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書理,"柳如煙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笑吟吟地說,"表嫂想必精通詩詞?今日賞花,不如表嫂為我們賦詩一首?"
齊語嫣暗叫不好。雖然她背過不少古詩,但即興作詩可不是她的強項。正在為難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夫人近日為研製軍中良藥勞心費神,不如由本將軍代勞?"
杜景天一身墨藍色錦袍,大步走來。眾女眷慌忙行禮,眼中滿是驚豔。將軍平日深居簡出,難得一見。
柳如煙臉色變了變,隨即笑道:"表哥說笑了。表嫂出身書香門第,怎會連首小詩都作不出?"
杜景天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正要說話,齊語嫣卻輕輕按住他的手臂:"既然表妹盛情,我便獻醜了。"
她緩步走到一株盛放的白菊前,沉思片刻,朗聲吟道:
"秋霜造就菊城花,不儘風流寫晚霞。信手拈來無意句,天生韻味入千家。"
這是她改編自現代記憶中的一首詠菊詩,稍作改動以符合當下語境。園中一時寂靜,隨即爆發出陣陣讚歎。
"好詩!"
"果然才女!"
"不愧是將軍夫人!"
柳如煙的臉色由紅轉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表嫂...果然才華橫溢。"
杜景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賞,他上前一步,當著眾人的麵握住齊語嫣的手:"夫人的醫術已是一絕,沒想到詩詞也如此出色。杜某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這番話不僅肯定了齊語嫣的才華,更當眾宣告了對她的認可。在場的夫人小姐們看她的眼神立刻變了,多了幾分真正的尊重。
賞花宴在和諧的氛圍中繼續進行。齊語嫣從容應對著各種試探和攀談,表現得體大方。杜景天雖未久留,但他的出現和那番話已經為齊語嫣奠定了在貴婦圈中的地位。
宴席散後,齊語嫣獨自在花園涼亭中休息。一天的應酬讓她精疲力儘,但內心卻有種成就感。月光如水,灑在花園小徑上,為一切鍍上一層銀輝。
"累了?"
杜景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齊語嫣回頭,看到他手持一盞燈籠,站在亭外。
"有點。"她誠實地說,"不過很充實。"
杜景天走進涼亭,在她對麵坐下:"你今天表現得很好。那首詩...很美。"
齊語嫣有些心虛:"隨便想的。"
"隨便想就能如此貼切?"杜景天輕笑,"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眼中的銳氣也被溫柔取代。齊語嫣突然有種衝動,想告訴他一切——關於穿越,關於她知道的故事,關於她真實的世界。
"將軍..."她剛開口,一陣夜風吹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杜景天立刻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夜深露重,小心著涼。"
衣袍上殘留著他的體溫和氣息,齊語嫣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謝謝。"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杜景天突然問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齊語嫣一愣,隨即陷入回憶:"我...很調皮,總是爬樹摘果子,把教書先生氣得胡子翹。"這是原主齊家小姐的背景,她借來一用。
"是嗎?"杜景天似乎很感興趣,"我小時候正好相反,嚴肅得像個老頭子。家父說我不像個孩子。"
"為什麼?"
杜景天目光投向遠處的黑暗:"長子責任重。七歲習武,十歲讀兵法,十三歲就隨父親上戰場見識血腥。"
齊語嫣心頭一緊。劇中的杜景天是個鐵血將軍,卻很少提及他的童年。
"你母親呢?"她輕聲問。
"在我十歲那年病逝了。"杜景天的聲音平靜,但齊語嫣聽出了其中的痛楚,"她是個溫柔的女子,喜歡彈琴作畫。可惜我一點都沒繼承她的藝術天分。"
齊語嫣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她一定為你驕傲。"
杜景天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沒有抽開:"也許吧。"他頓了頓,"你呢?有什麼遺憾嗎?"
齊語嫣想起了現代的父母和朋友,心頭一陣酸楚:"有。沒能好好道彆...對一些人。"
月光下,兩人相對無言,卻有種奇妙的默契在流動。杜景天突然說道:"邊關傳來消息,北燕有異動。我可能...很快要回軍營了。"
齊語嫣心頭一跳:"你的傷還沒完全好。"
"軍令如山。"杜景天簡短地說,"不過在那之前..."他猶豫了一下,"我想正式帶你進宮麵聖。作為杜將軍夫人。"
齊語嫣睜大了眼睛:"進宮?"她這個冒牌貨要去見皇帝?
"嗯。"杜景天認真地看著她,"你救了我的命,又獻上軍中良方,於公於私都該得到封賞。"
齊語嫣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應。杜景天卻已經站起身:"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宮廷禮儀。"
他伸出手,齊語嫣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杜景天的手掌寬大溫暖,穩穩地握住她的手指,牽著她走出涼亭。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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