要置她於死地的原因——她根本不是李府血脈,卻可能知道太多秘密!
"季小姐,有人來了!"侍衛突然警告。
我們迅速藏好,隻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透過縫隙,我看到馮姨娘鬼鬼祟祟地進來,徑直走向佛龕後的暗格。
"果然在這裡..."她取出錦盒,陰森地笑了,"老不死的,藏得再好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就在她轉身要走時,我們一擁而上,將其製服。馮姨娘見到我,如見鬼魅:"你...你不是在天牢嗎?"
"讓你失望了。"我冷笑,奪過錦盒,"多謝帶路。"
馮姨娘突然尖聲大笑:"晚了!南安王已經派人去刑場了!明日午時,李未央必死無疑!而你..."她怨毒地盯著我,"殿下說了,隻要活捉,死活不論!"
我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讓她閉了嘴。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立刻趕往刑場。
然而,剛出李府,一隊黑衣人便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叱雲南!
"季小姐,久違了。"他陰冷地笑著,"南安王殿下很想念你呢。"
四名侍衛拔刀相向,但寡不敵眾,很快倒下兩人。剩下兩人護著我且戰且退,卻被逼入一條死胡同。
"乖乖束手就擒吧。"叱雲南步步緊逼,"殿下說了,隻要你合作,可以饒你不死。"
我背靠牆壁,無路可退。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胡同另一端突然殺出一隊人馬——是拓跋翰的親兵!
混戰中,一名親兵拉著我就跑:"季小姐,快走!廣平王在等您!"
我們七拐八繞,終於甩開追兵,來到城郊一處隱蔽的農舍。屋內,拓跋翰半躺在床上,胸前纏著厚厚的繃帶,麵色蒼白如紙。
"季小姐..."他虛弱地招手,"證據...找到了嗎?"
我取出錦盒:"在這裡。但未央..."
"放心。"他勉強一笑,"我已經派人去刑場了。明日..."話未說完,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郎中急忙上前:"王爺傷勢過重,不能再勞神了!"
我被請出房間,在隔壁焦急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午時將至,未央命在旦夕,而拓跋浚還沒有消息。
正當時,外麵突然傳來馬蹄聲。我衝出去,看到拓跋浚帶著十幾名騎兵飛馳而來。他翻身下馬,身上有傷但精神尚好。
"七弟怎麼樣?"他第一句話就問。
"傷勢很重,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快速回答,"刑場那邊..."
"我知道。"他神色凝重,"但情況有變。拓跋餘料到了我們的計劃,增派了三倍兵力把守刑場。強攻等於送死。"
我如墜冰窟:"那未央..."
"還有一個辦法。"拓跋浚深吸一口氣,"但需要你做出犧牲。"
"什麼辦法?"
"你主動向拓跋餘投降,聲稱知道《天機讖》的全部內容,願意為他解讀。以他對預言的執念,一定會親自審問你。這樣就能拖住他,我的人趁機救出未央。"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計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但代價是我將重新落入拓跋餘的魔掌。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但我要確保未央安全。"
"我以性命擔保。"拓跋浚鄭重承諾。
我們簡單商議了細節,約定救出李未央後,拓跋浚會想辦法營救我。臨行前,他緊緊抱住我:"一定要活著。"
"我會的。"我勉強一笑,"彆忘了你的承諾。"
在拓跋浚心腹的"押送"下,我"狼狽"地出現在拓跋餘麵前。他正在府中與心腹議事,見到我時,眼中閃過狂喜。
"季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他得意地屏退左右,"看來你終於想通了?"
我昂首挺胸:"我可以告訴你《天機讖》的內容,甚至更多。但有一個條件——放過李未央。"
拓跋餘大笑:"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就憑我知道未來。"我直視他的眼睛,"比如,我知道你若不改變策略,永遠與皇位無緣。"
他的笑容凝固了:"繼續說。"
"《天機讖》預言,繼承大統的將是高陽王,而非你。"我半真半假地說,"但未來可以改變,隻要你按我說的做。"
拓跋餘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懷疑:"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能預言大旱,能預見刺殺,能知道馮姨娘床榻下的密格。"我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比如...紅芍是誰。"
這個名字如炸彈般在他臉上炸開震驚之色。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你還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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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艱難地喘息,"殺了我...你永遠...不知道...如何改變...命運..."
他鬆開手,我癱坐在地,大口呼吸。
"好。"他陰冷地說,"我給你一天時間。若午時李未央處決後,你的"預言"還不能讓我滿意..."他抽出一把匕首,輕輕拍打我的臉頰,"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強忍恐懼,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你會看到結果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如坐針氈。拓跋餘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而我隻能故作鎮定地與他周旋,講述一些模糊的"預言"。
午時將至,一個侍衛匆匆進來,在拓跋餘耳邊低語。他的臉色瞬間陰沉,揮手讓侍衛退下,然後冷笑著轉向我:"好一招調虎離山。李未央被人劫走了。"
我心中一喜,麵上卻不露分毫:"我說過,我知道未來。"
"有意思。"他忽然湊近,呼吸噴在我臉上,"那你可曾預見這個?"
他猛地撕開我的衣襟,露出肩膀。在我驚愕的目光中,他取出一塊燒紅的烙鐵——
"啊!"
劇痛讓我慘叫出聲。烙鐵在我的左肩留下了一個猙獰的"餘"字烙印。
"現在,你永遠是我的了。"他變態地舔了舔嘴唇,"說吧,真正的《天機讖》在哪裡?如何改變預言?"
我疼得眼前發黑,但心中卻燃起熊熊怒火。這個瘋子!我必須堅持下去,給拓跋浚和李未央爭取更多時間。
"首先..."我強忍疼痛,開始編造一套複雜的儀式,聲稱能改變天命。拓跋餘半信半疑,但貪婪最終戰勝了理智。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時,外麵突然傳來喊殺聲。拓跋餘警覺地起身,剛要出去查看,房門就被踹開了——
拓跋浚持劍而立,渾身是血,眼中燃燒著滔天怒火:"放開她!"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拓跋浚,仿佛地獄歸來的修羅。他與拓跋餘的手下廝殺在一起,劍光如虹,所向披靡。
當最後一名敵人倒下,他衝到我跟前,顫抖著手解開繩索:"安然...我來了..."
我虛弱地靠在他懷中:"未央...?"
"安全了。七弟的人已經護送她出城。"他看著我肩上的烙印,眼中滿是心痛,"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我勉強一笑,"正好看到你英雄救美的樣子..."
他輕輕抱起我,向外走去。拓跋餘不知何時已經逃之夭夭,府中一片混亂。
"我們去哪兒?"我問。
"離開平城。"他堅定地說,"去北山與七弟和未央彙合,然後...我們一起改變那個該死的預言。"
我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一切苦難都值得。無論未來如何,至少此刻,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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