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不必。"宣夜遞給我一塊烤好的兔肉,"吃吧,補充體力。"
兔肉外焦裡嫩,雖然沒有調料,但餓了一夜後吃起來格外香。我們安靜地吃完簡單的早餐,宣夜開始收拾行裝。
"接下來去哪?"我幫忙卷起毛毯。
"往北走。"宣夜指向地圖上的一個點,"鏡族故地——幻月穀。根據記載,那裡可能藏著一塊碎片。"
幻月穀...這個名字讓我心頭一震,一些零碎的記憶閃過——月光下的山穀,鏡麵般的湖泊,還有一座白色的祭壇...
"我去過那裡。"我脫口而出。
宣夜的動作頓了一下:"什麼時候?"
"不知道...可能是小時候?"我努力捕捉那些模糊的畫麵,"有一個白衣女子牽著我的手...那是我母親嗎?"
宣夜的表情變得複雜:"可能是。鏡族聖女確實常駐幻月穀。"
我仔細觀察他的反應:"你去過那裡嗎?二十年前..."
"去過一次。"他收起地圖,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該出發了。"
我們收拾好洞穴,確保不留下痕跡後,踏上了北行的小路。宣夜走在前麵開路,我緊隨其後。山路崎嶇,但比起王府裡那些精致的石板路,這種自然的氣息反而讓我感到自由。
走了一上午,我們在一處小溪邊休息。我蹲在溪邊洗臉,清涼的溪水帶走了一路的風塵。抬頭時,看到宣夜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警惕地觀察四周。
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這一刻的他,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更像一個...普通人。一個有著沉重過去的男人。
"看什麼?"他突然轉頭,捕捉到我的目光。
我慌忙低頭:"沒什麼。"
宣夜走過來,蹲在我旁邊洗手:"你的靈力恢複得如何?"
"還好。"我抬起手腕,銅鏡碎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是有時候會突然發熱,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其他碎片。"
"讓我看看。"宣夜握住我的手腕,手指輕輕撫過碎片。他的觸碰讓碎片發出微弱的藍光,我的皮膚也隨之微微發熱。
"碎片之間確實有感應。"宣夜的聲音低沉,"但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控製它。"
"你能教我更多嗎?"我抬頭看著他,"《靈源紀略》上記載的內容有限。"
宣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好吧。但靈術修煉不是兒戲,需要絕對專注。"
"我明白。"
我們找了一處平坦的岩石。宣夜讓我盤腿而坐,雙手平放在膝上。"閉上眼睛,"他指導道,"感受體內的靈力流動。"
我照做了。很快,那種熟悉的熱流在丹田處升起。
"現在,嘗試引導它流向指尖,但不要釋放出來。"
這比單純釋放靈力困難得多。我幾次嘗試,靈力不是失控溢出,就是根本不動。額頭漸漸滲出汗水,挫敗感越來越強。
"不要急。"宣夜的聲音很近,"靈力就像溪水,不能強堵,也不能放任。需要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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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突然覆在我的手背上,一股清涼的靈力流入我的經脈。"跟著我的引導走。"
我深吸一口氣,跟隨他的靈力在體內循環。這種感覺奇妙極了——兩種不同的靈力交融在一起,卻沒有任何排斥,反而像久彆重逢的老友般和諧。
"你的靈力..."我輕聲道,"和我的很契合。"
宣夜沒有回答,但我感覺到他的呼吸節奏變了。我們的靈力繼續在體內流轉,越來越順暢。漸漸地,我能夠自己控製那股熱流了,讓它按照我的意願在經脈中遊走。
"很好。"宣夜的聲音有些沙啞,"現在嘗試將它凝聚在掌心。"
我慢慢引導靈力流向右手掌心。睜開眼,看到掌心上方懸浮著一團銀白色的光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穩定、明亮。
"我成功了!"我驚喜地抬頭,卻發現宣夜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琥珀色,裡麵閃爍著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幾秒,誰都沒有動。然後宣夜突然退開,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不錯。"他站起身,語氣恢複了平時的冷靜,"但還需要更多練習。"
接下來的路程,我們保持著一種奇怪的沉默。宣夜走在前麵,背影挺拔如鬆,而我則沉浸在剛才那種奇妙的靈力交融體驗中。
傍晚時分,我們找到了一個適合過夜的地方——半山腰的一個小平台,背靠山壁,視野開闊。宣夜生起一小堆火,我則用新學的靈力技巧打了一隻野雞。
"進步很快。"宣夜看著我用靈力拔雞毛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名師出高徒嘛。"我笑著回應。
這種輕鬆的氛圍在我們之間很少見。宣夜甚至主動講了一些他年輕時在軍中的趣事,讓我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夜深了,我裹著毛毯靠在石壁上,翻看宣夜隨身攜帶的一本古籍。這是一本關於古老種族的記載,其中有一章專門講述"雙生靈魂"的現象。
"...某些強大靈族在麵臨生死危機時,可將靈魂一分為二,一半留於本體,一半藏於他處。兩半靈魂雖相隔萬裡,甚至跨越時空,終將重逢..."
這段話讓我心跳加速。這不正是我的經曆嗎?母親將我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半留在古代世界,一半穿越到現代...
"在看什麼?"宣夜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我合上書:"關於雙生靈魂的記載。你知道這種現象嗎?"
火光映照下,宣夜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知道一些。"
"那你早就猜到我可能是..."
"猜測不等於確定。"他坐到我旁邊,"直到你在鏡湖中覺醒,我才確信。"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夜色已深,而且看得出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們安靜地坐著,各自陷入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肩頭一沉——不知不覺睡著了,頭靠在了宣夜肩上。剛想挪開,卻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發絲,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我假裝仍在熟睡,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加速。宣夜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讓我靠得更舒服些。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袍輕輕蓋在我身上。
"無憂兒..."他極輕地喚道,聲音裡滿是複雜的情緒。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無論是我還是原來的無憂郡主,對宣夜而言都不僅僅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對象。我們之間,有著比我想象中更深、更複雜的聯係。
就在這寧靜的時刻,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鏡族餘孽!我知道你們在這山裡!"
是莫言殤的聲音。
宣夜的身體瞬間繃緊。他輕輕將我放平,迅速熄滅了篝火。"待在這裡彆動。"他低聲道,隨即隱入黑暗中。
我握緊手腕上的銅鏡碎片,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靈力。這一次,我不會隻做一個被保護者。
莫言殤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近了:"宣夜王爺,為了一個鏡族女子背叛皇室,值得嗎?"
我的心猛地一沉。背叛皇室?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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