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林震南的聲音:“舒姑娘可在?老夫有要事相商。”
舒婉清慌忙將信和虎符塞回暗格,剛要開門,卻聽門外傳來小翠的驚呼:“堡主!您怎麼受傷了?”
“無妨。”林震南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舒姑娘,開門,老夫有話要跟你說。”
舒婉清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月光下,林震南的左肩正淌著血,衣襟被鮮血浸透,手裡還提著柄染血的長劍。他身後跟著幾個護衛,其中一個正舉著盞燈籠,燈光映出他腰間的玉佩——正是白日裡與古籍共鳴的那半塊玉玨!
“堡主,您這是……”舒婉清驚得後退半步。
林震南苦笑著搖頭:“方才我去地窖查密檔,遇上了黑煞堂的埋伏。帶頭的是個使判官筆的高手,招式……像極了當年的血魔殿主。”他指了指舒婉清手中的古籍,“你方才可有異動?”
舒婉清猶豫片刻,還是將修煉時的經曆說了出來,包括鏡中少女的話和心口胎記的變化。
林震南聽完,臉色愈發凝重。他解下腰間的玉玨,與古籍並排放在一起——兩件物品同時發出紅光,玉玨上的藤蔓紋路竟緩緩移動,與古籍上的符文完美契合!
“原來如此。”他長歎一聲,“當年我父親在信裡提到的‘血脈相連’,並非指林家後人,而是指……你。”他指向舒婉清心口的胎記,“這藤蔓紋,是女媧後人的印記。二十年前,我父親在血魔殿主的逼迫下,用這玉玨做了引魂玉的容器,卻不想反讓玄蛇的力量滲入了玉玨。如今你帶著鎮石經而來,玉玨認主,這力量便要蘇醒了。”
“那……引魂玉呢?”舒婉清想起鏡中少女的話,“黑煞堂說要取我的心頭血,難道……”
“引魂玉,就是你體內的鎮石經之力。”林震南的語氣沉重如鐵,“黑煞堂要的,是讓你自願獻出血脈之力,喚醒玄蛇。而我們……”他握緊古籍,“必須在他們之前,用破妄劍斬斷這聯係。”
“可信裡說,破妄劍在地窖第三層……”舒婉清的話還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異響——像是無數隻蟲豸爬行的“沙沙”聲,由遠及近。
林震南的臉色驟變:“不好!玄蛇的氣息!舒姑娘,快跟我來!”
他拽著舒婉清衝向地窖,小翠和護衛們緊隨其後。地窖裡黴味刺鼻,牆壁上掛著生鏽的兵器,越往下走,那股“沙沙”聲越是清晰,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地底鑽出來。
“到了。”林震南停在一扇石門前,掏出腰間的虎符插入鎖孔。“哢嗒”一聲,石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寒的風撲麵而來,吹得眾人汗毛倒豎。
門內是個圓形石室,中央擺著具石棺,棺蓋上刻滿扭曲的符咒。最駭人的是,石棺周圍的地麵爬滿了暗綠色的藤蔓,每根藤蔓上都結著一張嬰兒臉,正發出尖銳的啼哭。
“玄蛇的卵!”林震南倒吸一口涼氣,“黑煞堂竟用活人血祭,將玄蛇的卵提前喚醒了!”
話音未落,最中央的藤蔓突然裂開,一條碗口粗的小蛇鑽了出來!蛇身覆蓋著黑色鱗片,頭頂長著兩隻豎瞳,蛇信子吐著腥氣,竟直直朝舒婉清撲來!
“小心!”林震南揮劍斬向小蛇,卻被蛇尾一卷,甩到了牆上。小蛇趁機纏住舒婉清的腳踝,蛇信子在她小腿上劃出血痕——那血珠剛落地,便如活物般鑽進了藤蔓裡!
“啊!”舒婉清疼得摔倒在地,卻見古籍從她懷中滑落,書頁自動翻到最後一頁,朱砂符文亮得刺眼。一道金光從書中射出,正中小蛇七寸,蛇身瞬間爆裂,化作一團黑霧。
“鎮石經……果然能克製它。”林震南踉蹌著爬起來,目光落在石棺上,“舒姑娘,破妄劍就在石棺裡。你拿著劍,去斬斷地窖外的藤蔓——那些是玄蛇的觸須,斷了它,玄蛇便無法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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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清撿起古籍,撿起地上的長劍。劍鞘上刻著“破妄”二字,入手冰涼。她深吸一口氣,推開石門衝了出去。
地窖外的走廊裡,藤蔓正順著牆壁瘋狂生長,所過之處,磚石崩裂,火把熄滅。舒婉清揮劍斬斷靠近的藤蔓,卻見斷口處滲出黑血,滴在地上便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這樣下去不行!”她想起鏡中少女的話,“鎮石經……血脈為引……”她咬了咬牙,將劍尖抵在胸口胎記上,鮮血頓時湧了出來,順著劍刃流向劍身。
古籍突然發出轟鳴,金光包裹著破妄劍,連藤蔓都發出了哀鳴。舒婉清感覺體內有團火在燒,疼痛難忍,卻仍咬著牙往前衝。她斬斷一根藤蔓,兩根,三根……直到所有藤蔓都被砍斷,地窖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嘶吼,像是什麼東西被生生扯斷了聯係。
“成功了?”她癱坐在地上,看著懷中的古籍——此刻它已恢複了平靜,朱砂符文卻比之前更鮮豔了幾分。
“舒姑娘!”
林震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肩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手裡提著半塊染血的令牌,“這是黑煞堂二當家的令牌,上麵刻著‘內應’二字。”他看向舒婉清,目光複雜,“方才在走廊,我看見小翠鬼鬼祟祟往地窖方向去了……”
舒婉清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小翠袖口的草屑,想起安神湯裡的甜膩——那根本不是安神湯,而是迷藥!她方才之所以能專心修煉,是因為喝了小翠下的藥?
“堡主,我……”她想解釋,卻見林震南搖了搖頭,“先彆說了。黑煞堂的人肯定還會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林家堡。舒姑娘,你拿著破妄劍,跟我走。”
舒婉清望著手中的破妄劍,又望向懷中的古籍。她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已與這個江湖糾纏在一起。鎖妖塔的危機,玄蛇的蘇醒,還有那個與自己麵容相似的白衣少女……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遠處傳來雄雞報曉的聲音,天快亮了。舒婉清握緊劍柄,站起身來。晨光透過地窖的縫隙照進來,落在她心口的胎記上,泛著淡淡的金芒。
“走吧。”她對林震南笑了笑,“無論前方有什麼,我陪您一起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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