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是免費的。"我趕緊解釋,"而且我還會繼續打工。不會增加你的負擔。"
都賢收的表情放鬆下來:"我不是擔心那個..."他猶豫了一下,"我隻是在想...如果你去上課,是不是該找個更近的住處?學校附近有很多便宜的單間。"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是在委婉地讓我搬出去嗎?是因為都海秀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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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搬出去?"我直接問道,聲音比預期的更顫抖。
都賢收猛地抬頭:"不!我是說...隻是覺得對你更方便。"他慌亂地解釋,"而且...我父親..."
"你父親怎麼了?"
都賢收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你住在這裡了。今天...他打電話到藥店,問起你。"
我的血液瞬間變冷:"他說了什麼?"
"隻是問了些基本情況...從哪裡來,做什麼的。"都賢收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但他從不對我的生活感興趣。這很...反常。"
"你擔心他會做什麼嗎?"
都賢收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但當他開始對某件事表現出興趣時...通常不是好事。"
我想起都海秀的警告,胃部一陣絞痛。都敏浩已經注意到我了,這意味著什麼?危險正在逼近嗎?
"也許我確實該找其他住處。"我輕聲說,儘管這個想法讓我心痛。
都賢收突然抓住我的手:"不。隻要你願意,這裡就是你的家。"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我會保護你,不受父親傷害。"
這句話讓我眼眶發熱。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這個小小的房間已經成為我的避風港。而都賢收...已經從劇中的一個角色,變成了真實存在、我會為之擔心和心痛的人。
"謝謝。"我輕聲說,回握他的手,"我也會保護你的。"
都賢收笑了,那笑容讓他整個人都明亮起來:"從什麼保護我?"
從你父親的罪行,從你悲慘的未來,從你自己都不知道會犯下的錯誤...我想說這些,但隻能報以微笑:"從一切不好的事情。"
那晚,我們聊到很晚。都賢收罕見地敞開心扉,談論他對金屬工藝的熱愛,展示他藏在工作室抽屜裡的設計草圖。我則分享了聽課的計劃和對未來的模糊設想——模糊是因為我仍然不確定自己能在這個時空停留多久,或者是否該永遠留下來。
淩晨兩點,我們才各自睡下。我躺在床墊上,聽著簾子另一側都賢收均勻的呼吸聲,思緒萬千。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海秀的威脅、意外的聽課機會、秘密工作室的發現、都敏浩的關注——都讓我意識到,時間不多了。如果我要改變都賢收的命運,必須加快行動。
第二天是周日,我們難得地一起休息。都賢收提議去南山公園散步,我欣然同意。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我們沿著山路慢慢走,偶爾停下來欣賞首爾的全景。
"有時候我想離開這座城市。"都賢收突然說,"去一個小鎮,開家小店,做自己喜歡的東西。"
"那為什麼不呢?"我問。
"家族...責任...還有..."他搖搖頭,"太多牽絆。"
"牽絆可以切斷。"我輕聲說。
都賢收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是所有牽絆都該被切斷。"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某種無言的默契在心底滋生。就在這時,都賢收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父親。"他低聲說,然後接起電話,"?,???..."(是的,父親...)
通話很短,但都賢收掛斷後明顯心不在焉。
"怎麼了?"我問。
"他要來我家。"都賢收的聲音乾澀,"現在。"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都敏浩要親自來?為什麼?是因為我嗎?
我們匆忙下山,打車趕回住處。一路上,都賢收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膝蓋,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你可以...先去咖啡館待一會兒。"進門時,他突然建議。
我搖頭:"不,我想見見他。"
都賢收看起來想反對,但最終隻是點點頭,開始快速整理房間。我也幫忙收拾,把我們的私人物品儘量分開,製造出"隻是室友"的假象。
不到半小時,門鈴響了。都賢收深吸一口氣去開門。
都敏浩站在門口,比我想象的更高大。他穿著筆挺的深灰色西裝,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向腦後,麵容嚴肅而威嚴。儘管年近六十,他的體態依然挺拔如軍人,眼神銳利得能穿透人心。
"???."(父親。)都賢收恭敬地鞠躬。
都敏浩微微點頭,目光卻立刻鎖定在我身上。那種被掠食者盯上的感覺讓我後背發涼。
"這就是你收留的女孩?"都敏浩的聲音低沉而冷峻,"不介紹一下嗎?"
都賢收緊張地看了我一眼:"這是俞瑾,從美國來的留學生。俞瑾,這是我父親。"
"?????."(您好。)我勉強用韓語問候,鞠了個不太標準的躬。
都敏浩沒有回應我的問候。他徑直走進房間,像巡視領地的猛獸般環顧四周,最後停在都賢收的書桌前,拿起一本醫學教材隨意翻看。
"學業如何?"他問都賢收,卻依然盯著我。
"很好,教授說我這學期有望拿到獎學金。"都賢收回答,聲音比平時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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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都敏浩冷笑,"那為什麼我聽說你經常翹課去玩那些沒用的金屬?"
都賢收的臉色瞬間蒼白:"誰告訴您的?"
都敏浩沒有回答,而是轉向我:"俞小姐,聽說你是韓裔?父母是做什麼的?"
問題像子彈一樣射來。我咽了咽口水:"我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教師。"
"具體在哪裡?有什麼聯係方式?"都敏浩步步緊逼,"一個年輕女孩獨自在國外,家人不擔心嗎?"
"???!"(父親!)都賢收打斷道,"俞瑾的護照和錢包被偷了,正在補辦。這些問題..."
"我在問她,不是你。"都敏浩冷冷地說,目光從未離開我的臉,"俞小姐,你和我兒子是什麼關係?"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我感覺到都賢收的緊張,也明白這個問題背後的危險。
"室友關係。"我直視都敏浩的眼睛,"賢收好心收留了我,我很感激。"
"隻是室友?"都敏浩挑眉,"沒有其他...意圖?"
"父親!"都賢收這次真的生氣了,"您不能這樣質問我的客人!"
都敏浩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保護欲很強啊,兒子。"他走近都賢收,聲音突然變得柔和,卻更加危險,"小心重蹈覆轍...記得你母親嗎?"
都賢收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拳頭在身側握緊。
都敏浩似乎很滿意這個反應。他最後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或一個威脅,然後向門口走去。
"周末家庭聚會,彆遲到。"他頭也不回地說,然後離開了。
門關上的瞬間,都賢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牆角。我趕緊倒了杯水給他,發現他的手冷得像冰。
"你還好嗎?"我輕聲問。
都賢收搖搖頭,喝了一大口水:"對不起...他不該那樣對你。"
"他說"重蹈覆轍"是什麼意思?"我小心翼翼地問,"還有...你母親?"
都賢收的眼神瞬間變得遙遠:"我母親...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苦笑,"結果你也看到了。"
我還想追問,但都賢收已經站起身,開始機械地整理已經整潔的房間,明顯是在逃避進一步交流。看著他緊繃的背影,我決定暫時放過這個問題。
但都敏浩的警告像陰影一樣籠罩著這個小小的空間。他提到都賢收的母親不是偶然,而是一個明確的威脅——對我,也是對都賢收。
那晚,我們早早"睡下",但我知道簾子另一側的都賢收和我一樣徹夜難眠。淩晨時分,我聽到他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我沒有跟上去,但心裡明白——他一定是去了那個金屬工作室,在那個充滿創造力的空間裡尋找片刻的平靜和自由。
而我,則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保護這個靈魂如此美麗卻深陷牢籠的年輕人,不受他父親——以及未來命運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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