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蕊臉頰發熱:"我喜歡這份工作。"
"下周的研討會,你願意一起去嗎?"黃振華突然問,"作為我的助手。"
原著中黃振華從未帶助理參加公開活動。師蕊猶豫了一瞬,點頭答應。這或許是個觀察世界更多細節的機會。
周末,玫瑰突然造訪師蕊的公寓。
"驚喜!"她拎著一袋水果和兩瓶葡萄酒站在門口,"我就住在附近,想來看看你。"
師蕊連忙請她進門。玫瑰環顧簡單整潔的公寓,目光停在書桌上那本《平行敘事》上。
"你也讀這種深奧的書?"她好奇地拿起來。
"偶爾翻翻。"師蕊趕緊轉移話題,"要喝點什麼嗎?"
玫瑰晃了晃帶來的葡萄酒:"今天我們要好好聊聊。國棟去北京出差了,我無聊得很。"
幾杯酒下肚,玫瑰的話多了起來:"有時候我覺得國棟像陣風,我拚命想抓住他,他卻總是從指縫溜走。"
"為什麼這麼說?"師蕊小心地問。
玫瑰眼神迷離:"他從不談未來,每次我問起,他就說事業還不穩定...你覺得他愛我嗎?"
師蕊想起原著中莊國棟最終因事業放棄玫瑰的情節,心中一痛。眼前的玫瑰不再是書中遙不可及的角色,而是有血有肉的朋友。
"我不了解莊先生,"她斟酌著詞句,"但我知道你值得被全心全意地愛。"
玫瑰突然笑了:"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一點,從不說假話安慰人。"她從包裡拿出那本師蕊送的詩集,"讀一段給我聽好嗎?我最愛的那首《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師蕊接過書,輕聲朗誦起來。玫瑰閉眼聆聽,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朗誦結束時,師蕊發現玫瑰眼角有淚光閃爍。
"我也寫了一首新詩,"玫瑰從錢包裡取出一張折疊的紙,"想聽嗎?"
師蕊點頭。玫瑰的聲音輕柔而富有韻律:
"你是我無法完成的詩行,
是韻腳間逃逸的歎息,
我徒勞地捕捉你的影子,
在每一個不押韻的夜裡。"
詩很短,卻讓師蕊心頭一震。這比玫瑰之前給她看的任何一首都要好,情感克製而深沉,與原著中那個為愛癡狂的形象大相徑庭。
"這...太美了。"師蕊真誠地說,"你應該發表這些作品。"
玫瑰搖搖頭:"這隻是消遣。國棟說女人寫詩太過感性,不夠務實。"
師蕊忍不住反駁:"聶魯達、裡爾克、艾略特,哪個不是感性至極?詩歌與性彆無關。"
玫瑰驚訝地看著她,隨即微笑:"你說得對。其實...我加入了一個女性詩社,每周三晚上在灣仔的一個書店聚會。你想一起來嗎?"
又一個原著中不存在的細節!師蕊立刻答應:"我很樂意。"
玫瑰離開後,師蕊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這個新發現。她越來越確信,這個世界的玫瑰比原著複雜得多——她既是為愛癡狂的玫瑰,也是才華橫溢的詩人;既順從莊國棟的意見,又偷偷堅持自己的創作。
周日晚上,師蕊接到黃振華的電話:"演講稿需要做個小調整,能麻煩你現在過來我家一趟嗎?我把地址給你。"
師蕊記下地址,心跳加速。原著中黃振華的家是許多重要情節的發生地。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一棟優雅的三層洋房前。
黃振華親自開門,他穿著休閒襯衫和西褲,比工作時看起來隨意許多:"抱歉周末還打擾你。"
書房裡堆滿了書籍和圖紙。黃振華指出幾處需要修改的地方,師蕊迅速記下。當她抬頭時,發現黃振華正凝視著書桌上的一張照片——年輕的玫瑰站在花叢中,笑容燦爛。
"玫瑰小時候?"師蕊輕聲問。
黃振華點頭:"她十八歲生日。那時候的她無憂無慮。"他語氣中有一絲懷念,"現在她眼裡隻有莊國棟。"
"你很擔心她。"師蕊說。
"玫瑰太單純,把愛情想得太美好。"黃振華苦笑,"而莊國棟...他是個優秀的律師,但我不確定他是否懂得珍惜玫瑰。"
師蕊想起原著中黃振華對妹妹的保護欲,此刻親耳聽到,感受更為複雜。她想告訴黃振華他的擔憂將成為現實,卻隻能沉默。
修改完成後,黃振華堅持送她回家。夜色中,他的側臉在街燈下顯得格外分明。
"玫瑰告訴我你們成了朋友,"他突然說,"這很好。她需要更多你這樣的朋友——聰明、務實,不被她的美貌迷惑。"
師蕊不知如何回應。黃振華對她的評價讓她既高興又心虛——如果他知道她是個知曉未來的穿越者,會作何感想?
回到家,師蕊翻開《平行敘事》,其中一頁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當讀者進入故事,故事就不再屬於作者。每個介入者都成為變量,改變敘事河流的方向。"
她反複咀嚼這段話。這是巧合,還是某種提示?如果她真的能影響這個世界的走向,她應該怎麼做?保持原著的軌跡,還是嘗試改變那些悲劇?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師蕊想起玫瑰的詩,想起她談及莊國棟時閃亮的眼睛。大嶼山的日落即將到來,原著中愛情故事的高潮,也是未來心碎的起點。
她該作壁上觀,還是介入其中?師蕊吹滅蠟燭,黑暗中問題依然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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