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心頭一跳。鹹安宮是八阿哥被圈禁的地方,她確實去過,但...
"臣女是奉太後之命,給八...給罪人胤禩送些衣物。太後說,畢竟是親生骨肉..."
"太後心慈,朕不怪她。"雍正冷冷打斷,"但你為何不先稟明朕?"
若曦這才明白雍正為何冷淡。他懷疑她與八阿哥私通!這個念頭讓她如墜冰窟。
"皇上,"她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臣女對天發誓,與八阿哥絕無半點私情!此次前去,純屬奉太後之命,絕無他意!"
雍正沉默良久,最終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若曦的孕吐越來越嚴重,而雍正再未踏足承乾宮。她試圖通過送點心、書信等方式緩和關係,卻如石沉大海。
三個月後,若曦突然暈倒在宮中。太醫診斷後臉色大變:"娘娘氣血兩虧,胎象不穩,需立即服藥靜養!"
更可怕的是,太醫私下告訴她,她的身體狀況異常,恐怕...撐不過生產。
"娘娘體內似有某種怪疾,微臣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老太醫搖頭歎息,"若能撐到分娩,已是萬幸。"
若曦如遭雷擊。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個穿越者,或許身體正在排斥這個時空?無論如何,她必須撐到孩子平安出生!
"不要告訴皇上。"她懇求太醫,"他...已經夠操勞了。"
老太醫含淚答應。
從那天起,若曦開始偷偷記錄一切她能想到的——未來的曆史事件、治國建議、對孩子成長的期許...她要把這些留給雍正和孩子。
隨著孕期推進,若曦的身體每況愈下。她常常整夜咳嗽,有時甚至會咳出血絲。但每當雍正派人來詢問,她總是回複"一切安好"。
這日,窗外飄起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若曦裹著厚毯,正在給未出生的孩子寫信,突然聽到外麵太監尖聲宣報:"皇上駕到——"
她慌忙藏起信紙,勉強起身相迎。雍正一身明黃龍袍,肩頭還帶著未化的雪花,大步走入內殿。
"臣妾參見皇上。"若曦艱難地行禮,腹部已經明顯隆起。
雍正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她平身,而是站在原地,冷冷地問:"你為何要瞞著朕?"
若曦心頭一跳:"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的病情!"雍正突然提高聲音,"太醫都招了!你以為瞞得住朕?"
若曦癱坐在地,淚如雨下:"臣妾...隻是不想讓皇上擔心..."
雍正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抱起,輕輕放在榻上。若曦這才發現,他眼中滿是痛苦與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朕?"雍正聲音嘶啞,"朕以為你...心裡還裝著老八,所以才..."
"沒有!從來沒有!"若曦抓住他的手,"臣妾心裡隻有皇上,隻有四阿哥..."
聽到"四阿哥"這個稱呼,雍正的眼神終於柔和下來。他輕輕撫上若曦隆起的腹部:"我們的孩子..."
"會平安的。"若曦勉強笑道,"臣妾一定會讓他平安來到這個世上。"
從那天起,雍正幾乎日日駕臨承乾宮,親自監督若曦的飲食用藥。朝政再忙,他也會抽時間陪她說話,甚至破例為她讀奏折解悶。昔日的溫情似乎又回來了,隻是若曦的身體卻不見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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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三十,紫禁城銀裝素裹。若曦突然陣痛——比預期早了近一個月!承乾宮頓時亂作一團,太醫、產婆匆匆趕來。
生產持續了一天一夜,若曦幾度昏厥。雍正不顧禮法,守在產房外寸步不離。當嬰兒的啼哭聲終於響起時,他幾乎是衝了進去。
"恭喜皇上,是位小阿哥!"產婆喜氣洋洋地稟報。
雍正卻直奔床前。若曦麵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卻還強撐著微笑:"皇上...看看我們的孩子..."
雍正一手抱著新生兒,一手緊握若曦的手:"他像你,眼睛很大。"
若曦滿足地笑了:"取名了嗎?"
"弘曆。"雍正輕聲道,"朕早想好了,叫弘曆。"
若曦心頭一震。弘曆!未來的乾隆皇帝!她竟然生下了乾隆帝!
"好名字..."她虛弱地說,"皇上,臣妾床頭暗格裡有...有幾封信。一封給皇上,一封給弘曆...等他長大了..."
"彆說了。"雍正聲音哽咽,"你會好起來的,朕不許你..."
若曦輕輕搖頭:"皇上...能再叫臣妾一聲"若曦"嗎?不是"愛妃",不是"曦妃"...就隻是若曦..."
"若曦..."雍正緊緊抱住她,"我的若曦..."
窗外,雪越下越大,覆蓋了紫禁城的金瓦紅牆。若曦感到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卻異常輕盈。她仿佛看到現代醫院的天花板,聽到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
"再見了...四阿哥..."她輕聲呢喃,緩緩閉上了眼睛。
"病人醒了!快叫醫生!"
刺眼的白光讓若曦下意識抬手遮擋。她躺在一張病床上,周圍是各種現代醫療設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圍在床邊,滿臉驚喜。
"張醫生,您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一個護士激動地說,"我們都以為..."
若曦——現在應該叫張曉了——茫然地看著四周。清朝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嗎?
出院後,張曉無法忘記"夢"中的一切。她查閱了大量清朝史料,確認了雍正確實有個妃子馬爾泰氏,生下了弘曆,但在弘曆滿月前就去世了...
一年後,張曉重返工作崗位。醫院為新來的心外科主任舉辦歡迎會,當她看到那位主任的臉時,手中的咖啡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張醫生?你沒事吧?"新主任彎腰幫她撿起碎片,那張臉——與四阿哥胤禛一模一樣!
"我...我沒事。"張曉強自鎮定,"您是..."
"愛新覺羅·胤禛。"主任微笑道,"不過大家都叫我羅醫生。"
張曉如遭雷擊。愛新覺羅?胤禛?
"怎麼了?"羅醫生關切地問,"我臉上有東西?"
"不...隻是..."張曉深吸一口氣,"您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羅醫生笑了:"真巧,我也有這種感覺。張醫生,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嗎?我想聽聽你說的那個人。"
窗外,陽光明媚。三百年前的雪夜彆離,仿佛隻是一場夢。又或者,現在的相遇,才是夢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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