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狹窄而陡峭,通往漆黑的地下。濃重的潮氣和一種難以形容的、淡淡的化學藥劑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就是這裡。原劇裡,車誌元就是在這裡找到了都敏浩的“紀念品”。
地下室比想象中更大,手電光掃過去,照出一些廢棄的家具、舊箱子。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裡一個巨大的、老式的綠色鐵皮檔案櫃,上麵同樣掛著一把鎖。
都賢收看著那個檔案櫃,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他似乎知道裡麵是什麼。
“賢收?”我擔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臂。
他猛地回過神,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從工具包裡拿出撬棍,一言不發地開始撬那個檔案櫃的鎖。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壓抑的憤怒和決絕,金屬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格外刺耳。
“哐當”一聲,鎖被撬開了。
都賢收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顫抖著,似乎沒有勇氣打開它。
我深吸一口氣,代替他,猛地拉開了第一個抽屜。
手電光照射下,裡麵的東西讓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不是想象中的恐怖“紀念品”,而是整整齊齊排列的...檔案袋。每一個上麵都貼著一個名字和日期。
我隨手拿起最上麵的一份,抽出裡麵的文件。是病曆檔案,但很快,我發現裡麵夾雜著彆的——女性的照片生活照)、剪下來的報紙新聞失蹤報道)、甚至還有幾縷用透明袋子裝著的頭發...
第二個抽屜裡,是各種地圖,上麵用紅筆標記著路線和地點。還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
都賢收拿起那個筆記本,顫抖著翻開。裡麵是都敏浩的字跡,詳細地記錄著每一次“狩獵”的過程——目標的選擇、跟蹤、誘騙、控製...以及最後“處理”的方式和地點。冰冷、精確、毫無人性,像在記錄實驗數據。
筆記本的最後一頁,寫著一串名單。每一個名字後麵,都打上了一個鮮紅的、觸目驚心的叉。
而在名單的最下方,寫著兩個名字:都海秀都賢收
後麵跟著一行小字:“瑕疵品,需最終清理。”
“啊...”都賢收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像是被扼住喉嚨的嗚咽,筆記本從他手中滑落。他踉蹌著後退,撞在身後的箱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彎下腰,劇烈地乾嘔起來,眼淚無法控製地湧出,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我顧不上害怕,衝過去抱住他:“賢收!賢收!看著我!那不是你!那不是你的錯!”
他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裡,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和崩潰的絕望:“他一直...他一直把我們也當成...他的收藏品...他的...實驗對象...”
就在這時,我的手電光無意中掃過剛才都賢收撞到的那個箱子。箱子蓋被撞開了,裡麵露出的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而是一些女人的衣物、化妝品,還有一個眼熟的...針線包。
我猛地愣住了。那個針線包...我見過!在白尚雅的家裡!她當時還拿著它,笑著說要幫我補扣子!
一個冰冷的、可怕的念頭閃電般擊中了我的大腦。
都敏浩已經死了。是誰還在繼續這一切?是誰把東西埋在了都賢收的工作室地下?是誰...如此了解都敏浩的習慣,甚至能拿到這些屬於受害者的私人物品來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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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呼之欲出,令人遍體生寒。
白尚雅。
那個總是帶著熱情笑容的鄰居。那個自稱是母親好友的阿姨。那個“好心”收留我、教我韓語、時刻“關心”著都賢收的女人。
她不是在幫都敏浩。她是在...繼承?或者,她從一開始就知情,甚至是...參與者?而她的動機...
我想起她看都賢收的眼神,那種過分的關心和保護欲,此刻想來,毛骨悚然。她是在“保護”都敏浩的“財產”?還是她對都賢收有著某種扭曲的...
“賢收!”我用力搖晃著他,聲音因恐懼而變調,“是白尚雅!是她!栽贓你的人是她!”
都賢收猛地抬起頭,淚眼模糊中,瞳孔因震驚而放大:“...什麼?”
“你看這個!”我抓起那個針線包,“這是白尚雅的東西!我見過!還有這些...”我指著箱子裡的衣物,“這些受害者物品,是她放在這裡,準備下次栽贓用的!她了解這裡,她有你父親的鑰匙,她...”
我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口,傳來一聲輕微的、幾乎不易察覺的歎息。
我們猛地回頭,手電光齊齊照射過去。
白尚雅站在那裡,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運動服,臉上沒有了往日誇張的笑容,隻有一種冰冷的、近乎悲憫的表情。她手裡,拿著一把小巧卻致命的手槍,槍口穩穩地對著我們。
“真是的,”她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內容卻讓人血液凍結,“賢收啊,為什麼不乖乖接受命運呢?還有俞瑾小姐...你總是知道得太多,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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