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都頭!"絡腮胡賠著笑,"蔡太師說了,陳家私藏禁書,要查抄茶譜!"
陳硯的手一抖,茶筅"啪"地掉在地上。林疏桐想起原著裡蔡京與歐陽旭勾結,曾多次陷害忠良。她護著陳硯後退兩步,瞥見趙盼兒正攥著茶盞,指節發白。
"顧都頭,林姑娘,你們帶著茶譜先走!"趙盼兒突然衝過來,"我引開他們!"
"不行!"林疏桐拉住她,"你昨日才被歐陽旭糾纏,今日再出頭..."
"我沒事!"趙盼兒甩開她的手,抄起茶桌上的茶筅,"我在杭州當歌女時,被地痞追著跑過三條街,還能怕這幾個公差?"她衝顧千帆擠了擠眼,"顧都頭,你帶林姑娘和陳老爺去後園,我引他們去茶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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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猶豫片刻,咬牙道:"趙娘子,後園有地道,出了地道往河邊走,我讓船家等你。"
趙盼兒點頭,轉身衝公差笑道:"幾位官爺,我家老頭子耳背,你們跟我來!"
林疏桐望著她的背影,心跳如擂鼓。陳硯拉住她的手,從袖中取出茶譜:"帶著這個走,裡麵有嫡女的點茶心得,還有...和我當年的往來書信。"他的目光落在她頸間的珍珠上,"記住,茶事易散,人心難離。"
顧千帆拽著她往後院跑,林疏桐回頭看了眼——趙盼兒的茶筅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朵倔強的茉莉。她摸了摸懷裡的茶譜,又摸了摸頸間的珍珠,忽然明白:這一千年的跨越,或許從來都不是偶然。她與這個時代的羈絆,早在陳家嫡女將茶譜傳給陳硯時,就已埋下了種子。
後園的地道裡黴味刺鼻,顧千帆舉著火折子,照見牆上青苔斑駁。林疏桐跟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耳邊傳來趙盼兒的笑聲:"官爺,這茶壟可真深,你們找得到路嗎?"
"快到了。"顧千帆的聲音發緊,"出了地道就是汴河,船家姓周,你報我的名字,他便帶你走。"
地道儘頭是個木柵欄,推開時發出吱呀聲。林疏桐剛要邁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她轉頭,正見顧千帆捂著左肩——一支羽箭擦著他的耳際釘在牆上,箭尾還沾著血。
"顧都頭!"林疏桐撲過去扶住他,"你受傷了!"
"沒事。"顧千帆扯下腰間的玉佩塞給她,"拿著這個,去樊樓找我的副手,他會給你找大夫。"他指著地道深處,"快走!趙娘子還在引開他們!"
林疏桐的手在發抖。她望著顧千帆蒼白的臉,又看了看懷裡的茶譜,突然想起陳硯說的話:"茶事易散,人心難離。"她咬了咬牙,把茶譜塞進顧千帆懷裡:"你帶著譜走,我去救趙娘子!"
"不可!"顧千帆抓住她的手腕,"蔡京的人不會放過你!"
"那又如何?"林疏桐抽出他的手,"我和這個時代,早該有個了斷。"
她轉身衝進地道,身後傳來顧千帆的呼喊,混著公差的吆喝。地道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林疏桐摸著牆壁往前跑,指尖突然觸到塊凸起的磚——那是塊機關,輕輕一按,地道頂傳來悶響,露出個圓形的天窗。
月光從天窗灑下來,照見茶壟間站著的身影。趙盼兒的鬢角沾著草屑,茶筅上還滴著血,卻仍舉著它衝公差笑著:"官爺,這茶壟的土鬆得很,你們踩穩了沒?"
林疏桐撿起塊石頭砸向公差,正中一人膝蓋。那公差慘叫著摔倒,其餘人慌忙去扶。趙盼兒趁機跑過來,拽住她的手:"快走!周船家在河邊等!"
兩人跌跌撞撞往河邊跑,林疏桐回頭看了眼——地道口的天窗還亮著,顧千帆的身影在光裡若隱若現。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博物館看的《千裡江山圖》,畫裡的江河奔湧,兩岸茶壟連綿,像極了此刻的汴河。
"趙娘子。"她喘著氣問,"你說...我們能活著看明天的太陽嗎?"
趙盼兒笑了,指了指河對岸的燈火:"能。我在杭州時,被賣過三次,被人打過七回,可我總覺得,總能等到個好時候。"她拍了拍林疏桐的手,"你這麼會點茶,這麼明白事理,肯定能等到。"
河風裹著茶香撲來,林疏桐望著遠處的燈火,忽然覺得心裡有了底。她摸了摸頸間的珍珠,又想起陳硯的茶譜——或許,所謂穿越,不過是命運的一場安排。而她要做的,就是在這場安排裡,活成自己的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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